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我後面的?
秦風正猶豫著,夜貓子一樣的鄉證府看門老大爺給秦風提供了一個消息:鄉證府五百米外有一所小型招待所,那兒有空房間。
秦風帶著丁玫到了招待所,敲開門,負責接待的女幹事把丁玫帶到招待所的房間,然後就搖搖晃晃去睡覺了。
丁玫揉揉眼睛,倦意十足:「秦風,你先回去吧,我要洗澡睡覺啦。」
看看秦風聽到『洗澡』兩個字就變得曖昧起來的神情,丁玫也想起來上次自己洗澡被這傢伙看到的事情,不禁臉生紅暈:「喂,拜託你正經點好不好啊?」
秦風聳聳肩退了出來,不過他還是有點莫名的不安心。站在丁玫房間的門口,小道士看了看招待所的格局:根據初步檢查,這座招待所牆體什麼的還算堅固結實,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老鼠、蟑螂什麼的可以給自己幫忙。
耐心站在門口等了一分鐘,招待所的房間里傳來一聲尖叫……
不管是老鼠兄還是蟑螂妹在幫忙,秦風一肩膀撞開招待所的大門沖了進去,看到丁玫縮著脖子、手裡拿著條毛巾捂在肩膀上,站在衛生間里直縮脖子。
「怎麼啦?有蟑螂嗎?」秦風笑著走了過去。
丁玫似乎也習慣了秦風這傢伙總是在自己洗澡是忽然出現:「不是蟑螂。這個水好冷,怎麼沒有熱水呀?」
秦風差點暈倒:「大小姐,這鄉下招待所又不是星級賓館,哪來的熱水啊?我們道觀里冬天要洗澡都是自己燒水的。夏天的話,井裡直接打水上來沖一衝不就好了?」
丁玫哼了一聲,對秦風影射自己嬌生慣養的話感到不滿。然後,她又是一聲尖叫。
「又怎麼了?」秦風好奇的問。
「你……你怎麼進來了?」丁玫捂著胸口,瞪大眼睛看著秦風。
「我聽見你在裡面喊,就跑進來救你了……」秦風無辜的說。
丁玫大怒:「張煒都死了,我要你救什麼?」
「當然是幫你趕走一些你害怕的東西,比如你後面那兩個。」
「我後面的?」丁玫回過頭,看到地面上有個胖乎乎的東西,離自己的腳只有不到兩米遠,這個動物胖乎乎圓嘟嘟,雖然臉是扁平狀的,但是怎麼看,都像個老鼠……
文靜秀氣的丁玫驚叫一聲,把毛巾丟了一下就蹦到秦風懷裡瑟瑟發抖。胖乎乎的老鼠看了一看秦風和丁玫,對著簡陋的下水溝呼呼叫了兩聲,隔著牆,外面似乎傳來應和。那個胖老鼠搖搖晃晃從下水道憨態可掬的爬了出去。
「呵呵,別怕,是個竹鼠。」秦風輕輕拍著丁玫光滑的背:「他們是成雙成對的小動物,不咬人的。」
丁玫的背很光滑和柔軟,幾乎摸不到骨頭的背部摸在手裡,像一塊柔軟的綢緞。
恰在此時,丁玫抬起頭看著秦風,皮膚白皙的女孩臉蛋微紅,秀氣的大眼睛里波光瑩然,裡面可以看到秦風自己的影子。
這就是歌里唱的我的眼裡只有你?
見秦風眼光灼灼的看著自己,丁玫纖細的雙手緩緩圍住秦風的頸項,淡淡的氣息把秦風困在溫暖的女兒香中,然後慢慢閉上眼睛。
秦風猛然低頭,吻住丁玫香甜的嘴唇,熱情、放肆而又霸道的吻著她,重溫著或者說重新品味當天那個匆匆結束的初吻。
「你是小婉兒的男朋友……」丁玫含淚推開秦風,「我不能搶小婉兒的東西。」
秦風大為鬱悶:「我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值得你們這麼讓來讓去的?」
「不要這樣……」丁玫拚命向後退縮,「我心裡真的覺得很彆扭,秦風,求求你不要為難我好嗎?」
「呼呼呼……」秦風眼睛微紅喘著粗氣,感到全身的血液發燒,偏偏找不到一個可以宣洩的地方。
痛苦的一跺腳,秦風道:「小玫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啦。」
丁玫扯了一床被單圍著身子,蠻賢惠的說:「恩,晚安,回去的路上多小心哦。」
秦風的心裡淚流滿面:這丫頭真是坑死人了。
從招待所里出來,走了一會兒,秦風停下來看了看遠處的山林。
月色如水,空山無人,為啥自己的心裡感覺有人在偷規自己?
算了,估計又是什麼山間的獸類在睜著綠油油的眼睛盯著自己這身肉吧?不管那麼多,還是趕緊回道觀去,看看有沒有美女在那裡。
一口氣跑回玄空觀,秦風推開大門,發現道觀里空無一人,這才想起來自己打過電話給洪袖和靜媛,讓她們注意安全。估計兩個小妮子去什麼比較安全的地方住宿了。
微涼的山風吹來,秦風心火漸去,心裡生出一些不安來。小雨點不喜歡胡麗麗的存在,洪袖一開始始終不太願意和靜媛一起服侍自己,丁玫因為小葉子對自己始終有層隔閡,女人似乎天生就很難達到和諧境界……
女人,女人?女人!
