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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又崩潰一個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沐藍夢睜開了眼睛,淡金色的光芒在眼中流轉,很是漂亮,可惜沒有觀眾。


  只見蛇蛇撩開被子,看到自己手裡多了樣東西之後,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這是鳳華七年前給她的,沐藍夢至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似乎有些特別的作用,比如說安撫情緒,又比如說儲存記憶……


  這東西什麼時候從空間里跑出來的,沐藍夢一點影響都沒有,她只記得之前她開心的在床上滾了幾圈之後,意識便陷入了昏暗之中,蒼茫的天底下只有中央散著金色的光芒,那東西看不清楚,卻十分熟悉。畢竟那幾乎能閃瞎眼的光芒沐藍夢只在一個地方見過。


  接下來就好像看電影一樣,鍾離家發生過什麼在眼前重演了一遍,嚷沐藍夢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忘記了一些事情。


  同樣她也想起了天月景說的話,知道自己隨時都可能失控,於是這一切似乎都有了最完美的解釋。就是可憐少主大人樂,在她門口蜷縮了一整個晚上,真是悲慘呢。


  收起手裡得東西,沐藍夢赤著足下地,隔著門感覺了一下流景的姿勢和位置,然後小心翼翼開了門,把因慣性向後倒的流景穩穩得接住。


  少主大人低著頭,眼睛里含著笑,顯然開心的很,畢竟他早就知道沐藍夢醒了,知道身後得門即將打開,所謂的不小心倒下,那是某個人可以為之嘛,為的就是賺取同情,順便討一個愛的抱抱。


  這個時候要是一點表示都沒有,可真真是辜負了他頓蹲門口一晚上的心思了,沐藍夢索性彎腰吻吻他的嘴角,道,「早上好呀。」


  雖然還有大半個時辰才能天亮,但是雞鳴已起,可以算是早上了。


  流景抬眼笑笑,「昨晚休息的怎樣?」


  呵,這算是來邀功了嗎?沐藍夢無奈的搖搖頭,她發現其實眼前這人有時候也和小孩子一樣幼稚。


  「有你守夜怎麼可能睡的不好呢,」蛇蛇眨眨眼,無辜道,「而且我做了美夢哦,所以你可以進屋了,因為我現在心情很好。」


  滿地的屍體,就算是夢也是噩夢,但是沐藍夢臉上除了過分明媚的笑容,一點異常都沒有,就好像昨晚的夢境真的是鳥語花香一般。


  「夢裡你簡直太可愛了,」沐藍夢把流景從地上拉起來,踮起腳尖勉強摸了摸少主大人的腦袋,「據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概我眼中的你真的很好,更愛你了哦,開不開心?」


  就連我毫不留情提劍斬殺上百人,你都不覺得我可怕,面對什麼都不記得的我還能柔聲安慰,這樣得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另一個人呢。


  自己的身體情況自然是讓人感到心情沉重的,但是愛人的不離不棄就是做好的葯,不管變成什麼樣子,這個人永遠不會遠離半步,那麼他另娶他人的事情就值得原諒了。


  面對笑意晏晏的沐藍夢,流景很自然的拉著她得手站起來,然後順勢把人撈進自己懷裡抱著。


  說什麼離得再遠,只要兩顆心得距離夠近就無所謂,其實有時候只有這種親密無間的擁抱,才能讓動蕩不安的心徹底平靜下來。


  人生路誰走的都不容易,有個知心人陪伴總好過孤身一人面對迷茫得未來。


  這是沐藍夢最享受的時候,安心的待在對方的懷裡汲取溫暖,似乎這可怕的世界都變得可愛了。


  感情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也許從那年寒冬被人小心翼翼抱在懷裡溫暖的時候,那顆本就柔軟的人開始了顫抖,然後一點點的淪陷。


  其實沐藍夢就是個普通人,想要得東西不多,一個溫暖的懷抱足矣。


  流景也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這一生唯求一個知心人,讓本來黑暗的未來有一點光亮罷了。


  為什麼沐藍夢會覺得天月流景這個少主有些軟弱,那是因為流景這一生的執念只有她一個人呀,金錢權勢地位,對他來說完全不重要,以前想要改變天月家的一切,現在也沒那麼重要了。如果隱忍求全能得一世安寧,他寧可和天月家其它的先人一樣,活的瀟洒自在一些。


