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背後偷襲
可是就連這麼點小事,那個秦風也會出現阻擾。
是可忍孰不可忍。但宋謙安知道不能忍,自己也要忍下去。這個秦風的眼神比數月前更冷,出手比以前更狠,如果說自己以前面對的是一頭土狼,那麼現在的秦風就像是一頭猛虎。
如狼,似虎,威風凜凜,誠不可欺。
秦風宛如漫步在自己領地的虎王,冷眼看著那些少年,宛如是斜視幾隻自不量力的小爬蟲。大多數少年賴在地上沒有起來,似乎這種下意識的屈膝比較有安全感一些。於是秦風懶得再回頭,淡淡丟下一句:「果然都是一群沒出息的娘包。」
螳臂亦有擋車之氣概,並非所有人都會懦弱,更何況秦風丟下這麼惡毒的話語撩撥大家的底線?一個少年終於無法忍受秦風這種目中無人的傲慢,從后腰抽出一柄改錐,惡狠狠向秦風后腰刺了過來。
宋謙安心裡暗暗叫好,一年三萬多塊錢的酒肉,看來還是養出了一兩個夠義氣的好哥們。
然而宋謙安很慶幸自己只是在心裡叫好而沒有大聲喊出來,自家同伴惡狠狠的一刀被秦風隨手撥開,然後又是一聲『咔嚓』……
「舒服嗎?」秦風認真的問抱著胳膊呼痛的少年,他拾起對方遺落的改錐:改錐其實就是長款的螺絲刀,不過這把改錐前面已經磨過了,看起來極為鋒利。這種玩意不算是管制刀具,但有了刀刃上不規則的開叉和鐵鏽,捅在身上絕對是極度危險的。
拿著改錐,秦風用力一掰,手裡的改錐猛然發出『嘣』的一聲響,在少年們不可思議的眼光中斷成了兩截。
居然斷了?金屬製成的改錐居然斷了?
宋謙安和其他十個少年心裡冒起一股寒意,看來對方把自己這邊兩個人的胳膊打斷,絕對算是手下留情了。胳膊再結實,也不能跟鋼鐵相比啊。
見少年們再沒有言語,秦風向領頭的宋謙安點點頭,慢悠悠帶著齊琪離開了現場。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敢在背後偷襲,只剩下兩個斷了胳膊少年在大聲慘嚎。
一邊走,一邊聊,秦風和齊琪中午十一點準時到達她爸爸那兒:這特么完全是該死的蹭飯的節奏啊。
聽見敲門聲,齊琪的父親齊紹遠打開門,見是女兒跟男朋友回來了,樂的合不攏嘴。至於跟齊琪異父異母的弟弟陸心源,可就沒有那麼高興了。
陸心源有些眼饞的看看滿臉幸福光環的姐姐,又看看姐姐偎依著的那個人形暴龍,決定還是老老實實的不要輕舉妄動——姐姐雖美,小命更重啊……
相對於耿耿懷恨的陸心源,齊琪的繼母可就比較實在了:秦風提了一堆禮物,兩百多一罐的奶粉買了三罐,此外還有兩瓶酒,齊琪的繼母以前買過劍南春送人,跟秦風這瓶一模一樣,當時可是花了她六百多塊呢。至於那瓶『五糧液』,那就更貴了。
這小夥子不管是打腫臉充胖子,還是少年不知柴米貴,但總算是知道禮數,而且捨得花錢。回頭自己把這兩瓶酒提到商店倒手兌換成現金,這就是一個月工資了。
想到這裡,齊琪的繼母喜笑顏開,從冰箱里取出不少好菜,在廚房裡忙個不停,看樣子是決定盡釋前嫌,好好款待一下秦風了。
齊琪的繼母足足整了七個菜,滿滿擺了一桌子,還沽了一壺子黃酒,熱在桌上供秦風和齊紹遠對飲。
「爸爸,我和秦風敬您一杯!」齊琪幸福的看了看自己男朋友,拿起酒壺也倒了一杯酒,端著酒杯向齊紹遠邀飲。當女孩的玉手從繼母面前一晃而過,有個亮眼的東西猛然刺了她的眼睛一下。
齊琪的繼母王艷定睛一看,在齊琪的右手中指上戴著個白色的戒指,戒面上鑲嵌著一顆小小的石頭,不大,但是光芒四射,別說王艷不是鈦合金的眼球,就算是,估計也晃瞎了。
這年頭大多數人都是買黃金首飾,白金在新世紀以前價格一直比較唬人,所以除了經濟很寬裕的人,一般不會有人問津。至於鑽石,好吧,其實鑽石這玩意有貴的也有便宜的,甭管大家識貨不識貨,反正戒指上鑲了這玩意,誰人不說好——廣告都說了,那個什麼恆久遠、一顆永流傳嘛。
王艷眉頭一皺,雖然不想讓自己顯得那麼市儈,但終究還是沒忍住自己心裡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呃,琪琪,你手上戒指是新買的啊?多少錢吶?」
齊琪看著秦風也挺好奇:「是秦風送的,對了,秦風這戒指多少錢呀?」
「嗨,我哪知道,師父留下來的,算是家傳的小玩意吧。具體價格還真不清楚。」秦風嘴裡啃著一個雞翅膀,大聲稱讚道:「伯母你燒的菜真好吃。」
「哼,你少轉移話題來蒙我,」齊琪笑道:「明天跟我去首飾店鑒定,要是價格低了,你給我買新的!」
