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鬼門卜卦(十三)
我嚇壞了,心臟不停的跳,盯著那雙綠油油的眼睛,李天成跟我一樣,嚇的不輕,眼睛瞪的溜圓,臉上全是冷汗,嘴唇顫抖的不像樣子。
「走」我二話不說,拿起手電筒就開始往外跑,李天成也聽完我的話之後,『嗖』的一下就從地上爬起來,竄了出去,我是先跑的,沒想到他的速度比我要快的多,直接衝到了我的前面。
跑到走廊之後他也沒有停下,而是直接跑回了自己的寢室。
「李醫生,您怎麼了?」我剛剛跑到走廊,就聽到他隔壁的值班護士從門裡問道,只是不是田麥麥的聲音,是另一個護士的聲音。
「我,我沒事,外面太冷了,我就跑回來了」李天成磕磕巴巴的說道,同時一回頭,看我還在走廊傻站著,直接給我拽進了屋子,而我進了屋子的同時,隔壁的寢室門竟然開了。
「李醫生,您真的沒事?」就差一點點,我就被那個護士發現了。
「真的沒事,睡覺吧」李天成緩了緩自己的氣息之後,才緩緩的說道。
「哦,那我回去睡覺了」也幸虧這是半夜,一樓的那扇大鐵門沒有關沒有被發現。
「怎麼辦?看清楚那是什麼了嗎?」李天成小聲的問道,但是語氣很急促,還是帶著恐懼的氣息。
「你看清楚了嗎?」我皺著眉頭,平緩著自己的情緒,其實我也沒有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只看到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看到那眼睛的時候,李天成的手電筒就已經掉到了地上,所以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麼。
「就是她,就是她,我看得真真的」李天成惶恐般的說道。
「我看到的也是她」我順著李天成的說法向下說去,只要我不受到傷害就可以。
「今晚先睡覺,明天白天將法器準備好,送到我的病房,我好好準備一下,然後午夜子時,我們就去降屍」我想了想說道。
「好,我送你上去吧」李天成聲音依舊顫抖的說道,我點了點頭,沒有拒絕,畢竟他直接送我上去和我自己上去是不一樣的,萬一被誰看到我自己上去,可就壞了。
他將我送到病房之後,卻並沒有離開,而是用一種商量還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對我說。
「明一啊,今晚我就不回寢室住了,來回上下樓太累,我就在你這對付一宿吧」我當然知道李天成的想法,他不是嫌走樓梯累,而是害怕那女孩來找他,不過我並沒有拒絕,我也拒絕不了,所以就點了點頭答應了。
「你睡床,我睡椅子,不過明早你得頭值班護士巡樓的時候離開,不然被發現你睡在這裡,到時候可就說不清楚了」我說道。
「好好好,這個肯定的」李天成滿口答應,便一頭倒在了我的床上睡了起來,這種滿身煞氣的人就這點好處,不管身處什麼情形,都還能睡著吃飽。
我嘆息了一口氣,為那個女孩感到惋惜,從床下拿出了自己的日記本,翻看了起來。
日記本中一共分為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就是記載著我以前發生的事情,平時給顧長明講的那些。
而後半部分已經被我用膠帶給封上了,封的很死,如果不把膠帶扯下來,是根本翻不了頁的。
被封住的那些日記中,是記載著我來到這裡所有的遭遇,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記載到了什麼時候,總之當我已經習慣這裡生活的時候,我就不去寫日記了,因為沒有什麼可寫的了。
不過今晚,看著在我病床上熟睡的李天成,我心中恨的牙痒痒,想要上去把他給殺了,可是我又不敢,我天性就是膽子很小的那種,面對鬼神可能不怕什麼,但要我去這麼殺一個人的話,我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我已經忘記了他曾經對我做過什麼了,只是看到他的一瞬間,想起來我剛到這裡時候的情景,也是我記憶尤深的時候,不過再往後的事情,我慘遭折磨的事情就已經不計其數了,我也記不住,也懶得去想。
我的日記本有兩厘米那麼厚,前半部分和被封上的部分正好一半一半,這就能想到我在醫院這段日子慘遭的迫害了。
十多年時間的日記也僅僅才半本,可是到了這裡,僅僅幾年的時間,就已經出現了半本,還不算後來我已經不去記載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窗外,一片雲朵掩住了月亮那秀麗的面容,月亮的清輝從雲朵的周邊映射出來,彷彿在四周鑲成了一個燦爛的光環,光環托著雲朵從月亮那秀美的面龐上輕輕拂過……
然而那柔和的月光照在這所醫院的時候,缺陷的格外的寒冷和冷漠,就好像那一片月光並不屬於這所醫院一樣,被孤零零的孤立在了這個世間。
世上的萬物都是上天的造化,都很和詣,而月卻不同,月有自己的性格,有陰晴圓缺,月的神韻風采就在這裡體現出來了,月何必要爭奪輝煌呢?她的目的就是讓黑夜不再可怕,給人們送去一片暖意,一片光明罷了!
而此刻我卻感受不到一點的溫柔,無奈的我,悄悄的走到了李天成的身邊,透著月光有些寒冷的月光看向了他的臉龐,我搖了搖頭,最後從他的衣服中取出了一支煙,點燃了起來。
重新回到椅子上,抽著煙,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抽煙了,這一口煙下去,讓我的腦袋都有些暈,我輕輕的甩了甩頭,將日記本打開了。
這些年在醫院裡,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我有些想不起來了,甚至李天成對我所做過的一系列都的事情,都有些記不住了。
我準備再次解開那塵封在我心中多年的秘密,我想要看看,這些年,李天成究竟對我做過了什麼,或許能夠勾起我的仇恨,讓我能狠下心,將他給殺了。
今晚就是一個機會,如果錯過了今晚,或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而且明晚一過,或許我能否活著,都是一個未知數,所以我撕下了被我粘的緊緊的膠帶,翻看起關於這段在醫院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