第五十四章 曖昧
不一會兒，宋晏被叫走寫曆練時期述職情況，曲琦坐在後排等候發落。
秦牧之邁著步子到她跟前，“幾天不見，曲大小姐真是又漂亮了。”
“哪裏哪裏，還是秦教官更加英俊。”曲琦眼神明亮。
“少貧了，既然人也到手了，那軍訓匯演要好好準備了。”秦牧之正色道，“我們連隊就靠你拿第一了。”
曲琦明顯一愣，出去了幾天倒是把這事忘得幹幹淨淨。還好她是單人獨演，要是跟別人一起，落下了四天的進度，那就不用上台演出了。
“好，保證完成任務。”雖感到壓力山大，她還是笑眯眯地回著秦牧之。
下午曲琦就去了訓練室。
緊張的訓練，高強度的練習都在一天天繼續著。孫可欣還是會跟她抱怨太陽大，吳淵還是在隔壁練吉他。
好像什麽都一樣，但又好像什麽都不一樣了。曲琦一邊壓著腿一邊想道。
晚上七點，曲琦的練習基本結束。她打算先去食堂吃點東西，再回來將動作簡單的溫習幾遍。
剛轉頭，便看到門口立著一個黑影，好像在等著什麽，一片朦朧。
會是誰？宋晏嗎，可是他現在正在帶訓。難道是，吳淵？
曲琦心中疑惑，朝外一點點挪過去。待她完全看清楚人的影子，便完全放鬆了下來。
一身迷彩服，身板立的筆直沒有一絲彎曲，除了宋晏還能有誰？
曲琦蹦跳著上前，一下拍在男人肩膀上。壓低語氣板起臉道，“宋教官上訓時間，你不好好帶訓怎麽在這裏？”
真是又凶又乖，男人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曲琦。這才笑道，“我給李教官送材料，正好路過餐廳。想著你可能還沒吃飯，免得跑一趟了。”
“真的假的？”曲琦又驚又歎，手心裏的飯盒溫溫熱熱的。帶著人手心裏的溫度，是從食堂剛打回來的飯無疑，但應該也在宋晏手裏放了許久了。
想到他站在門外看著自己，又不叫停自己的樣子。曲琦有些感動，“你怎麽不叫我？”
“或許是——看你沒停下來不知如何打斷。”宋晏摸摸脖子，他總不能說自己是不知如何開口，以何種立場開口吧。
“對了！我正好選了兩支舞出來不知道哪個更好一點。你快進來幫我看看。”曲琦說著將宋晏從門外拉了進來。
宋晏後知後覺，少女已經跑去打開了音樂。他便老老實實站著等著安排。
“宋晏你找個地方坐著呀。”曲琦回頭道。
被點名的男人於是直接席地而坐。
“宋晏，你坐在椅子上。”曲琦拉過身後的椅子到男人身旁，嘟囔著嘴又小聲道，“你這樣仰著看人是最胖的。”
“.……”他以為是以免自己褲子髒掉，“習慣了。”宋晏拉過椅子坐上去。
“還有四天就匯演了，準備的怎麽樣？”他看著忙碌不停的少女問道。
“還可以，”曲琦得意一笑，“你就等著看好了。”
“好。”對於少女的自信，宋晏總是莫名心安。
“看好了。”曲琦將站位從麵朝鏡子到麵朝宋晏，等音樂的間隙又俏皮的衝宋晏眨眨眼。
前奏響起，曲琦即刻控製好表情，跟著音樂動作起來。少女本就長的高挑，跳起舞來，輕盈的步子不停來回，更是曼妙絕倫。
宋晏眼神遠遠地盯著少女，便已能想象出那寬大外衣下柳條般纖細的腰肢。
曲子平穩安靜，少女舞姿也行雲流水，可卻激不起人太多的關注來。就在宋晏要走神時，音樂聲調突然拔高，少女接連兩個空翻，利落幹淨。
宋晏被深深吸引，至此離不開眼。
直至結尾謝幕，他才回過神來，毫不吝嗇地誇獎道，“很好。”
“承蒙宋教官誇獎，不過剛開始你都不怎麽看，現在換第二個吧。”曲琦揚起下巴，似是有些苦惱、
第二首曲子一響起，宋晏便覺得有些不對。
在悶熱的夏天，這隻曲子讓人更加燥熱，隻是前奏宋晏便有如此感覺。
正舞開始，舞姿倒比較正常，隻是平常的爵士。
第一個小副歌部分響起，曲琦定睛左右抖起肩來。見宋晏大老遠的目光，她得意十分地朝他挑了挑眉。
意味十足。宋晏不動聲色的皺了下眉頭。
到了正式副歌片段，曲琦在原地站好，一點點**雙腿。接著一下劈開至地上，身子也跟著臥倒下來。
動作間少女纖細白嫩的腰肢不斷在眼前晃動，在躁白的夏日下讓人浮想聯翩。宋晏咬著下唇，慢慢捏緊了拳頭，且看她接下來如何。
副歌部分即將結束，少女從地上起身。張開雙臂來回幾個擴胸，緊緊咬唇，又攻又媚。宋晏還沒從這個動作中回神，便看到少女又很快將動作轉為頂胯，上下銜接，無不自然。
此刻，她是台上的焦點，是人間的媚者，是上帝締造的勾魂精靈。
過於勾人，過於沉淪。台上少女還在跳著，宋晏卻有股無法壓抑的無名火在心中燃起。他站起身打斷少女，“不用跳了。”
少女聞言愣愣停下動作，看上去頗“不知為何”。兩人都沉默著，僅有音樂在響個不停，倒是有些尷尬。
宋晏扶額，補充道，“可以了，我覺得第一個更好。”
曲琦聽話的停住，轉身關了音樂才大口喘著氣道，“嗯，我也覺得，第二個確實更廢體力一些。”
不料宋晏聽到這話直接走向她，將人一點一點頂到牆邊，一字一句的逼問道，“你真的覺得隻是廢體力一些嗎？”
麵對如此強硬的宋晏，曲琦有些不適應。她揚起臉直視著男人，故作懵懂道，“難道不是嗎？”
她自然知道這首選曲與第一首的不同之處。兩首曲子，一首平緩推進，一首氛圍炸裂。
本來她便已經想好定第一個了，但今天宋晏既然來了，讓他看看也無妨。
“你覺得，第二個適合匯演的場合嗎？”宋晏平穩了下情緒與呼吸，決定跟小姑娘好好說。
曲琦依舊天真道，“適合啊，正好那天我們軍訓完，大家都很開心。然後需要氣氛——”
“曲琦！”宋晏將人打斷，看她的眼中已泛著一些紅血絲，不知是熬夜熬的還是現在氣的。
“適合啊，宋教官。”曲琦被男人禁錮在牆上，她便上前一步，距宋晏僅幾厘米停下。
一雙眼睛清澈遍布男人的影子，“因為它，是我為你一個人跳的。”曲琦說完，衝宋晏乖巧一笑，卻風情萬種。
太近了，曲琦跳過舞後身上香味被汗水揮發，竄進他的鼻端。讓人想要將人抱實了，宋晏不說話，快速紅了耳根。
“哎呀，宋教官。”曲琦湊他更近些聞了聞，又捏起鼻子道，“你身上怎麽有股醋味啊。”
被拿捏的死死的，宋晏快速抽開環著少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