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互懟
聽是赤兔,他的心都在滴血,想買匹千裏駒已經很久了,奈何有銀子都輪不到他啊。
一路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見了皇上和太子後他大鬆一口氣,看他們並沒有重處之意,還是比較看重自己,又累又困的蘇裕安睡著了。
不管不顧無聲無息特別踏實,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呼嚕聲起,青魚原本還想借機宰他一匹千裏駒,哪兒想到人家躺下就睡著了。
這是哪兒啊,這可是宮裏,他倒好,就這麽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不知道該他心大還是太相信自己,有些鬱悶又有些心疼的青魚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脈:“得,還真睡著了。算了,先讓你子睡會兒,等醒了再。”
起身將銅鏡放置一旁,他叫人進來吩咐:“把他抬到偏殿去睡,留個人看著,午膳前把他叫醒,再給他找套衣服,洗幹淨吃飽了再去見太子殿下。”
渾身上下臭烘烘的也不知道多少沒有洗澡換衣服了,跑的一身是土,可見他這回是真急了,也難怪太子殿下生氣了。
來人聽命,二話不就把蘇裕安扛走了。
此處乃是太子殿下梅瑾澤在宮中歇晌的地方,平日裏沒人來,正好偏殿空著,可以讓他睡會兒。
許是累極了又許是對青魚十分信任,到了自己認為特別安全的地方,蘇裕安被粗魯對待也沒有醒,一直睡到太陽下山方才醒來。
渾身酸痛感覺兩條腿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蘇裕安抬手揉了揉幹澀的眼睛慢慢兒的坐起來:“有人嗎,給口水喝。”
聲落門開一副暴脾氣的青魚走進來了,一邊兒掌燈一邊兒滿臉嫌惡的:“你是豬嗎,睡這麽久,豬都沒你能睡。”
也就是千裏駒難尋,京城裏有的輪不到他買就賣完了,要不然他下值就回家了,誰還在這兒吃飽了撐的等著他睡醒啊。
連日奔波勞累騎馬把大腿上的皮都給磨破了,蘇裕安雙手抱著一條腿放下床,然後又去移另一條腿:“豬是沒有我能睡,但豬也沒你這麽囉嗦。快點兒的,喉嚨冒煙了,趕緊拿水來。”
不心碰到褲子刮到皮,他痛的倒吸一口涼氣。時間緊,心裏急,下了船之後隻管一路狂奔,褲子都沒有來得及換一條。
之前入宮下馬走路的時候就特別痛,可他顧不上,一直忍著,這會低頭看才發現褲子早已經被血染透。
聞聲回頭瞧了他一眼,青魚走到桌子前提起一壺水就直接送到他麵前:“現在知道疼了,早幹嘛去了。”
兩匹赤兔馬啊,活活給他跑死了,磨破皮算什麽,腿斷了都活該。
不知他哪兒來這麽大的火氣,蘇裕安接過水壺灌了半壺溫水漫不經心的:“我這才走了多久,你怎麽成怨婦了,該不會真是想我想的吧?”
無事一身輕的感覺真好,早知道他一收到梅心大婚的消息就趕回來了,早到家不定也就沒有妹妹這事兒了,母親也不會病了,大哥也不會被杖責。
瞬間,青魚覺得他的臉皮更厚了,也更不要臉了。白眼一翻,將提進來的包袱丟給他,他一個旋身在凳子上坐下:“想你個屁,美的你,以為自己是大姑娘媳婦兒啊,少貧嘴,趕緊把衣服脫了。”
伸手準確無誤的接住他丟來的包袱,蘇裕安恍然大悟語調上揚道:“哦,原來是想大姑娘媳婦兒了。”
話音未落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青魚一聽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滿腦子齷齪,喝你的水吧。”
蘇裕安不承認,非但不承認還哈哈大笑:“這有什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怎麽到你這兒就齷齪了?”
語畢,打開包袱,他將裏麵僅有的一套幹淨衣服拿了出來。
展開衣服在身上比了比,大合適,就是暗沉的顏色不是他喜歡的。濃眉緊鎖有點兒不想穿,看青魚吹胡子瞪眼十分可愛,他眼珠子滴溜轉:“給你個建議,要想早點兒娶媳婦就把衣服顏色換換,你看看你這都選的什麽顏色,連我爹都不會穿,太老氣了。”
斥候出身最不喜歡穿顯眼的顏色,覺得黑色、灰色都挺好的,容易隱蔽,不容易被敵人察覺,青魚毫不猶豫的反擊:“你以為我是你啊,腚都被射成篩子了。”
去年回京路上發生的事兒,眼下都成笑話了,他穿的跟個花孔雀似的回京,結果走到半路被山匪給盯上了,而要不是他帶人及時趕到,他就被射成馬蜂窩了。
一句話成功的將蘇裕安的臉變成了豬肝色,提起去年發生的糗事,養了足足一個月才能坐凳子的屁屁,他竟無言反駁。
常言道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氣的半死的蘇裕安眯起眼睛笑的瘮人:“行,算你狠,等你娶媳婦再,看我不把你的糗事全部抖出來,上個三三夜。”
青魚不怕,因為他媳婦兒都還不知道在哪兒呢,等他,猴年馬月的事兒了。
看他吃癟心情大好,頭一回在嘴上占上風的青魚:“行啊,隨便,我才不像你這麽氣呢,不就是屁……”
話未完就被打斷,隻見一隻茶壺橫空飛來。
不閃不躲抬手接住,化去上麵功力的同時他又笑眯眯的:“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怎麽沒兩句還打人啊。”
隨手將茶壺放下,他得了便宜又賣乖:“行了,行了,瞅你那芝麻大的心眼兒,不就是許久不見開個玩笑嗎,至於這麽生氣嗎?”
都揭短了還至於嗎,蘇裕安惱羞成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等著,等我傷好了咱們演武場見。”
到處跑著做生意也沒有偷懶,練武,隻是青魚是進過前鋒營的,實戰經驗足,比他厲害。
聽這話音是真生氣了,青魚見她就收,看他脫了衣服就馬上換,連忙阻止:“太子爺怕你這副模樣回家再嚇人,特意讓我到太醫院拿了藥浴,已經弄好了,你去泡吧,泡完了跟太子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