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擊鼓傳花
張明宇和薛紫薇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教室,張明宇在錢通通的身邊坐了下來。
「兄弟你真牛X呀。」錢通通笑嘻嘻地說。
「怎麼啦?」張明宇一臉懵地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你剛剛在樓門口拉著薛教授唱歌的時候,我可看到了,很能抓住機會嘛。」錢通通說道。
「你可別瞎說,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張明宇分辨道。薛紫薇先讓大家做了個自我介紹,又對大家說,「來黨校學習,是你們一次非常難得的機會,接受黨的教育,在黨的陽光雨露下成長,會使你們更加茁壯,更有朝氣,對黨的事業更有信心,所以,來到這裡的人都是學生、同學、老師沒有任何職務,所以大家也要端正心態,重回學生時代。」
薛紫薇的話一說完,頓時掌聲雷動。薛紫薇對大家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大家有什麼才藝,儘管施展一下,讓大家領略一下青年幹部的風采。」
張明宇心想,這群幹部平時都端著,此刻能夠放得下來又唱又跳的嗎?他的想法果然是對的,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薛紫薇呵呵一笑,心想張明宇的餿主意果然用得上,「我既然是你們的老師,你們是我的學生,那麼我可就不客氣了。」
學生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她葫蘆裡面買的什麼葯。只見她將桌子上的一張紙疊成很小的一塊,「從現在開始,我轉過身去,你們傳這個紙團,傳到誰誰就表演一個才藝,大家放心,樂器,紙筆什麼的我們應有盡有,大家可以盡情地表演。」張明宇呵呵一笑,他剛才在外面跟薛紫薇已經達成了一致,自己幫她出主意,她絕對不在自己這兒喊停。
「我警告你們哦,過了今天可就沒有像這樣放鬆的活動了,全天的學習和思想交流,會把你們的頭搞大,現在還不嗨起來等什麼。」薛紫薇說著將紙團扔給了自己面前的一個學生,然後轉過身去。
紙團傳遞的速度很快,薛紫薇喊停的時候,紙團居然落在了錢通通的手上,他咳嗽一聲,「我給大家表演朗誦吧,艾青的詩歌,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錢通通的朗誦感情飽滿,聲音洪亮,贏得了大家的一片掌聲。張明宇暗想,這個傢伙在學校的時候一定是個文藝活躍分子。
紙條接著傳遞,張明宇看著紙條一次又一次與自己擦肩而過,心中很是高興。
當第五位表演完了之後,紙條轉到了丁振達的手中,薛紫薇喊停的那一刻,丁振達將手中的紙團一拋,正好落在了對面的張明宇的面前。
張明宇恨不得有殺了他的衝動。薛紫薇愕然地看著張明宇,心說,我可不是故意和你過不去。
「張明宇你唱個歌吧。」丁振達坐在對面起鬨道。他一開口,頓時和他在龍陽認識的一些傢伙也跟著起鬨,「張明宇,來一個。」張明宇向他們示意了一下,「不就是唱個歌嘛,我給你們唱。」
錢通通沒想到這個張明宇果然扯著嗓子唱了起來,他的歌聲是那麼的難聽,讓所有的人為之側目,大家有以為張明宇是在搗亂,只有薛紫薇和錢通通提前領略過他歌聲的人知道,這才是張明宇的本色出演。
張明宇坐下之後,臉色非常難看,因為他唱完了之後,居然沒有一個人為他鼓掌,似乎人們都已經忘記了還有鼓掌這麼一回事兒,只是盼著他儘快地唱完。
紙條又傳遞了幾次,薛紫薇看了看時間,對大家說,「現在還有十分鐘就十點鐘了,我們再傳遞最後一次,怎麼樣?」大家一致喊好。
薛紫薇背過身去過了好久才喊停。當她喊停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張明宇的身上,張明宇看著眼前的小紙團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薛紫薇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有些同情這個可憐的小傢伙。
「張明宇來一個。」丁振達起鬨地說道。緊接著,全班大部分人都跟著喊,張明宇來一個。張明宇來一個。
張明宇站起身來,「我會的東西咱們這沒有。」
薛紫薇聽了這話有些不爽,「張明宇同學,你是想表演樂器呢,還是表演書法呢?」樂器和書法用的紙和筆他們早就準備好了。
「我表演的是跳舞。」張明宇說。
「好。」丁振達說著帶頭鼓起了掌。
張明宇用了一個足夠能殺掉他的眼神,給了他一記。丁振達反而更加開心了,它不僅僅是起鬨,還跟著拍桌子,「張明宇,你最棒,張明宇,你最強,誰最棒,你最棒,誰最強,你最強。」
張明宇呵呵一笑,心說,你小子給我等著。
薛紫薇示意大家安靜,「你說我們這裡沒有,不就是跳舞嘛?你需要什麼?」
「我跳的是倫巴,可是我沒有舞伴呀。」張明宇露出為難的表情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別說沒有舞伴,在這間教室裡面,壓根就沒有女生,哪裡給他去找舞伴?
