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京城陷,崇禎亡
公孫翊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與張皇後激吻之時，內堂病床上的太子朱慈烺這時卻悠悠的醒了過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睜開眼睛看到竟然是自己尊敬愛戴的皇後大娘娘，竟然會與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在自己麵前擁吻**。
這震驚的一幕，讓他目瞪口呆，雙目一陣失神。
“怎麽會這樣，那人究竟是誰？”太子朱慈烺喃喃自語之下，腦袋嗡嗡得痛感，讓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
“啊，太子，是太子醒了。”聽到太子的慘叫，原本已經被公孫翊吻得動情的張嫣，臉色瞬間變得一片蒼白。
一把推開公孫翊的張嫣，立刻跑到太子床榻前：“太子，太子你怎麽了？”
而這個時候，太子朱慈烺卻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娘娘別叫了，太子看來是受到驚嚇，正在做惡夢，而並非是醒轉了。”公孫翊號了一下太子的脈搏，卻發現太子脈搏紊亂，明顯是受到刺激導致。
不用想公孫翊也能猜出，太子必然是看到自己與張嫣苟且之事，從而怒火攻心，導致再次昏迷。
但公孫翊為安慰張嫣，隻得說假話欺騙張嫣，以免加重她心理的愧疚，畢竟剛才她回應公孫翊的擁吻，雖然是被強迫的，但不知不覺中她明顯陷入其中。
之所以會這樣，主要是公孫翊強硬的手段，給了張嫣一種少有的安全感，她雖然貴為皇後，入宮二十年多年，卻都生活在不安與惶恐之中。
加上近二十年未經人事，活生生的守寡，這對於一個剛剛三十出頭的女人來說，無疑是中最嚴酷的酷刑。
若是無人挑撥，張嫣也隻能在深閨半夜之中暗自自憐。
如今被公孫翊這麽一挑撥，那種原本已經冷藏在心底的欲望，自然如噴泉一般湧出，讓她迷醉其中，再也無法自拔。
不放心太子病情的張嫣，隨後又把府中待命的大夫傳喚就診。
診斷的結果，基本如公孫翊所說，這麽一折騰下來，張嫣也趁機領著侍女沐浴溜了出去，不再給公孫翊下手的機會。
翌日，經過一番商議，太子少保文淵閣大學士蔣德璟認為當務之急，就是立刻護送太子朱慈烺前往金陵。
雖然蔣德璟的話沒有說盡，但在座的黃景昉，吳生、方嶽貢心裏都明白，太子南下關係大明國祚。
若京師陷落之前，太子無法抵達金陵，那麽時局將會發生什麽變化，誰也無法預料。
相反若京師陷落之前，太子安全抵達金陵城，那麽即使京師陷落，崇禎殉國，太子依舊可以繼承大統，號令天下，正所謂民心可用也。
對於諸位朝臣的建議，公孫翊自然是支持的。
要知道太子南遷之事，可是他一力主張的。
“事不宜遲，今日諸位大人就護送太子殿下動身，此去金陵，皆是本督的防線治下，可保太子無憂。”
商議已定，公孫翊當即拍板道。
“公孫大人忠心體國，實乃我輩楷模。”吳生由衷的敬服道。
“諸位大人一路保重。”在正式的場合中，公孫翊持重老成，雖然年輕，可朝中一眾老臣，卻沒有任何人敢生出半分輕視之心。
坐上馬車的皇後張嫣，一雙嬌媚欲滴的雙眸，忍不住偷偷的窺視著與一眾朝臣談笑風生的公孫翊，對於這個男人，她雖然想恨。卻總是恨不不起來。
年方二十的公孫翊，英姿勃發，勇武霸氣，堅毅果決。這樣的男子，無疑對於女性擁有致命的殺傷力。
“此番之事，一切仰仗公孫大人。”在登上馬車前，諸位大人紛紛抱拳。
“陳德，這一路上切不可大意。”護衛太子南下的統兵大將，公孫翊安排的是陳德。
陳德為人持重，武藝絕倫，加上忠心，可謂深的公孫翊信賴。
此番由他統率一千騎兵，以及一千步卒護送太子南下，自然無憂。而且沿途公孫翊已經傳信，讓各軍府總兵派出兵馬接應。
“卑職明白。”陳德翻身上馬道。
重新返回府衙之際，公孫翊看了眼堂下的黃澍道：“黃大人，鄭大人、李大人以及成國公等人的屍體，讓人先行收斂保存，等待其後人前來安葬。”
“其餘犧牲的將士的，就地焚毀掩埋，以免引發疫病。但是一定要登記造冊姓名，立碑留名，以供後人祭祀。”
“下臣謹遵大人吩咐。”黃澍這個人顯然是一個聰明人，從在開封城的時候，他就認準公孫翊是一條粗大腿。
時至今日，現實已經證明，公孫翊這條大腿，自己需要更加用力的抱緊。
公孫翊留在滄州府，是與蔣德璟等大學士商議的結果。
他留下來，一是等待援軍，準備進京勤王。
二是等候另一路南遷的隊伍，也就是隆平候張拱日那部人馬。
公孫翊由於一路快馬加鞭抵達滄州，他的護漕軍，自然跟不上，如今尚在半路。
不兩日，隆平候張拱日率領的另一路南遷隊伍，順利抵達滄州府。