  沐藍夢說是要請少主大人進屋的,可結果是兩人在門口緊緊相擁。氣氛一點也不曖昧,因為這個抱抱帶著複雜的情緒,唯獨沒有情慾。


  流景帶著慶幸,而沐藍夢帶著滿心的愧疚,因為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趕出去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也就是炎炎盛夏,沐藍夢才會把人趕出門外,要是寒冬臘月,估計流景就可以自然的留下暖床了。


  不過說起這時令了,沐藍夢聰流景懷裡退出來,拉著他的手來回打量,最後在他的脖子邊發現了紅腫的痕迹。


  沐藍夢調皮的伸手碰碰那處,笑道,「有沒有感覺很癢?」


  流景自己看不到,但是沐藍夢這麼一說,他還真的覺得脖子那裡痒痒的,想要伸手撓一撓。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在流景抬手之前,沐藍夢已經給了撓了撓,本來是好意,但是流景覺得自己更癢了,心裡痒痒的,就好像是沐藍夢的小爪子撓在了自己心坎兒上一樣。


  看著紅腫的那一小塊有變大的趨勢,沐藍夢顫抖著手,彎下腰開始哈哈大笑,「原來你也會招蚊子,哈哈哈。」


  據說話本之中得男女主都是有特異功能的,百毒不侵的有些變態,但是不怕蚊蟲叮咬是最基本的,幾乎每一位主角都有這種待遇。


  而她現在看到什麼?竟然在少主脖子上看到了蚊子叮的大包,真是有趣。


  沐藍夢就差燙地上滾兩圈了,不僅因為這包包,也因為自己的胡思亂想。


  人生哪有主角這種東西呀,每個人在自己得世界里都是獨一無二得存在,小說什麼的都是用來消遣娛樂的,現實生活中才沒有那種在各方面都逆天的人存在。


  在自己身邊,有一個都是有血有肉得活人,在自己的人生舞台上上演一幕幕悲歡離合,每個人都是特殊得存在,也許人生真的是故事,但是這場故事裡每個人都扮演者不可或缺的角色,在你的故事裡可能是不起眼的炮灰,但是在另一個故事裡,他們會是主人公。


  這世界便是又每個人都不一樣的人生構造起來的,人與人之間有著或多或少的聯繫,是要一生默默無聞,還是要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全看各自的態度和人生觀如何。


  要是讓沐藍夢選擇的話,她大概想要山水如畫的寶地,重傷各色作物,和愛人和朋友建幾座茅廬,每天在一起打打鬧鬧,這就是她最想要的人生。


  但是沐藍夢也知道,她根本放不下壓在自己身上的擔子,她的親人和朋友也是。


  所以從今天開始,蛇蛇決定了,不再逃避面對的問題,她要迎難而上,心之歸宿暫時得不到了,她還可以努力奮鬥,去爭取平靜的未來。


  她還就不信了,她這輩子能一直轟轟烈烈!

  沐藍夢抬頭髮現天邊有什麼東西在朝著自己身邊靠近,定睛一看是抱著月倚秋的蘇錦之,這傢伙似乎有點……著急……


  在沐藍夢徹底反應過來之後,發現那兩人已經站到流景的身後了。


  蘇錦之懷裡的面色慘白,嘴裡有些聽不清的囈語,眉頭緊緊皺起,看起來夢裡似乎有什麼不太好的東西。


  而蘇錦之,就像沐藍夢第一眼看到的那樣,整個人顯得很是焦慮。


  流景轉身看了一眼準備開口的蘇錦之,道,「先進來再說吧。」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看起來月倚秋的情況似乎不怎麼好,就是不知道他們離開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其實沐藍夢看的不算認真,流景還注意到了月倚秋衣角星星點點的血跡玩,已經手心被什麼東西壓出來的痕迹。


