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李小龍附身?
背後一槍,向來是無恥之徒謀殺各類武術高手的不二法門。可就在這個最狡猾的混混丟掉打火機,雙手端著槍準備給秦風致命一擊的時候,聽見一聲悠揚的劍鳴。
槍有保險拴,劍也有綳簧。秦風一隻手拿著劍鞘,一隻手按動綳簧,竹鐵混合製成的劍鞘被綳簧迅速推離劍身,在秦風左手的助推下,劍鞘化為一道暗器,一舉擊中對面撲上來趁火打劫的持刀歹徒,可憐的傢伙被飛來的劍鞘砸中鼻子,滿臉志得意滿的獰笑在鼻骨斷裂的酸痛中,變成了嚎啕大哭。
劍鞘飛出,秦風就不再去理會它的去向,小道士右手握劍擰步轉身,驟然出鞘的劍刃與劍鞘高速磨擦后發出葉婉儀從未聽過的古怪鳴響,化為一道淡灰色的光痕掃過歹徒手裡的土槍。
「咔」,輕微的聲音響起,歹徒手裡一輕,土槍從槍管到槍托全部斷成了兩截,自己端著槍的左手中指也掉了一小截下來,然後才是鑽心的痛疼,但臉色發白的混混居然任由手指血水狂飆卻不敢亂動。
因為一柄劍停在這個偽裝成受害者的混混面前十幾公分的地方,剛剛削斷土槍的劍身高速振動著,發出嗡嗡的低鳴,劍刃上一滴血也沒有,劍刃反射著淡淡的藍光。
旁觀的葉婉儀一會兒驚呼,一會兒想鼓掌,心情宛如坐過山車般起伏不定。直到此時,所有的襲擊者都倒在地上,女老師才放下心來。
中午在玄空觀里,女老師碰過秦風手裡的那把劍,當時的感覺是非常沉重。
此刻,兩尺長的劍身出鞘,葉婉儀才看清了這把劍:灰撲撲的劍身黯淡無光,應該是經過了拋光處理;劍身偏厚但又充滿韌性,劍脊上是三道中空的放血槽,看得人心裡直冒涼氣……
葉婉儀這時候才注意到,秦風的這把劍沒有明黃色的劍穗裝飾,劍鞘上沒有龍鳳花紋之類的東西,死灰色的劍帶著一股不祥的殺氣,讓人在溫暖的天氣里也能感到陰寒。
和尋常的道觀不同,和普通的劍術不同,玄空觀的道士們除了治病救人,平時琢磨的最多的就是如何自保、如何復仇。一百多年前滿清官兵拿著洋槍血洗柳市的玄空觀,上百名道人只有寥寥數人從排水溝逃出,從那一天起,玄空觀的劍就是殺人劍,玄空觀獨傳的劍術和那些注重健身的武術不同,完全是針對實戰的殺人術。
嗡嗡振動的劍身終於停止,秦風一邊緩緩收回劍,一邊不屑的說:「下次如果想騙我,不要用動物的血,給自己來一刀才有成功的可能。」
那把殺人不沾血的利器緩緩離開,斷了手指的混混才痛苦的嚎叫起來。不過秦風對他的叫聲顯然很不滿意,小道士迅速倒轉劍柄,狠狠敲在他頭上。
「砰」,重重挨了一下的混混哭叫聲戛然而止,軟綿綿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秦風很乾脆的拾起劍鞘,拉著葉婉儀轉身就走。
「呃,他死了?」女孩回頭張望著,發現那個混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沒死,」秦風平靜的聲音讓女孩心裡一松,但後面的話讓女孩心裡一寒:「只是腦震蕩而已,醒來以後估計要嘔吐個兩三天不能進食。」
葉婉儀震驚了好一會,才臉紅紅的說:「秦風,你好厲害……」
秦風厲害不厲害,傍晚趕到醫院的鄧傑有著最深的感觸,縣城勢力最大的豹子臉色有點難看,把鄧傑拉到一個角落低聲道:「派了六個兄弟過去,全都給那小子打傷了,一個胸口骨裂,一個被打掉了三顆牙齒加下巴脫臼,一個胃出血還沒止住,一個右臂骨折,一個鼻骨斷裂。老三帶了一把槍去,結果是最慘的,斷了一根指頭,而且被打成了腦震蕩,另外那把槍被那小子削斷了……杜可是第一個受傷的,還算清醒,他說那小子下手很黑,一招就倒一個,前後不到半分鐘,兄弟們就全衰了,唉……」
豹子拍拍鄧傑的肩膀,默默的去打理後續事宜了,剩下鄧傑站在那裡從心裡嗖嗖冒著涼氣。
天氣有點熱,秦風和葉婉儀都出了汗。看看時間還早,秦風帶著女老師來到火車站附近的永秀酒店。
永秀酒店是縣城唯一的二星級酒店,秦風這次帶了不少錢,憋足了要在葉婉儀面前表現一下的他掏出一疊錢,大聲說:「給我一個商務套間。」
「恩,好的,請問先生幾位。」長相清秀的酒店服務員禮貌的問道。
「兩個人,一間。」秦風壞笑著把身份證遞給服務員。
偷偷在秦風背上扭了一下,葉婉儀伸出兩個手指:「對不起,是兩間。」
前台服務員點點頭,迅速辦好了入住手續,還不忘加上一句:「先生您是明星嗎?您的女朋友真漂亮。」
哈哈一笑的秦風拉著葉婉儀的小手上了電梯,向前台服務員報以感謝的微笑。
葉婉儀羞紅了臉:「凌晨記得叫醒我,我睡覺很沉的。」
「呵呵,那我們更應該住在一個房間啊,萬一我敲門你聽不見怎麼辦?」秦風笑嘻嘻的建議道。
「去死啦……」