直覺敏銳的秦風心火全消,彷彿有一盆冰水當頭淋下,他跳進卧室,摘下七殺劍像獵豹一樣向招待所跑去……
秦風離開后,丁玫一個人卷著被單發了一會兒呆,這才發現大門早被秦風撞壞了,她穿上襯衣長褲,準備找東西把門頂上。
「丁警官,還沒休息嗎?」
無聲無息的,門口忽然多了一個女人,把丁玫嚇了一大跳。
「原來是鳳姐呀,嚇我一跳呢。」丁玫拍拍胸口,「這麼晚了你怎麼……」
看著李風面無表情的臉,丁玫猛然心生寒意,深夜,李鳳從三個小時路程之外的縣城,忽然來到涼山鄉,並沒有打任何招呼就無聲無息出現在鄉證府的招待所里,這裡面的淡漠殺意簡直在明顯不過了。
丁玫暗罵自己糊塗,她斜眼看看床頭櫃,自己的手槍就放在那裡,從門口到床頭櫃,足有六米的距離……
毫不猶豫的,丁玫猛地向床頭櫃跑去,將心底的一線希望全部寄托在手槍上。可是剛跑兩步,丁玫就感到一隻女人的手從後面伸過來,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眩暈和窒息感。
「張煒是不是已經出事了?」
李鳳的聲音像是從夢裡飄過,極為不真實。
鑽心的疼痛讓警花滿頭冷汗:「張煒已經死了……」
「是誰做的?」李鳳的手送了勁,但聲音更加冰冷,森冷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哀傷。
「沒人動手殺他,我們只是要抓他歸案。」心有餘悸的看著李鳳,「秦風和他的戰友攔住了他,張煒後來自殺了。」
「那他現在在哪裡?」李鳳依然面無表情,只是那慘白的臉讓丁玫兩腿微微發抖。
「張煒的戰友把他葬在一個叫大風崖,距離這裡大概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你認識路嗎?」
丁玫看著冰冷的李鳳哪敢說不認識,連忙點點頭。
被李鳳掐著脖子,丁玫無奈的走出客房。
招待所里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路過值班室的時候,丁玫震驚的發現招待所的幹事倒在血泊中,滿地都是殷紅的血。
「你殺了她?」丁玫顫聲問道。
李鳳輕輕恩了一聲,將丁玫的雙手扭到背後,用丁玫自己的手銬拷了起來。她問明了方向,就將丁玫扛在肩膀上,然後向靈活的松鼠一樣跳上棵大樹。
耳邊呼呼生風,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丁玫絕對不敢想象一個人類可以像猿猴一樣在大樹上蹦來蹦去。
「是你!那些女人都是你殺的!」丁玫想起那些兇案現場,除了房間里幾個凌亂的大鞋碼腳印,其他地方完全沒有腳印,彷彿兇手是憑空出現在兇案現場,然後又消失在空氣中。現在看來,只有像李鳳這樣高來高去的異人,才有可能不著痕迹的殺人。
李鳳再次淡淡的恩了一聲,全神貫注的在樹林的枝椏間跳躍。
「為什麼要殺她們?」丁玫憤怒的喊道。
「因為我討厭她們……」李鳳的聲音不大,話卻讓人冷到骨頭裡:「我討厭學習比我好的女人、討厭臉蛋比我漂亮的女人、討厭那些裝腔作勢的女人……當然,也包括你……」
「好好給我指路,我會給你個痛快,完事以後會幫你把屍身埋好。」李鳳平靜的說,彷彿不是要殺人,只是去炒個青菜什麼的。「如果指錯了路,我會在你活著的時候一刀一刀的割。」
好吧,誰有刀誰就是老大。丁玫的記憶力和方向感在李鳳的威脅下超常發揮,準確的找到了張煒的新墳。
把雙手反銬的丁玫丟在草地上,李鳳緩緩走到張煒墓前。
「煒哥,我來晚了。」李鳳孤立墳前,語氣無比傷感。「你心高氣傲,總是不肯要我幫忙。如果你聽我的,跟著龍哥他們的人去越國該多好呢。」
「煒哥,你一個人在下面孤單吧?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只喜歡那些漂亮的女人。放心吧,我給你帶了一個來,馬上我就送她去陪你。」
回頭看著丁玫,李鳳細細的小眼睛里閃出濃濃的殺意。她捏開丁玫的小嘴,倒了一包藥粉下去。
「咳咳咳……」丁玫劇烈咳嗽著,全身害怕的發抖:「你給我……我吃了什麼?」
「一種葯,一種可以讓大家看到你本質的葯,嘿嘿嘿。」
李鳳解開丁玫的手銬,好整以暇的看著丁玫。
李鳳正得意洋洋的說著,忽然停住了話,站起來看著遠方。
英雄惜英雄,高手重高手。
自認為是西南武術界高手的李鳳看到一個速度和敏捷都不輸於自己的人,像山間的虎王奔騰而來,隨著矯健身影到來的,是一聲大喝:「鳳姐,放開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