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口不對心的風宴
曲琦汗水控製不住的滴到了箱子中,這一滴水,最下麵的一隻白蟲受到刺激。
推開了上麵壓著自己的蟲子,出現在了曲琦的視線中。
在它通體白色的襯托下,那最外層,分明是花生的種皮。
曲琦定睛看著,眼中含著淚,毫不猶豫將它舉了起來。
的確是花生的種皮!
她動作極快,兩三下就將種皮從白蟲身上剝了下來。
“呼,還好完好無損。”
——
趕得正巧,此刻沙漏中僅僅剩下細細的幾粒沙。
顯示屏上風宴身旁的水蛇也都消失了。
可即便如此,他身上還是被一些小蛇給咬了幾口。
曲琦分外自責,就要跑出去。
“擔心什麽?我的蛇又沒毒。”溫夫人聲音從腦後響起,“不過是皮外傷,還能難倒一派之掌門不成?”
曲琦放下心來,這才回頭看到溫夫人的容貌。
一雙上挑的丹鳳眼,看上去十分勾人,風韻十足。言語動作間也盡是成熟女人的韻味。
實在有太有氣質了,曲琦暗自評價道。
“幹什麽瞪著眼睛看著我?”溫夫人一笑,突然靠近她,“難不成喜歡上我了吧?”
溫熱的呼吸就在耳邊,曲琦一陣心跳加速。
“還是說即使我們性別相同,你也不受控製的被我所吸引?”
此話一出,曲琦的蕩漾心情就消失了殆盡。這NPC,未免太過神通了吧。
溫夫人卻不再說此事了,轉手丟了個瓶子給她。
“諾,剛剛答應你說隻要你找出來了,我就另外有賞的。你倒比我想的聰明。”
曲琦打開手中的小瓶聞了聞,“溫夫人,這是什麽?”
“這都不知道,真是沒見識。”溫夫人唾罵她。
“.……”
“這可是天下最好的藥膏,能治萬病解百毒,對疑難雜症更是有奇效。”溫夫人笑起來,“拿著吧,你們肯定有用的。”
這倒是個好東西,一會兒正好能幫師父上個藥。
曲琦剛將東西塞到袖中。
溫夫人聲音就又到了她耳邊,“可別給外麵那人用,就那點傷,用我的藥,那不是暴殄天物嗎?”
“.……”讀心術真可怕。
“是,是。謝謝夫人。”曲琦揚起笑臉來。
“你出去吧,我要睡覺了。”溫夫人打著哈欠,就將曲琦推出了垂連洞。
“誒……”
她一出聲,就發現周圍已是進入之前的山洞。
“沒事吧?”風宴清冽的聲音從後側傳來。
“沒有。”曲琦快速轉頭,這才看到風宴身上的處處傷口。
一道道劃破了他白色的衣衫,為一向整潔單一的他添上了一種別樣的妖冶之感。
曲琦急忙拿出袖間的小瓶,“師父,這個給你。”
“裏麵那溫夫人給我的,她說可以治萬病解百毒,你快塗上一些。”
“這藥……”風宴打開瓶蓋聞了聞,正色道,“是百解憂。”
“這確實是……百年難一見的好藥。我已上過藥了,已經無礙。”風宴又道,當年阿木受傷時,神醫似乎說過這種藥草。
如果百解憂能夠救治阿木的話.……
風宴多年來平靜如水的心突然上下起伏起來。
他一轉頭,見到了曲琦抖動著的雙手。
風宴將她的手抓了過來,上麵沾染了各種顏色,最多的是菜葉的綠。
一雙手抖個不停,還帶著蟲類屍體的腐臭味兒。
曲琦一陣尷尬,“剛剛扒拉東西太久了,現在還沒緩過來。”她說完就想將手抽回來。
“別動。”風宴按住她,“是為師連累你了。”
男人說著就從口袋中抽出幹淨的布巾,又蘸了些水,將她的手細細的重新擦了幹淨。
一下一下,斯文又細膩,宛如對待珍視的寶貝。
“師父,我自己來就行。”曲琦手心有些癢。
“我來。”風宴眼底藏著他自己都沒曾發現的溫柔,“若不是跟了我,你現在應當在正常的升著級,找一個遊戲的情緣。何必像這樣整日奔波,無時不刻陷入非生即死的境況中?”
“師父,您別這麽說。”曲琦撓了撓後腦勺,這也是活命之舉啊。
男人的手修長,捏著自己已被擦幹淨的手指。風宴的眼睫毛低垂著,隨著眨眼的頻率上下擺動。
真好看。
可是怎麽能握著自己的手沒有絲毫的感覺呢?這可不行。
曲琦心神一動,幾隻幹淨的手不老實起來,有一下沒一下的觸碰著男人的手心。
一次,兩次,三次。
曲琦明顯感覺到風宴手心逐漸離自己遠了一點。
這下要夠到就更難了。
曲琦不泄氣,準備使使勁兒,手就能觸碰的更遠一些。
冷不防男人正要換姿勢。
她本就坐在一處石頭上,後麵一使力氣,整個人重心都往前了。
“嗚。”一陣哀嚎,曲琦一下跌在了風宴身上。
男人沒有防備,一下被她撲倒。
兩人一上一下,緊緊相貼。
曲琦右手支著地,嘴唇壓在了風宴下巴上,男人胡子剃的很幹淨,沒有半點胡茬。曲琦暗自想道。
就是鼻梁壓到了風宴的唇上,倒是有些痛。
曲琦動了動右手,已是又沾滿了泥土,倒是讓風宴白擦了。
還玩勾引,自己真是幹啥啥不行,賠了夫人又折兵。
曲琦動了動雙腿,就要起來。
聲音卻突然傳來風宴清冽的聲音,“先別動。”
兩人實在距離過近,曲琦都能感覺到他滾動的喉結與不停的心跳。
“師父.……”
“嗯。”風宴坐起身,順便將曲琦也扶了起來。
自己的腿還壓在他的腿上,曲琦一陣臉紅,“剛剛我是..手太抖了,我不是故意……”
她看到風宴身後衣袍上盡是泥點子,不由愧疚起來。
這人潔癖的要命,若是因此生了氣那就玩完了。
“沒事。”風宴話說出口,一雙眼卻不看她。
方才曲琦撲上來時,他居然有一絲的期待。甚至現在都覺得她的鼻尖,涼涼的,有些舒服。
該死。
風宴將臉轉在一旁,閉上眼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自己究竟在想什麽,這人可是他的徒弟。
“師父,你的衣服髒了。”曲琦從他身上挪開。
“無礙。”風宴已平息了呼吸,他快速將外袍脫下,“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男人說完就走在了前麵。
看上去麵色無常、從容不迫,隻有耳後一抹紅彰顯出他現在有如何口不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