  身上暫時看不到什麼傷口,雖然呼吸急促,但不是因為受傷引起的,暫時也看不到中毒的跡象。


  也許困住她的只是夢魘而已,鍾離家啊,怎麼都會有點底牌的,就算對付不了外人,對對付自己家人綽綽有餘。


  鍾離家慣會對自己人下手,雖然月倚秋離開那麼很多年了,但是這改變不了她是天月家血脈的事實。


  蘇錦之雖然著急,但是他比流景那種瘋狂的樣子好很多,現在並沒有失了分寸。


  小心翼翼的把月倚秋放到床上,給她掖好被角,蘇錦之在床邊做了下來,握著月倚秋的手,緩緩的講起流景把沐藍夢帶走之後發生的事情。


  原來呢,事情其實一直都順利,月倚秋雖然臉色不好,但是沒什麼其它的反應,只是扶著蘇錦之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曾經的家人一個個倒下。


  本來呢,蘇錦之是覺得完全沒必要,這樣血腥的場面不如不看,甚至想著直接帶月倚秋離遠一點,誰曾想月倚秋固執的很,臉眼睛都不讓蘇錦之捂。


  作為一隻永遠順從親親愛人的忠犬,蘇錦之又做不出武逆她的舉動,只能小心翼翼的留意著月倚秋的神色,生怕這倒霉姑娘把自己給逼瘋。


  可惜人算比不上天算,就算他是不是溫柔的說幾句話去轉移月倚秋的注意力,也改變不了她發瘋的結局。


  月亮在空中劃過屬於自己的軌跡,月上中天,這是一晚最明亮的售後,也是人們睡的正熟的時間,就在這個時候,出事了……


  鍾離家的小嘍啰們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別看沐藍夢殺人如切菜,半個時辰內斬殺了數百人,鍾離家的每個人的實力都不是說假的,對上其他人,他們就有一站之力了,甚至能夠反殺。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怎麼說都是三大世家之一,屬下們的修為其實和天月家的下人們差不了多少,沐藍夢那是逆天的例外。


  一直僵持到後半夜,鍾離家真正的大人物其實還沒有登場,像什麼門客長老之類的,就和耳聾眼瞎一樣,對外面的慘狀完全忽視,根本沒有出場的意思。


  到了後半夜,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預料之中的人,但是卻又那麼的讓人意外。


  「那是月兒的父親,但是和她記憶中的模樣有很大的差別,」蘇錦之輕撫著月倚秋的鬢髮,聲音沙啞,「在所有的眼裡,月兒得父親現如今都才四十餘歲,其實我們都錯了,他是鍾離家的大長老,年紀看起來不大,但是為人真的是……」


  就連蘇錦之都找不到一個合適得形容詞,一口氣提上來似乎準備說什麼,最後只能默默深呼吸,低下頭掩飾自己所有的情緒。


  姍姍來遲的大長老對月倚秋說的第一句話是,「月兒,為父知道你對鍾離家有恨,這些人夠消弭你心中的不滿嗎?」


  沐藍夢冷笑道,「拿別人的命去消弭孩子心中的恨意?只能讓人越來越恨吧。」


  她只是在這裡聽著,都能想象到當時的月倚秋是何等的表情。


  真是想不到啊,他們已經夠心狠了,想要拿鍾離家所有人的性命來滿足自己的私慾,原來這都屬於良善的行列嗎?


  或者應該說,死在他們手下到底那些人只是鍾離家送給他們的見面禮,真是諷刺,只是這嘲諷到底該給誰?


  怕是本來已消散的恨意便成了說不出來的複雜,就像一根魚刺卡在了嗓子眼,拿不出來也咽不下去,真時夠噁心人的。


  「所以她和你一樣,失控了,」蘇錦之閉著眼睛抬頭,嘴角的嘲諷簡直不要太明顯,「或許他也想不到,自己得女兒一言不發直接給了他一劍。」


  一劍穿心,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直直倒下去了。


  不按常理出牌,大長老以為自己有周旋的機會,卻被一擊斃命,沐藍夢只想鼓掌,說「幹得漂亮」!

  然而只是想想罷了,親手弒父,不管是什麼原因,還是會有心裡負擔的,難怪會這麼痛苦,連睡夢中都不得安寧。


  「她比你還可怕,完全不顧刀劍無眼,只想著殺人了,攔都攔不住。」


  人崩潰的之後就想發泄,面對滿地的屍體還手裡嫣紅的鮮血,會怎麼發泄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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