這一路上張拱日走的也是心驚膽戰，尤其是接到太子的隊伍幾乎全軍覆沒，甚至連領隊的吏部尚書鄭三俊都死於亂軍，他更是慌得不行。
要不是半途遇上馬科、張國柱、張鬥率領的五百從遼東撤往山東行省的隊伍，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在滄州城下見到公孫翊，張拱日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卑職張國柱拜見明公。”張國柱在見到公孫翊的刹那，就像一下子找到了組織，沒有任何遲疑，從馬上翻身下來。
便直接跪倒在公孫翊麵前，這個舉動，雖然唐突，但卻表達了他的決心。
“卑職馬科拜見明公。”京師若沒有危機的話，馬科還真下不了決心投奔到公孫翊帳下。
畢竟他好歹也是多年的邊鎮總兵官，副都督頭銜，朝廷正式的從一品武散官。
但如今大明眼看要亡，而當今朝廷上下，能夠讓他甘心效力的也就是公孫翊了。
“卑職張鬥，拜見明公。”緊接著張鬥也跪了下去。
“吾等拜見大人。”不等公孫翊反應過來，張國柱身後的五百遼東撤下來的五百精騎，轟然下馬跪倒在城門前。
這一幕，驚得眼前張拱日，以及隊伍中的一幹勳貴官吏目瞪口呆。
“此刻要是有人拿出黃袍加身在公孫翊身上，此人不會就此稱帝吧？”隊伍中有禦使驚詫的自忖道。
“奇貨可居，此人乃吾主也。”一旁的黃澍心頭一動，也是暗暗下定決心，這次就是賴也要賴在公孫翊身邊。
“諸位兄弟快快請起，你們都是我大明的功臣，翊何德何能，安敢受爾等如此大禮。”公孫翊忙伸出雙臂，一手托著張國柱，一手托著馬科喊道。
“隆平候，諸位大人，請入城休息。”隨後公孫翊便把眾人迎進滄州城。
得知太子無恙，已經隨張皇後前往金陵，在滄州休息了半天的張拱日，便急匆匆的率領大隊人馬追隨而去。
張拱日之所以會這般著急，自然是跟剛剛送來的告急飛信有關。
就在張拱日剛進城，京城六百裏加急的飛信，便抵達滄州府衙。
飛信是皇帝親自書寫的聖旨，那就是下令各地兵馬即刻入京勤王。
因為此刻的李自成三十萬大軍，已經把京城團團圍住，僅僅第一天的進攻，京師就失去外圍的三座城門。
麵對數十萬李自成的大順兵馬，京師的幾萬人馬捉襟見肘，根本難以防守。
正所謂將無鬥誌，兵無士氣。
到了這時，明眼人都知道，這京城怕是保不住了，這個時候隻有跟著太子身邊，才能繼續享受眼前的榮華富貴。
隆平候的大隊人馬一走，公孫翊立即召開了一次軍事會議。
“京師陷落隻是遲早的事情，現在我們必須早做打算。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收縮兵力，收縮防線，集中優勢的兵力，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
“所以，我決定放棄黃河以北各州府，從即刻讓各軍府通知各地州縣百姓，做好遷往、濟南府、兗州府、萊州府、青州府安置。”
公孫翊之所以這樣安排，主要還是他手中掌握的兵力不足導致。
目前各軍府加上團練兵，也就十六萬人馬，而實際上的常備軍隻有七萬。
若是分散駐守，那麽隻會讓敵人各個擊破，相反集中一個拳頭，就會形成一股足以抵擋任何勢力的力量。
公孫翊也並不是不想援救京師，他手中的七萬人馬散落在各地，集結起來趕到京師，最快也要一個月的時間。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把護漕軍、以及山東行省軍府、東昌府三路四萬人馬調動了起來，這批人馬應該旬日之間就會抵達滄州府。
正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對於公孫翊來說，崇禎皇帝對他無疑是知遇之恩的。所以在最後一刻，公孫翊還是希望盡一點綿薄之力。
比如他再三動議太子南遷，就是對崇禎知遇之恩的一種報答，否則他才不會多管閑事，南方的朱家王爺多得是，誰當皇帝不是皇帝？
崇禎十七年正月十七日，提督京師內外軍務的王德化，開德勝門迎李自成進入京師，至此京師陷落。
崇禎皇帝的命運並沒有改變，在京師陷落前夕，他一把火燒了乾清宮，蹣跚著爬上景山。
站在景山之上，回望著已經戰火四起的京城，耳中聽著紫禁城內傳來的喊殺之聲，一臉悲嗆的崇禎，仰天慟哭道：“朕，有罪與祖宗，有罪與天下百姓，無愧為群臣百官矣。”
“奈何朕獲罪與天，為之奈何？今日有死爾，還請蒼天保佑吾皇兒順利，早日光乎光複河山，還我大明江山，朕縱死無悔矣！”
跪在地上的崇禎，朝著南京太祖皇陵方向三拜之後，亦然走到一顆老鬆之下，掛上白綾，一臉平靜的自縊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