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千里挑一
秦風悲憤的看著迅速減少的食物，心想你特么還記得老子的存在啊，看你這個吃相，估計還得再叫六菜一湯才夠吧。嗷嗷，不管了，我也搶。
伸出筷子大快朵頤的秦風跟程圓圓的水平高下立判。
呵呵，別誤會，相比起來，程圓圓是高，秦風是低。
日後有「百變肥女蛇」綽號的程圓圓一邊快速掃蕩著食物，一邊向秦風介紹比賽：「國安、武警、民警、消防、治安管理，五個系統各出兩人參加決賽。其他系統都是內部先預賽的性質，不過我們國家安全部門保密性比較嚴格，參加決賽的選手由領導們商討后直接推薦。」
程圓圓伸出兩根指頭：「全自治區，兩個。」
秦風頓時倍感榮幸，心想咱這也算是千里挑一了，他忍不住好奇的問：「另一個是誰？」
「根據內部保密條例第一百二十二條……」程圓圓笑臉一收，面無表情的說道。
秦風鬱悶死了：「那比賽的時候我還不是要看到他，到時候還保什麼密啊。」
「嗯，到時候你確實可以看到他，」程圓圓耐心解釋道：「問題是你不知道哪個才是他。」
秦風被她越解釋越迷糊，乾脆不問了，免得又被程圓圓笑話。
程圓圓對秦風道：「比賽的規則很簡單，打中對方四肢以外的部位得一分，擊中頭部三分，將對方擊倒，十秒鐘不起直接算勝利。不過一般大家都是棋逢對手，所以以分數決定勝負的情況佔大多數，除非是實力相差過於懸殊，才會出現擊倒讀秒的現象。」
「這規則倒是簡單，」秦風笑道：「敞開來打就是了。」
程圓圓點頭道：「當然，也有其他的規則，比如不準罵人，不準自報姓名，不準攻擊咽喉或者腿中間，不準吐口水不準做出各種不雅動作……」
「知道啦知道啦，」秦風擺擺手道：「我是去參加搏擊比賽，又不是去踢足球……」
吃完飯，三個人便準備去省城，程圓圓一路走一路說，秦風發現她還真是個嘴碎的女人，好處是自己對國家安全系統的工作知道了不少，壞處是秦風感到耳邊彷彿有三五隻春鴨在不停的蛙噪，他生氣的指著乖巧的陸小雙道：「程圓圓同志，你就不能像小雙這樣嗎？溫柔一點，可愛一點，文靜一點，這樣我想你也能早點找到你自己的另一半。」
莫名其妙被贊的陸小雙容光煥發，開的出是真心高興，連身為女人的程圓圓也被青春燦爛的溫柔笑容給刺了一下，訕訕的住了嘴。
秦風看看眼前的柳市火車站道：「咱們這就望省城去嗎？」
程圓圓點頭道：「大後天就開始比賽了，還不去等著挨批呀？」
秦風來到售票窗口排著隊，大熱天的，四周擠滿了人，一股股怪怪的汗水味衝過來，秦風皺了皺眉，向打算過來幫忙的小雙搖搖手，屏住了呼吸。作為一名修道人士，他雖然不能像傳說中的絕世活神仙似的進行胎息，但是閉住一口氣慢慢呼出，堅持個兩三分鐘還是沒問題的，如果再堅持不住，甚至能夠向李秋水那樣轉入龜息的『假死』狀態。
秦風一邊排隊，一邊想著小說里的情節：書里把龜息寫成了毫無氣息的模樣，其實李秋水前輩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完全不呼吸的，只是那種輕微綿長的呼吸，大家很難發現而已。
秦風正想著，忽然一個強壯的身體湊了過來，秦風扭頭一看，是一個身材魁梧到極點的男人，一路撞開好幾個旅客，跑到售票窗口大喊著「我有急事……我要買票……」
秦風聳聳肩也沒有在意那麼多，心想反正我已經在第二名了，馬上就可以買到了嘛，既然這個人有急事，就讓他先買吧。沒想到那個壯漢買完票之後，還得意洋洋的瞥了秦風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是個沒用的小白臉』。
秦風無奈的笑了笑，懶得跟這種混人一般見識，那人一路分波破浪的走出人群，又引發旅客們的集體抱怨。可惜抱怨歸抱怨，面對一個身高兩米的巨漢，還沒有誰要跟這種純肌肉男過不去的。
公道雖大，但拳頭更大不是？
不差錢的秦風帶上了不差錢的小雙，自然就不差那兩個卧鋪車廂的錢。秦風和小雙本來在一間卧鋪里，沒奈何程圓圓這肥妞著實了得，一口鐵嘴鋼牙也不知道是怎麼忽悠的，把秦風卧鋪車廂里的一個中年大嬸忽悠到隔壁去了。
秦風坐在下鋪，卧鋪車廂四個人，現在有三個人並排坐在同一個下鋪上，剩下的一位旅客是個單身女性，她坐在斜對面的上鋪，看見俊朗的小夥子右邊坐著個羞答答文文靜靜的女孩，左邊坐著個胖乎乎嘮嘮叨叨的胖妞，冷不防還被那個胖妞狠狠瞪了一眼，頓時嚇得不敢吱聲，扭過頭面壁去了。