各自進了客房,秦風把門鎖好后開始洗澡。溫熱的水洗去身上的汗水后,秦風用浴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珠,卻聽到外面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咄咄咄」,禮貌而柔和的聲音讓秦風誤以為門外是葉婉儀,心頭竊喜的小道士就打開房門,結果發現大錯特錯。
房門外站著兩個長發的女孩,兩個女孩一個長得妖艷,一個長得肉感十足。
見秦風有些發獃,長得妖艷的女子道:「先生,您打電話申請服務,請讓我們進去談一下吧。」
「找錯人了!」秦風乾凈利落的拒絕。以前跟著定虛師父出遠門去參加一些道教活動的時候,秦風就知道在旅店一般都會碰到這種事情,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遇上的一天。
「呵呵,先生,別急著拒絕嘛,」出乎秦風的意料,兩個女子靈活的從門板擠進來,眼神灼熱的看著秦風,「您試試看好嗎?我叫小紅,她叫小青,我們姐妹倆很棒的。」
長相妖艷的小紅看著秦風幾乎流出了口水:見多了胖乎乎或者病怏怏的旅客,小紅第一次見到如此英俊而又壯實的男人。
在隔壁客房洗完澡的葉婉儀從包里拿出一本小詩集正在看著,似乎隱約聽到有秦風的說話聲。有些好奇的女老師側耳細聽,覺得對面房間好像真的有動靜。
走出自己的房間,葉婉儀來到秦風的門口,不知為什麼秦風的門是虛掩的,裡面真真切切傳來熱血沸騰的聲音,問題是男女角色似乎有點兒錯位:「喂,不要,不要這樣啊,你們不要亂來好不好……」
「吱咕吱咕……」房間里傳來奇怪的聲音,還有女人輕輕的嬌笑。
「別以為我不打女人你們就可以亂來,嗚,受不了啊,我要叫人了!我女朋友就在隔壁的!」
威嚇不成,秦風的聲音轉為求饒:「嗚,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是清白的,你們不要亂來……」
站在門外的葉婉儀心裡的火苗騰地一下就上來了,性格文靜的女老師並不是個愛發火的人,只是,這些聲音和話語,讓葉婉儀心裡覺得有人偷吃了自己的糖果、侵入了自己的領地,彷彿有人要玷污自己清白的丈夫。
是可忍孰不可忍!憤怒的葉婉儀推開房門,將手裡擦拭頭髮的濕毛巾掄起來,朝著兩個膩在秦風身上的女人抽去。呃,只是一揮手之間,葉婉儀被眼前的情景震得滿臉通紅。
憤怒的葉婉儀加大了出手的力度。
「啪!」濕毛巾抽打在身體上,兩個闖進客房的小姐嚇得大聲尖叫起來。葉婉儀通紅著臉,像一頭憤怒的母獅撲向侵入領地的同性,手裡的濕毛巾連連出擊,把兩個小姐打的抱頭鼠竄。
這一次總算輪到小姐們叫救命了,小紅和小青看著漂亮的女老師,一種自慚形愧加做賊心虛的情緒在心裡蔓延開,她們慌慌張張的拿起衣服就逃出了房間。
第一次見識葉婉儀怒火的秦風坐在沙發上,嘆為觀止的看著葉婉儀把兩個小姐打成倉皇逃竄的老鼠,心裡一片混亂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
客房大門再次被人踢開,兩男一女,三個警察大吼著衝進來:「查房查房,身份證拿出來!」
一個大鬍子的警察得意洋洋的怪笑道:「哈哈,果然有不良現象在這裡發生,看來舉報人的線索還是蠻準確啊!」
只是一個照面,兩個男警察就被秦風一手一個提了起來,先後摔飛在牆壁上。
大鬍子的警察完全沒想到這個人如此神勇、如此膽大包天,居然二話不說就上來把自己摔了個半死。自己當時眼睛一花,完全來不及反抗就感到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提了起來,然後身體猛地飛起來撞在牆上……
今天傍晚縣城的小霸王、縣局局長的兒子打電話給自己,說是永秀賓館有人參與不法活動,當時自己也沒上心,帶著手銬警棍就過來了。
通常這樣的人都戰戰兢兢的,沒見過有誰這麼囂張的。大鬍子警察一抹嘴角,居然連血都出來了,不禁哭喪著臉坐在地上狂呼起來:「你他嗎的居然敢襲警?小子你死定了!」
眼看就要得到葉婉儀卻被人打斷,心情極為不爽的秦風擺了個踢人的姿勢,把大鬍子警察嚇得一哆嗦。
「你們是警察?」秦風就這麼雄赳赳氣昂昂的站著,「把證件拿出來我看一下!」
兩個警員心裡破口大罵:他娘的這應該是我們警察的台詞好吧?
不過腹誹歸腹誹,眼前這個青年的武力值實在不容自己反抗,兩個警員把證件掏出來亮給秦風看。
「哼,」秦風掃了一眼警察的證件,背著手在房間里踱著步,「就算你們是警察,我跟我女朋友在酒店裡親熱不犯法吧?你們可以去前台查詢我們兩個的入住登記,告訴你們,我要是被你們嚇成了傻子,你們是要負責的!」
「是誰報案叫你們來的?」葉婉儀坐在床上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