薛紫薇對他點了點頭,「好吧,我就滿足你的願望。」說著他脫下了自己雪白的羽絨服,露出墨綠色毛衣來,較弱的身形有著一個與之不相匹配的胸器,全班的同學們都看直了眼睛。錢通通不禁小聲地喊了出來,真的好大。
張明宇找了一首曲子,兩個人跳了起來。張明宇跳舞有好多年了,那時候他母親非常喜歡倫巴,總是和張明宇的父親一起跳。後來隨著張明宇的父親之位越升越高,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最後她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兒子張明宇身上,於是張明宇開始跟著自己的母親學起了舞蹈。
張明宇覺得薛紫薇跳的很好,至少要比自己的母親跳得好,他的目光不敢落在其他的地方,只是看著他一潭清水一樣的大眼睛,以及一直晃動個不停的流蘇耳環上。
一曲舞罷,薛紫薇穿上了衣服,「大家是不是要給張明宇熱烈的掌聲?」大家頓時掌聲四起。
張明宇笑著對大家說了一聲謝謝。
下了課之後,丁振達對張明宇說,「早知道你唱的這麼難聽還敢唱,當時我就自己唱了。」張明宇聽到這話在他的後背上擂了一拳,「讓你算計我。」
錢通通對張明宇說,「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張明宇不解地問,「那要怎麼樣?」
「讓他請客。」錢通通說。
「能出去嗎?」丁振達懷疑地問道。幾個人邊說邊走,到達房間的時候,發現年雄飛已經到了房間。
「年兄,請教一個問題。」錢通通上前一本正經地對他說。
年雄飛看到他們幾個一起進來問道,「什麼問題,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晚上我們可不可以出去喝酒?」錢通通看著他問道。
年雄飛想了想,「好像沒有規定晚上下了課之後不能喝酒。」
「那就是可以嘍?」丁振達覺得這是個意外驚喜,「我先去停車場開車,你們在樓下等我。」他說著興緻勃勃地下了樓。張明宇心想,這大晚上的出去喝酒,好嗎?
「年兄,一起去。」錢通通的個子高高大大,一把拉著小巧玲瓏的年雄飛就往外拖。年雄飛本來還想拒絕的,張明宇連忙從後面推著,「年兄一起去啦。」
年鵬飛拗不過他們兩個,只好下了樓。
車賓士在寬闊的公路上,張明宇看著燈火輝煌的江東市心想,自己這一生如果能夠來到江東市當官,這一生也算不白來過了。豈不知道這個想法在多年之後,真的實現了,心中反而沒有了當初的雄心和壯志。
張明宇他們找了一家比較近的酒店,丁振達對錢通通說,「那個錢,錢串兒,你來搬酒。」錢通通在張明宇的提示下,才知道丁振達喊了自己。
「我去,你這是來黨校學習還是來黨校練習酒量了。」錢通通看著他後備箱裡面的五箱白酒驚詫地說道。
「酒嘛,是溝通男人與男人之間感情的武器。」丁振達說。
「是催化男人和女人之間關係的興奮劑。」錢通通跟了一句。
「是女人與女人互相傾訴誰更加痛苦的悲情葯。」張明宇補充說。
「是你們三個臭屁的一種手段。」年雄飛呵呵笑著說。
擺上酒之後,張明宇開始和他們幾個人喝了起來。他才發現這幾個傢伙都是久經沙場的人,酒量都還不錯。
當喝道第三瓶的時候,沒想到第一個敗下陣來的居然是丁振達,那個人高馬大的傢伙。
「我不行了,再喝就暈了。」丁振達擺著手說到。張明宇看到他紫紅的臉色慢慢變白,知道他已經喝不了了。
「沒關係,你給我們開酒就行了。」年雄飛說道。錢通通沒想到他居然說出如此的大話來,當即端起酒杯,「年兄,我敬你三杯。」酒桌上一般最怕的就是盲目出頭的人,槍打出頭鳥,錢通通打的是年雄飛這隻出頭鳥。
張明宇心中一驚,沒想到這個錢串兒居然這麼豪氣。年雄飛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兒,「不喝三杯,喝十杯,十全十美都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