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被盯上了
看來昨天晚上定是發生了什麽,裕元扯動嘴角,“你們師徒二人不會是大晚上不睡覺,偷偷玩著什麽遊戲吧?”
這個八卦鬼,曲琦悶頭吃飯,不理他。
“好師侄,大家都等你等的急,你往這一坐倒是吃的歡。”裕元朝人拉近凳子。
“不是說今天有結果嗎,現在可有了?”見裕元離曲琦如此近,風宴的心有些說不出的堵。
“別那麽急嘛,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說是這樣說,談到正事,裕元還是即刻端上了一副正經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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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查到了些消息,”裕元眨眨眼,“據情報說,這長生果鎮守怪是個老婆子。”
裕元說著,嚼下了嘴裏的食物。話題涉及長生果,曲琦也扭過頭來。
被三雙眼睛盯著,裕元突然想再逗逗曲琦,“這老婆婆啊,極喜歡年輕小夥。尤其是二十歲以下,未婚的年輕小夥。”
曲琦聞言掃了一遍眾人,目前未婚又在二十歲之下的,幾人之中,似乎隻有她自己.……
裕元話未停,“而且啊,長得胖的更好,看起來吉利的,她更喜歡。”說著時不時將目光垂到曲琦身上。
“.……”
曲琦捏了捏自己身上的肉,如果說她剛剛是有些懷疑裕元的目的。
那現在就是確認無疑了,這個人,明擺著是針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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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你好好說。”風宴扶額,見事情逐漸偏離原來軌道,不由打斷。
“我就是在好好說啊,那婆子周圍的年輕男囚犯,無一幸免。”裕元繼續道,“每到月圓之夜,那婆子就會發出淒慘的叫聲,但獄卒根本沒管過她。”
“你是說,這婆子現在地牢中?”風宴問出關鍵。
“是啊,還是重犯。”
“她犯了什麽罪?”
“哈哈,就知道你會問,還好我提前準備了。”裕元眉飛色舞,得意極了。“這婆子啊,丈夫在她懷孕那年就死了。她就自己把孩子生了下來,拉扯到五六歲。”
“一直被村裏的男人指指點點的,都沒再找過。”裕元咂咂嘴,“但可憐的是,她孩子六歲那年卻丟了,不知被誰給拐去了。”
“婆子跟瘋了一樣,到處找,把村裏挨家挨戶都找了個遍,都沒找到。”
“有一天,她無意間聽到是鄰居家幾個男人把自己孩子帶走了。孩子被狼吃了,幾個男的卻好好的。”
說到這裏,裕元也是生氣。“那婆子氣極了,當天夜裏,就掄起了斧子,把幾個男人殺光了。”
“事情就是這樣,她就因此被關在了地牢中。”
聽完這個故事,曲琦後怕的退了幾步。周圍也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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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小師侄怕被逮了去?”裕元想要調節一下氣氛。
“不……”曲琦搖搖頭,母愛是無疆的,母親不會害孩子,但會因為關於孩子的事瘋狂。
“這麽說,她喜歡年輕男子,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見情緒低落的曲琦,風宴盡力將幾人關注點拉到案子上來。
“啊哈哈……是這樣。”前言抖曲琦的話被無聲駁回。
裕元凝眉思索著,“十幾年前的事了。說起來,她的孩子也要二十了。”
說到這裏,他抬頭看了看風宴,關於這次鎮守怪,他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裕元眨眼眨了半天,風宴似乎都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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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琦卻是有些懂了,“長生果是有靈性的。”她突然開口,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說什麽呢,傻師侄。想長生果入迷了吧?”裕元接話。
“師父,這婆婆有什麽武力上的特長嗎?”曲琦正色道。
風宴不知道,看向裕元。
“.……咳咳。”裕元撓撓頭,“應該沒吧,探子沒提到,應該就是正常的武力。”
“那這次……難道是情景類鎮守怪?”曲琦不太確定,聲音不大。
“沒錯。”裕元點點頭,“目前來看的確如此,不過還是要多加小心——”
“我去吧。”曲琦彎彎眉,“不是說婆婆最喜歡年輕人嗎?我就是不滿二十歲的未婚年輕人。”
“把我關進地牢中,再合適不過了。正好能探探這婆婆的底。”
——
此話正與裕元的主意不謀而合,他托腮不語,等著風宴回答。
“讓我去吧!”一直安靜的木諾諾也開口接話道,“我比興奮兄瘦,跑起來也更快。如果惹怒了婆婆,也好脫身。”
“師伯說了婆婆喜歡胖的,我去!”曲琦意向堅定。
“我比你大,我是師哥!我說我去就是我去!”木諾諾也不退讓。
“哥哥要讓弟弟,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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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閉嘴!”裕元被吵的心煩,“又不是英勇赴死,你們倆還爭個不停了。”
“對,你們都別爭了。此事我二人還未決定,誰也不許去。”風宴附和著。
“師父.……”曲琦晃著風宴。“如果必須要人,你就讓我去吧。”
風宴將手抽出,“此婆婆雖很偉大,但畢竟下過殺手。”
“最重要的一點,現在她是結界鎮守怪。你懂我的意思嗎?”風宴俯下身來,“任何時候不要想著獨自行動。”
“我還未跟你師伯商量好主意,即使要犯險。也是你師伯在前,你著什麽急?”
雖說是玩笑話,裕元還是扯起了嘴,“切……”
被男人充滿紅血絲的眼睛盯著,曲琦不由想到昨晚風宴滿身落寞之景,她不動聲色後退一步。
“好……”
“你們慢慢吃,我與阿元談些事情。”風宴說完,拉著裕元就走。
——
“等等等,慢點慢點。”
“尚未決定對策,你似乎在逼迫他做決定。”風宴語氣淡淡的。
“他,誰,你那徒弟?那我是看她不順眼,況且本就是那個理。”
“再想想其他方案吧,把風險降到最小。”
“切……哪有那麽多好方案。”裕元小聲嘀咕。
想到剛剛曲琦眼神明顯的變化,裕元又忍不住問起身邊男人。“你把你跟阿木的事跟你那徒弟說了?”
“嗯。”
“可以啊,風宴。”裕元頓了頓,“不過作為兄弟,我還是提醒你一句,你這徒弟身上謎點重重。你不怕有一天她倒戈——“”
“談長生果吧,“風宴將他打斷,“阿木現在還在昏迷。”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好言相勸被打斷,裕元十分火大。
“我好像比你大?”
“.……”不就大了兩個月,至於這麽較真?
風宴卻又言,“我這徒弟,心思是單純的。我能看的出來。”
裕元斬釘截鐵,“你們才認識多久,你這麽了解她?
風宴一愣,她們認識,似乎沒多久。
見風宴這樣子,裕元就明白了。“阿宴你可不是這麽輕信他人的人啊。想當初我堵你路堵了半個月,你才不趕我呢。”
“你們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
“他是我徒弟。”
“.……”好啊,裕元被氣得牙癢癢,這臭丫頭,他遲早要探探她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