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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60章

  防盜比例60%, 時間48小時。  邵尋伸手抱住她。


  她渾然不覺,只顧享受當下,借著水的浮力,很輕鬆地抬起兩條腿,在他身後徐徐交叉。


  在水裡擁抱的感覺很奇妙, 似乎比平常隔著衣服要更親昵。


  她柔柔地看他一眼, 慢慢將嘴唇湊上來。彷彿電影里一幀一幀的慢動作, 她用自己的唇輕輕含住他的,小幅度地吮了吮, 然後又羞澀地鬆開。


  這種溫軟到極致的觸覺, 百鍊鋼也要化成繞指柔。但再柔也無法蒙蔽他的理智,他仍然惦記著她對自己撒謊, 如果是善意或者不得已的謊言也就罷, 她隱瞞病情甚至可能是身孕——這很嚴重。


  他沒有繼續吻她, 而是立刻抱著她折返, 走到護欄扶梯那兒,她也不下來, 仍舊掛他身上, 臉頰緊緊貼著他胸口,像一個乖寶寶。


  她濕淋淋地坐在地上, 揉著自己的膝蓋。他去裡面拿了條大毛巾,往她身上一搭, 然後又蹲下來給她粗略擦凈。


  「衣服換好我們就走。」


  「讓我洗個澡吧, 濕噠噠的擦也擦不幹, 順便你也洗洗。」


  邵尋明顯不樂意,但她微笑著撒嬌,「好歹讓我沖熱乎再走。」


  這副天真無邪的甜美樣子,哪個男人能狠下心去教訓?只有邵尋一人。


  為了讓她再開心一會兒,他同意了。


  從洗完澡到穿好衣服,再到開車回家,他雖全程低氣壓,但到底還算平和,至多只是不說話,並沒有苛責她什麼,但方汝心感覺到,他明顯在剋制。倆人之間的氛圍到後半截,變得十分微妙,但這種微妙不是好的,而是一觸即發的緊繃感。


  方汝心乖乖的,難得沒有去聒噪他。


  回到家,他「砰」地關上門,她小小地驚嚇一下,屏住呼吸主動問:「我又闖了什麼禍嗎?」


  他把鑰匙往旁邊一扔,「我從沒見過你服藥。」


  她很快反應過來,剛準備回答。


  「你是怕藥品影響胎兒,還是說,就不願意好?」


  她有點莫名,「影響胎兒?我沒有懷孕啊。那兩盒葯在搬家的時候弄掉了,你這不讓帶那不讓帶的。只是消炎藥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我體質好恢復快。」


  「既然弄掉為什麼不重新去買?」


  邵尋了解她,果然一下問到點子上,她登時有點心虛,「……不記得藥名。」


  「我……我也不是沒在意,就是看了那只是消炎藥,隨便買買都行。」


  她要不說這句就還好,「隨便買買」那四個字,真是相當不負責,將他耐心耗光。


  「去卧室。」


  她看著他剛毅的側臉和抿緊的嘴角,心裡惴惴的,但還是聽了話。


  進去后她把燈打開,杵在床邊看著他。他進來后竟又把燈關上。


  「衣服脫了。」


  四個字讓她渾身一激靈,這可不是什麼身心融合。


  「邵尋,你就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一定要這樣?」


  「看來你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哪,」他步步逼近,「方汝心,你是成年人,能穩重點嗎?兩個月例假沒來,還要跑去游泳?你真不怕自己有身孕然後搞到流產?」


