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真相
“小東西，你先出去，我與你爹爹有話要說。”
葉楚楚遲疑著，一會兒看看墨漓，一會兒看看身邊的帥爹爹，噘著嘴不肯離去。
墨漓似輕歎了一聲，對她虛弱的微笑“放心吧，會沒事的。”
殤夜夙不動聲色的看著這兩人，依舊不語，淡淡的不悅從他眉宇間傳出來。
眼前的人叫他皇兄，那必然是當年那人！可為什麽他覺得他似乎變了太多呢？
以前那人凶殘絕情，嗜魔成性，心胸狹隘，可再看如今之人，說話沉穩內斂，謙謙如玉，風度翩翩，簡直與之前的他判若兩人！
若不是他的稱謂暴露了他的身份，他恐怕怎麽也不會想到眼前之人就是當年的墨殿下吧！
他想過他們若是重逢，他定然還是那般倔強的拔劍張弩，沒想到時間的沉澱，讓他蛻變的如此巨大。
“好吧，那帥爹爹，你可不能欺負病人啊！”葉楚楚思索了一番，還是覺得有必要留一點空間讓這兩兄弟談上一番。
“嗬嗬~小丫頭，他可不是什麽牲畜無害之人，好啦，爹爹自有分寸，你去玩兒吧！”殤夜夙負著手，淡如淨水的聲音不疾不徐，說完便率先轉身進了神王殿中。
墨漓淺笑著搖搖頭，緊跟其後。
葉楚楚還想囑咐兩句，結果那神王殿的大門忽然合上，她便被隔絕在了神王殿外。
“什麽嘛！兩個大男人，有什麽好說的，還搞得神神秘秘！”葉楚楚將耳朵貼在神王殿的玉石門上，想偷聽兩句。
可裏麵靜悄悄的，她什麽聲音也聽不到！
她甚至還不死心的趴在玉石門上，想通過門縫瞄一眼裏麵，可這玉石門根本什麽也看不到！
於是，神王殿外的眾多天神們就眼巴巴看著他們的小帝君趴在石門上聽牆根！
紫極神君見她趴在石門上的一係列動作，越發覺得陽光明媚，可愛不已，於是搖著折扇好心提醒：
“嗬嗬嗬！小帝君，這玉石是洪荒時期留下來的，金剛不壞，水火不容，一旦合上，外麵什麽也聽不見，看不到。”
葉楚楚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哼！我當然知道聽不見看不到，我就是想試試，你有意見？”
“紫極，不敢不敢。”紫極雖然拱著手，俊雅非凡的臉上依然含著吟吟淺笑。
葉楚楚看著緊閉的玉石門，想著他們一時半會兒可能也出不來，索性坐在紫極神君幻化出的凳子上，閉目養神，慢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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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王殿中，墨漓漫不經心的跟著他走進來，這是他第二次進神王殿，腦海中又回憶起小時候他與殤夜夙一起進神王殿後，被關進天牢的場景。
“時隔數千年，神王殿裏的一草一木，還是沒有變化。”墨漓望著這熟悉的地方，兒時的記憶曆曆在目。
“神王殿數年前如一日，倒是你，變了不少！”一直沉默不語的殤夜夙忽然頓住腳步，緩緩開口。
“嗬嗬！人非草木，孰能不變？大哥，好久不見。”墨漓定定的望著眼前風華依舊，豐神俊朗的男子，第一次這樣真摯的喊出那兩個字。
心中有苦有澀，千帆過盡，他從年少時期的頑劣殿下，墮落成殺人成性的魔族！
魔由心生，當最後關頭，他親眼看見那些在乎他的，他在乎的人，一個一個死去，心魔散了！
他的魂魄也跟著散了！
當他再次睜眼時，他便是時間沉澱過後的他，一個嶄新的身份！
“是啊！好久不見！”殤夜夙平靜的金色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記憶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是他輸的最慘烈的一場硬仗！他不但失去了心愛之人，還同時失去了他！
他和她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他以為他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
盡管他們不是真的親兄弟，可從小一起長大，一起鬥了幾千年，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當年是我年少輕狂，不懂你的苦心，還害的她魂飛魄散，害的你.……”墨漓似乎不忍說下去了，深幽的眸光中隱隱閃爍著波瀾，依舊那樣定定的凝視著他。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想知道的是，現在！”殤夜夙說到此處，波瀾不驚的眸色忽然變得深不可測。
墨漓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他當年可恥的利用了小東西的娘親，他現在懷疑他對小東西的用心，那是在自然不過了！
他輕笑了一聲“我一個將死之人，能有什麽野心？”
“天下驚豔之人眾多，為什麽偏偏選她？”殤夜夙金色眸光中閃過一絲嚴厲之色。
墨漓沉默了良久，搖著頭輕笑“天下驚豔之人雖多，可偏偏隻有她一人是真心對我好的，我現在才明白，被愛的滋味。”
沒錯！就是被人愛，被人保護，被人嗬護的感受！這些都是他從小沒有擁有過的東西！
所以，他才會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拚盡全力，哪怕知道自己會魂飛魄散，依舊無怨無悔的為她遮風擋雨，鋪墊好一切！
墨漓的話，讓殤夜夙沉默了！從小到大，他一直不明白母後為什麽不喜歡墨漓，直到那一次墜落成魔，他才知道。
與自己一起長大的墨漓根本不是神族，也不是父王與母後所生，而是一條鑽入母後體內避難的幼獸！
“就算你與她沒有血緣關係，你也不能與她在一起，因為在諸神眼裏，你依然是父王與母後所生之子！你依然是她的皇叔！”殤夜夙淡淡的說著，眸眺望著遠處。
“嗬嗬嗬！大哥的意思是，我要為了一個詛咒我成魔的女人，而放棄我心愛的女人？你可知道，她這些年為了我受了多少苦，流過多少淚？若是你換成我，你會怎麽做？”
提起往事，墨漓的情緒有些激動，一口氣說完，又一陣咳嗽起來“我之所以來見你，不是指望你能出手救我，若我們執意要在一起，你也沒有辦法斬斷我與她的感情。
這一點，她跟她的娘親很像，一旦認定了一個人，赴湯蹈火，至死不渝，相信你已經感覺到了吧。”
殤夜夙眯起雙眼“那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