王艷搖頭道:「齊琪,可不能這麼說,阿姨看著不像是一般東西,普通寶石哪有這麼亮的?」
秦風也搖頭:「去鑒定?我可沒時間……明天我還要去劉市長家呢,我直接給你五千塊錢,你挑一個喜歡的首飾唄。不過我給你說,我師父留下的那些首飾可沒有便宜的,我估摸著這個戒指起碼得上萬吧?」
秦風隨口這麼一說,齊紹遠夫婦被唬得夠嗆:明天去劉市長家?好傢夥,咱們柳市還真有個副市長姓劉叫什麼劉宏偉的。這小子還財大氣粗的隨手就給齊琪五千塊錢買首飾,尼瑪這又不是五百塊……
估計戒指的原主聽見秦風的估價會氣的從墳堆里跳出來:齊琪的戒指原本屬於一位跟著丈夫避禍山中的闊太太,只是兩口子命不好,雙雙得了疫病,掙扎著到了玄空觀求醫時,已經病入膏肓,秦風的師祖只得安葬了他們,順便收下了那位富翁臨死前的『捐獻』。咱玄空觀的道士最恨的就是有錢有勢的主兒,所以這巨額喪葬費可不能少了。要說這戒指的真實價格,大約是價值十萬元左右的稀罕貨,今天居然才被秦風估計一萬,這還真說不定誰才是鈦合金狗眼呢。
吃完飯,王艷洗碗、齊琪沖涼,秦風則躲在齊琪的閨房裡,開了空調納涼。不一會,女孩沖好了澡,裹著一條毛巾,頭髮濕漉漉的從浴室里出來。
一進門,看見秦風四馬帕拉趴在自己的床上,齊琪不禁嬌嗔道:「喂,秦風你怎麼躺在這裡啊?」
「呼嚕……呼嚕……」回答齊琪的是秦風的鼾聲。
「好了,別裝睡了,乖乖去客廳的沙發上睡覺!」
「呼嚕……呼嚕……」秦風動都不動一下,躺在床上鼾聲依舊笑春風。
「討厭的傢伙!快起來了啦……」齊琪伸手去拉秦風,沒想到他重的像個鐵塊,反而被秦風反手一勾,將女孩拽的跌跌撞撞摔倒在床上!
就在齊琪被秦風吻到意亂情迷的時候,秦風忽然「良心發現」站了起來。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的齊琪詫異的看著秦風,感到自己體內也有一團火在燃燒,迫切想要秦風來熄滅它。
秦風這傢伙太壞了,齊琪輕咬下唇,看著秦風大步走到閨房門口,然後打開門板……
只見陸心源躡手躡腳的站在門口,少年微微彎著腰,手裡拿著個杯子,一副正在切聽閨房內動靜的鬼祟模樣。
門忽然打開,陸心源可是結結實實嚇了一跳,他拿著玻璃杯乾笑道:「呃,姐夫喝水嗎?」
秦風很嚴肅的看著他:「小鬼,下次再跑來聽房,我保證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的。」
「誤會,誤會……」陸心源嬉皮笑臉的倒退著往後走,還不忘伸著脖子望閨房裡張望了一眼:只見自己的姐姐躺在床上,身上圍著一條散亂的浴巾,烏黑亮麗的長發散落在枕間,眼角眉梢帶著女性動人的風情。
唉,姐姐好美啊,可惜今後再也不屬於自己了。
問題是,齊琪好像從來沒有屬於過這個小弟弟吧?
「砰……」,閨房的門在陸心源面前毫不客氣的關上,絲毫不理會小男生的自尊心是否會受到傷害。而且閨房裡面還傳出嘩啦一聲,似乎連門鎖上方的插銷也扣上了。
秦風拍拍手,重新爬到閨床上來:「嘿嘿,這下沒人來打擾我們了。」
在琪琪家膩了大半天,第二天一早,精神反而更加健旺。至於齊琪,就連陸心源這種小男生都能看出來,姐姐像是一朵被充分滋潤的鮮花,全身上下的散發著迷人的魅力和光彩。
給了齊琪一筆錢,秦風讓她自個兒去逛街,自己則來到市委大院劉宏偉的家裡。
開了門,進了房,秦風寒暄幾句,開始幫劉宏偉扎針和治療。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劉宏偉的病情好轉了許多,偏頭疼幾乎沒有再發作了,讓秦風鬆了一口氣——這病要是沒治好,知道自己經常來市裡給領導治療的李鄉長還不得把自己訓斥個半死?
劉宏偉今天看起來心情很不錯,不知道是因為病情好轉了,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反正樂呵呵的笑著,時不時看看秦風,這種眼神有些怪怪的,讓秦風好不心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出了問題,讓劉宏偉看著自己發出如此莫名的笑容。
治療完畢,劉宏偉心情愉悅斜倚在竹子製成的搖椅上:「秦風,不錯嘛,現在你的功夫好像進步了啊,以前給我治療完了你都有氣無力的,現在好像還是蠻遊刃有餘的樣子嘛。對了,我這裡有兩個關於你的消息,你是想先聽好的,還是想先聽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