  「不可能……」


  「那葯你怎麼辯解?丟就丟了你也不管。」


  這興師問罪的架勢令她有點怕,但她又覺得自己沒有錯,「我能怎麼辦?難道整天發愁它就能正常嗎?我開開心心的指不定它下個月就恢復了呢?」


  「強詞奪理。」


  「我不就去個游個泳么?」她給他逼地直往後挪,最後坐到床上,「沒有懷孕!要是有寶寶,肚子都大了好嗎?」


  他不讓她坐著,非拎她站起,「這一個月胖了多少你清楚么?以前的衣服還有哪件穿得上?渾身上下都粗了一圈,也沒見孕婦短時間能長這麼多,你方汝心一貫這麼大意。」


  他責她粗心,可他講話也一貫令人感到絕望,胖了多少,哪件穿得上,粗了一圈……這種連環質問令女生顏面掃地,她想哭。然後真的哭了。


  「你還有資格哭?脫、掉!我要看看怎麼回事。」


  她竭力憋著淚,但憋不住,最後用力搖頭,「……不。」語氣非常堅決,彷彿悍守自尊。


  他當然沒跟她手軟,直接把人摁下去。她胡亂反抗,小手在他臉上抓了一下,來真的所以還挺重,當即有血痕出來,只是沒開燈看不清。


  倆人都靜止了一下,紊亂的呼吸聲,間或夾雜著她的抽噎。


  他五官輪廓明暗不清,這樣直直地逼過來,能顯出非常強烈的壓迫感。


  他關燈的本意是想讓她放鬆,沒想到竟是反作用,導致她過分緊張。


  「汝心,」他勉強把聲音放柔,「聽話。」


  這下可好,她嗚咽得更厲害。明明現在還沒把她怎麼著,她卻表現得像被拖去打針一樣。這其實某種程度的撒嬌和示弱,女生獨有的方式,稍微哄一哄就好。


  但邵尋沒有心軟,甚至覺得她有點撒潑,錯的人明明是她,現在還哭什麼哭?裝可憐?他一點都不想同情,於是第二次下手,他也來真的。


  將她兩隻腕子死死扣在一起,然後直接釘在她頭頂上。


  她感到腕上傳來麻痛,難受地直哼出聲,「你弄疼我了……」


  「那就記住這種感覺。」他冷冷的。篤定不讓她痛她以後都不會學乖。


  「嗚嗚……」她幾乎想叫救命。


  他只要用到七分力,她就根本對抗不了,整個人像被獸夾扣住的狐狸崽,任何掙扎彈動都在他的控制里。


  但他空出的另一隻手,動作倒是很溫柔,小心翼翼,唯恐將她弄傷。


  她顫巍巍地閉上眼,輕薄的眼皮子抖得慘兮兮。


  如果不是為查而查,其實還是挺舒服的。


  同樣的夜晚,同樣的黑暗,同樣的流沙般柔軟的床,甚至同樣猛烈的心跳和動作,但跟那夜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故事,一個是愛情之火,一個是互不妥協。


  她細細地喘,抵抗慢慢變得無力,臉色很不爭氣地跟初吻時一樣緋紅。


  結束后,她也不抽抽搭搭,整個人木在那裡,像失了半條魂。


  邵尋當然沒什麼,去洗手,然後端著一杯溫水進去,坐到她身邊。


  「喝下去。」


  又一個命令。


  她倒是不怯,更多的是委屈和氣憤。委屈的是他又對自己凶,氣的是自己不要臉,被他這樣觸碰會有感覺。


  面子和裡子都沒了,還掙扎什麼?氣成河豚都沒用,她把后槽牙咬得咔咔作響。


  邵尋見她遲遲不動,眼神又變得凌厲起來,正準備開口。她瞪他一眼,然後接過杯子,一口氣喝光。


  他看出她氣,但實在想不出什麼哄人的話,只能這麼干坐著陪她。


  她拿枕頭使勁推他,並且「惡狠狠」地說:「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他把枕頭抽掉,順勢將人攬進懷裡。


  她又拿另一個枕頭當武器,疾風驟雨地往他身上砸,「看了摸了,又晾著我,邵尋你會遭報應的!」


  他是閻王,不怕報應,伸手把她抓過來。


  「不許鬧騰,安靜待著,灌下去的水全當汗流了。」


  「嗚嗚嫌我胖……還不都是你養的,又不是因為懷孕!連孕婦都比我瘦是嗎?邵尋你就是個混蛋……」說著說著又把自己氣得心口疼。


  但邵尋的重點才不是這個,而是一再警告她,「你那想當然的壞毛病再不改,以後會磨到你改掉為止,方汝心有你受的。」


  她被他按著,不能大幅度活動。十分鐘后,尿意來了,去衛生間。出來后把驗孕棒甩他臉上,「現在你放心了,邵叔。」


  上面是一條鮮紅的單杠。


  但邵尋仍舊冷酷:「我有說讓你經手嗎?方汝心,你已經失去信譽,我要親自驗。」


  她的臉騰地紅了,「……你變/態吧?」


  他指了指廚房,「再去喝一杯。」


  她氣地吼了句,「你去驗你自己的吧!」然後悶頭鑽進卧室。


  但她還是低估了他的較真,以為這樣就不會再有後續,卧室的門也忘了反鎖。三分鐘后,邵尋「哐當」進來,直接把她拖出去,一直拖到廚房。


  她簡直難以置信。


  他單手倒好一杯溫水,遞到她面前,還拿杯口壓著她軟唇,一副非喝不可的架勢。


  誰還沒點脾氣?她小手一揮,直接把水全潑了,然後毫無畏懼地跟他對視。


  邵尋一聲不吭,又倒一杯,她照樣眼都不眨地打掉。


  三杯后,倆人腳下一灘,褲腳和鞋子全都被打濕。


  她潑得爽了,但邵尋也發飆了。將她抵在門上,先是粗暴地撬開她的嘴,然後杯子抵上去,硬灌。


  灌第一杯時,她眼角流下屈辱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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