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三哥回家了
劉曉燕:“不會的,剛好元宵節是周日,所以,我周二過去。”
耿柔眨了一下眼睛:“那可說定了,這次絕對不能再爽約了。”
劉曉燕:“放心,絕對不會,現在有天大的事,也得一邊去,我先去給你上完課再說。”
她這麽說,耿柔才點點頭:“這樣才對,這兩天我爺爺還在念叨著你回來了沒。”
劉曉燕:“老人家是個風趣的人。”
耿柔:“我爺爺人挺好的,就是擔心的事太多了。”
劉曉燕:“順其自然就好。”
耿柔:“你不知道,我有多麽羨慕你,說走就走,你這一次去外麵走了多少天,我在家裏就羨慕了多少天。”
耿柔除了和家人出去,家裏就沒有讓她一個人單獨出過遠門,在家附近的地方可以,遠一點就不行了。
所以她非常羨慕,也非常期待那些能夠單獨行動的女孩們。
雖然她向家裏爭取了,但是所有的爭取都那麽無力。
劉曉燕知道這種感覺,有時候,家人的愛太過濃烈,太過深沉,也是一種負擔,一種枷鎖。
耿柔家人對她的愛太深,雖然是為她的安全著想,也限製了許多。
不同的愛各有長短,雖然目的一樣,但造成的結果完全不一樣。
耿柔現在就像是院子裏的一隻鳥,就想要看看圍牆外麵的天空。
劉曉燕:“很快,你隻要再熬半年,等你去到外麵,到時候就山高任鳥飛了。”
耿柔:“我爺爺還給我下了一個通牒,在短時間內,一定要學會足夠的防身技能,否則到時候要給我找個保鏢。”
劉曉燕有點扶額:“你父母呢,他們也支持爺爺的做法嗎?”
如果家裏經濟條件允許,想怎麽做都可以。
但,耿柔現在還是個學生,搞這麽隆重,太過高調了。
說起這些,耿柔的眉頭就沒舒展過。
耿柔:“家裏父母自然是聽爺爺的,他們認為這樣對我最好。”
這種事耿柔現在也沒辦法為自己爭取,因為她知道,再怎麽爭取也沒有作用。
耿柔:“我現在就期望你能夠快一點教會我,讓他們覺得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要不然,我怕是出個遠門都沒辦法。”
劉曉燕對耿柔的狀況深表同情,但她也隻能夠深深的表示同情而已。
劉曉燕:“其實我能教給你的,也是一些簡單的防身之術,你想啊,我是個女孩子,我肯定無法把你武裝得多強大。”
耿柔:“別的不說,能像你這樣,估計我爺爺就能安心的讓我出去了。反正我爺爺就是想給自己的心買一個保障。”
人很多時候,做某些事,大多數都是一個心理暗示作用,耿柔覺得她爺爺就是這種人。
以前一直覺得她沒能力保護好自己,脫離了爺爺的視線範圍,她就無法照顧好自己。
但其實她是可以的。
就像她現在出來,她可以自由地在離家不遠的地方自由活動。
可是再遠十米,再遠一百米,再遠一千米那又怎麽樣?
這個社會是一樣的,有壞人的地方,站門口也能遇到,沒有壞人的地方,天涯海角也是美景勝地。
劉曉燕沒想到的是,她和耿柔兩人之間的思想很相近,談起話來,倒是不缺話題。
兩個人聊了一下,但,劉曉燕這邊確實有事,而且店裏又有客人進來,耿柔囑咐了幾句,讓劉曉燕不要忘記過去給她上課,才離開。
……
陸圳終於回家了。
陸圳的母親,徐茵最先看到他。
這兩天家裏幫忙的魏嫂請假回去過元宵節了,所以她要自己出去買菜。
剛買了菜回來,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
徐茵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小兒子。
“陸圳!”
陸圳回頭喊了一聲:“媽!”
徐茵緊緊地盯著陸圳的臉,再從上看到下。
她的兒子站起來了!
自從兒子的腳壞掉之後,他自己申請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就基本上和家裏鬧掰了。
她想要弄清楚兒子所在的地方的詳細地址,陸湖還不讓呢。
兒子去了好久,她現在聯係不上,也沒辦法,沒想到兒子回來了!
都說長孫子是爺爺奶奶的心頭寶,小兒子是父母的心頭肉!
徐茵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陸圳不是最小的孩子,也不是長孫,就處在一個又尷又尬的位置,成了可有可無的那個。
但現在兒子回來,做為母親,肯定是高興的,那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徐茵:“阿圳你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可把媽想死了。”
陸圳:“媽,你咋買這麽多東西,魏嫂呢?”
徐茵:“她請假回家過元宵節了。”
徐茵趕緊叫兒子進去。
徐茵見兒子手上提著大袋子,問道:“咋帶了這麽多東西?”
陸圳:“我對象給的。”
徐茵愣了一下,兒子兩年不歸家,一回來就告訴自己有對象了。
她還沒有問清楚陸圳的腳是怎麽醫治好的,現在就有新問題了。
徐茵:“進去再說。”
臨近中午,不隻老爺子,老太太就是陸曉萌也在家裏。
見到陸圳進來的那一刻,隻有老爺子眼神是淡定的,其他的人個個都驚喜極了。
陸圳喊了一聲:“爺爺,奶奶。”
陸奶奶高興得站了起來:“陸圳啊,陸圳,你回來了。”
最關注的重點,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陸圳的腳。
因為剛剛陸圳是自己走進來的,四平八穩的走進來了!
陸曉萌第一個發問:“三哥,你的腳好了?”
陸圳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徐茵趕緊說道:“快把東西放下吧。”
陸圳這次回來帶了不少東西,大部分都是劉曉燕給的,他將東西輕輕地放到桌子上,像在對待貴重的東西。
不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回來,他的腳好了,這個點上,誰也沒空打理陸圳帶回來的東西。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隻有老爺子的臉色是沉沉的。
陸圳回到單位了,這個他早就知道了。
他說道:“我以為你不想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