臉朝著火車車廂，可是那個胖妞說的話還是源源不斷的傳進這位旅客的耳朵：「秦大哥，我跟你說，回頭下手的時候可要輕點。我看過你的資料，你的拳力應該在兩百五十磅左右，問題是你出手的時候可不能那麼二百五，萬一失手把人打死了怎麼辦？」
只聽那個小夥子很嚴肅的回答：「不要意思，我師父教我的時候就說了，出手就要全力以赴，我手底下都是非死即殘的殺招，就算拳力放低了，我很難保證不死人。」
我的媽呀，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啊？待會不會把我殺了滅口吧？可憐的旅客嚇得瑟瑟發抖。
「你不會用溫和一點的拳法啊！」程圓圓惱怒的說：「非要打死人才開心？」
「咔咔咔……」睡在上鋪那位女性牙齒控制不住在互相碰撞，估計是真嚇壞了。她把頭埋進被子里，心裡高呼著各路神仙的法號。冷不防自己屁股被人扇了一巴掌，嚇得這位女乘客從床上蹦起來。
女乘客一回頭，上鋪床位邊緣有個胖乎乎的腦袋，這種胖乎乎的感覺，有些憨厚的雪人，可是那雙忽閃忽閃的大黑眼睛，比雪人可要兇殘而生動的多了。
「喂！今天在這裡聽到的事情，不許跟別人說知道嗎？」程圓圓用手拍著床板：「如果讓我在省城聽到什麼風吹草動，我就叫道上兄弟幹掉妳！」
女乘客二十三四歲年紀，估計真是大膽求偶的時候，她看看含笑的秦風，忽然有些微羞的說：「如果是這位兄弟的話，那現在就可以了……」
這回輪到肥妞很無語了，她轉身就去關門，嘴裡還念念有詞：「我草，今天遇上超級豪放女了，看來不給她點顏色看看是不行了。嘿嘿，關門放狼了。」
「好了好了，圓圓同志你玩夠沒有，別把這位女士嚇壞了。」秦風拍拍小雙的背，剛才這個溫柔女孩像是炸了毛的小貓，對那個睡在上鋪的姐妹流露出濃濃的鄙視，真是讓人感慨啊。
「你……你們別亂來！」那個女性驚懼的說：「我丈夫是警察！而且是特警！動了我你們就慘了！」
程圓圓神情一肅。她伸手在那個女人腿上輕輕一摸：「好不意思，已經動了。」
那女人顯然沒料到會如此，呆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呵呵，這位嫂子別害怕，我們也是好人。」秦風笑道：「圓圓同志，你把我新頒發的證件拿出來給這位大嫂看一下。」
程圓圓笑嘻嘻掏出一個深綠色的證件，在那個女人面前晃了一下，那女人瞪大眼睛：「啊，這是跟我丈夫差不多的警官證啊，可是怎麼封面上寫著國安？啊，難道你們？」
程圓圓笑容唰的一收：「恩，沒錯，我們就是國家安全部門的人。」
那女人跟害怕了，支支吾吾的不敢再做聲。
「圓圓，你就別嚇唬這位女士了好不好。」秦風伸出手道：「來，把我的證件給我自己看看。嘖嘖，我覺得你們厲害啊，我這麼少照相的人，居然也能被你們弄到照片？」
程圓圓高傲的說：「那當然，你也不想想我們是幹什麼的。」
秦風從她手裡接過證件，封面上是大大的警徽，下面是兩個燙金的大字『國安』，裡面是印刷著防偽底紋的證件，上面有自己的名字和照片，還有柳市國家安全局的字樣和一串數字組成的警號。
「不錯不錯，」秦風看得喜笑顏開，「看起來蠻威風的樣子，好，我收下了。」
「那怎麼行？」程圓圓急了，她一伸手就向秦風手裡的證件抓來。
秦風微微皺眉，程圓圓這一抓迅捷有力，居然身手還相當不錯呢。不過程圓圓的這種身手水平，估計也就跟最近遇上的萬丹文、萬丹武一個水準，秦風只是輕輕一彈，一指頭敲中她的脈門之後，就讓程圓圓的手滑到了一邊。
「怎麼？我的證件還不能給我？」秦風臉帶笑容，心情卻著實不爽。
程圓圓有些扭捏的說：「警官證上還沒有填寫你的職務、警銜、證件有效期限，也沒有蓋鋼印。這些都要等我們從省城回來以後再辦理。」
秦風臉色一僵，在心裡連罵了幾十句『草』，心想這邊傢伙功利性也太強了吧，這不是擺明要自己沒在比賽中取得名次的話，這警官證就不會蓋章了？我勒個去，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啊！
程圓圓也好生慚愧，畢竟這事兒確實是他們不地道。程圓圓接過警官證之後閉了嘴，秦風自然也就沒有再說話，軟卧車廂里陷入難得的安靜，秦風正在出神，一隻軟軟的小手輕輕搭在自己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