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8章 糊塗事

  想起初見晏驚塵時還是在涼州,而且衣服都沒有穿好,隻穿了一件裏衣,半敞著下樓。


  長發低垂鎖骨有窩兒,麵色如玉膚色如雪,那一身仿佛沒有骨頭的慵懶勁兒真是任誰看了都難以忘懷。


  不過她除外,隻是覺得一個男人怎麽能長的比姑娘還要好看呢,她和豆蔻等人在他麵前都花顏失色,而按照落秋的話她就不是個女的,她是個糙老爺們。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那樣美的人兒竟然是一隻老狐狸,兩美相爭必有一傷,他難不成是故意?

  想想他的武功以及清風閣在武林中的勢力,梅心覺得八九不離十,隻是不知道這隻老狐狸又在謀算什麽。


  “沒聽明臻,估計是最近幾的事兒,不過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晏驚塵有晏驚塵自己的規矩,她們倆決戰也沒有用,要想成婚嫁給他,還是得他自己願意。”牛不喝水強按頭,他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想擒他或許容易,但想他對誰死心塌地,那可不容易。


  梅瑾澤跟晏驚塵打過交道,大概知道他什麽德行,早就看明白了,有感而發:“她們要都像你這麽明白事理就好了,一個個腦袋裏也不知道都裝的什麽,這麽簡單的事兒都看不明白,能嫁出去才怪呢。”


  一語雙關心裏惱火,但終究他也是自己跟自己生氣罷了,該的他都跟太子妃了,她聽不懂還一意孤行,他也沒有辦法了。


  對於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兒梅心不好摻和,之前袁暮秋和宗政明臻都提醒過她,父親也過,讓她不要多言,讓他們自己解決。所以,不知道怎麽,怎麽接話,梅心故作不知的問他其實事兒:“聽母後邊關異動,是韃子又……”


  話未完梅瑾澤又不由自主的歎了口長氣,有些頭痛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當初因腹背受敵沒有趕盡殺絕,眼下三年過去了,有異動是正常的。不過你不用擔心,有姑父和姑姑在,他們翻不起大浪來。”


  按照父親的估算怎麽的涼州也能安生十年,但半年前韃子中突然間出了個高人,集結舊部號召族人,形成了一股新勢力。


  梅心執掌兵部,對韃子那邊的情況還算是了解,三個月前她曾派人潛入,但一直沒有消息回來,也不知道突然出現的高冉底是什麽身份,竟能在半年內動二十七個部落,讓他們擰成一股繩。


  韃子不可覷,梅心有些擔憂的:“再等等吧,下個月如果還沒有消息我就親自去一趟,韃子是父親的心病,若是容他們做大,那以後可就不好收拾了。”


  擺手示意不用,梅瑾澤站起來:“大喜之日不這些,等下個月再看吧。爹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總提起時候的事兒,琦正這不是什麽好兆頭,等回門你帶孩子到宮裏住一段時間吧,多陪陪爹。”


  女兒,性格也似她母親,不像兩個臭子跟皮猴似的上躥下跳。所以,想哄老爹開心還得讓他倆進宮。


  當然了,妹妹也比自己細心,父親也喜歡讓她陪著。


  心中一震麵露擔心,梅心跟著他站起來:“什麽意思,爹他……”


  看她嚇著了,梅瑾澤馬上解釋:“爹沒事兒,就是前幾舊疾發作,已經止住了,我是你出嫁了他心裏空落落的,總覺得孤單。他不是喜歡倆臭子嘛,你帶著他們倆帶著妹夫去宮裏住一段時間,正好也幫爹處理處理政務,讓我也歇兩。”


  起政務就心煩,特別是妹妹沒上朝這段時間,差點兒沒有累死他,光看折子都能看四五個時辰,再加上要跟大臣們議事兒,他都好久沒有出城跑馬或者是遊玩了。


  瞬間,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下了,梅心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原來是想偷懶了。行吧,等回門那我就跟爹,你讓人把之前我們住的宮殿收拾出來,先好,歇兩行,超過兩我可不幹。”


  目的達到梅瑾澤樂了,嘿嘿一笑:“到時候再,我先出去了,妹夫怎麽這麽慢,還想不想娶媳婦了?”


  那要問你啊,把人家攔在外麵,想娶妻得先過關啊。


  搖頭失笑心中一暖,正打算坐下喝兩口水袁暮秋被丫鬟春柳扶著進來了。


  眼前一亮張口就笑,梅心上前趕忙扶住她道:“幹娘,您怎麽來了,身體怎麽樣,好些了沒有?”


  瞧著還是沒什麽精神,走路也軟綿綿的,隻怕還得靜養一段時間。


  看她紅衣勝火尊容華貴袁暮秋的眼圈兒瞬間就紅了,她剛滿兩歲,她就到她身邊伺候照顧,這一照顧就是十幾年,她長大了,要嫁人了。


  “跟我想象中一樣好看,恭喜姐,賀喜姐!”規規矩矩的行禮,袁暮秋十分動容。


  一句姐叫的梅心五味雜陳,阻止她行禮,扶著她在太師椅上坐下,她讓豆蔻上茶:“謝謝幹娘,您病著還來看我,我……”


  擺手握住她的手,袁暮秋張口打斷她的話:“姐這話真是折煞我了,姐兩歲起就由我照顧,視我如親人,姐出嫁我怎麽能不在場呢。隻是我病的不是時候也沒能幫上什麽忙,姐可千萬別惱我。”


  轉身回頭從春柳手中接過帶來的長匣子,袁暮秋直接打開:“姐出嫁我也不知道該送些什麽,我之所有都是姐所賜,送金銀珠寶不能表達我的心意,我給姐做了條紅裙子,姐看喜不喜歡。”


  上等絲綢,金線所繡,珍珠掛邊兒,華貴不俗。


  梅心喜歡,當場就拿出來在身上比了比:“還記得幹娘第一次給我做裙子,做的是月華裙,費了好些功夫,但我卻死活不穿,現在還在箱籠裏收著呢。”


  年少愛武,不喜歡紅裝喜戎裝,嫌裙子麻煩她一次也沒有穿過,整穿的跟個假子似的。


  提起往事心中動容,袁暮秋道:“難為姐還記著,我都不記得了,多少年前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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