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四百零八章 中了蠱毒
何什這一席話實在讓蘇汐南不解,帝都晏城群英薈萃,各方勢力暗流湧動,沒來之前她便已經知曉,可她奮不顧身的還要來,一則是尋救醒師父之法,二則想擴大生意,在這世上想擁有絕對的話語權便那隻能往上爬。
最開始她也是想富可敵國,也想完成她曾經想要完成的一切,在現代她沒有能力沒有金錢,永遠活在幻想中,如今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能被人踩在腳底下。
她皺著眉看向何什,“師兄此話何意?”
何什抓著她的肩膀說:“我隻是希望你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二師兄不會害你,但,司徒家在晏城不能獨善其身,若你還想要個清淨就盡量遠離他。”
“三師弟這話就沒趣的很,你我師兄多年怎麽能背後說人閑話呢,再說,師妹來晏城我可是沒少費心思,現在你就讓她一腳把我這個師兄踢開?”
哪知說著的時候當事人來了,司徒熵慢悠悠的走過來,瞟了眼蘇汐南,然後橫掃了眼何什,搖著頭表示委屈,“嘖,我這真是吃力不討好。”
“二師兄跑的倒是挺快。”何什淡定自若,完全不在意自己剛剛說的話被司徒熵聽了去,雖然小時候他們經常如此,但此刻說這話倒是耐人尋味。
作為中間人,蘇汐南隻好從中調解,她說:“好了,我來也隻是看看情況,至於你們兩個要是那麽喜歡鬥嘴自個兒找地方去,我先回去了。”
“難道你不應該攔著我們?小師妹和小時候一樣沒良心。”
司徒熵撇了撇嘴,一句沒良心倒是和以前的語氣一模一樣,她啊,可是被二師兄從小嫌棄到大的。
“師妹,剛剛蘇憐安,師妹?你怎麽了?”何什本想問她蘇憐安的事,卻發現她臉色不對勁,立馬上前查看,就連一向淡定自若的司徒熵都皺起了眉頭。
“我,我沒事,就是……就是……”
她想說自己沒事,可忽而覺得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何什立馬抱住了她,冷眼看向司徒熵,“師兄,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少說廢話,先帶她去看大夫。”
晏城最好的大夫都尋遍了,卻一一搖頭不知所謂,而蘇汐南的臉色越來越不好,渾身冒著冷汗,這急壞了何什與司徒熵,他甚至連司徒家的老郎中都叫了出來,還是一樣,根本不知道是什麽病,可以說從未見過,何什怒了,他瞪著司徒熵說:“肯定是蘇憐安,師兄你讓師妹去見蘇憐安究竟想做什麽?”
“蘇憐安怎麽了,我聽說她有些本事,知道些偏方,或許對救醒師父有效,她怎麽會對師妹……”
看司徒熵的神情是真的不知情,但何什卻不信,怎麽會那麽巧合,誰不好偏偏是蠱族的人,他覺得司徒熵肯定有所隱瞞。
“不知道?不知道師兄卻為她引薦,害的她變成現在的樣子。”
“我說你這個人腦袋怎麽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木,我還以為這麽多年來你會有所長進,感情除了坐上千機門門主這個位置,其他一絲未變。”
“師兄也不遑多讓,這麽多年在帝都混的倒是風生水起。”
“吵什麽,她是中了蠱毒,一般大夫自然沒辦法。”
就在他們快要吵起來的時候冷和走了進來打斷了他們二人,聽這話何什忙問:“那可有什麽法子能解毒?”
“我又不是大夫,你問我作甚?不過這蠱毒全天下怕是隻有一個人能解。”
“誰?”
“溯溪。”
溯溪這個人一向來無影去無蹤,但進幾年一直待在帝都,自從上次九公主宋琉鳶不遠千裏尋她後,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就來了晏城,當然知道此事的人甚少,大多還以為她隱居在了哪出山林,卻不想她就在天之腳下,位於東道府旁的小築別院中。
那處院子曲徑通幽,周圍人戶頗少,是個清淨之所。
為了能解蠱毒,何什幾人帶著蘇汐南來到了小築別院,走到門口若非冷和突然停車,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地方還有人住,小築門口早就被綠幽滕纏繞的嚴嚴實實的,不仔細看連門都找不到。
下了馬車,何什抱著蘇汐南看了一眼這一片綠色不禁疑惑,“這真的有什麽小築別院嗎?”
“進去不就知道了。”冷和走了過去,拔出佩劍隨意比劃了幾下將纏繞著的綠藤砍斷,隱約間便看到一扇木門,感情這兒真的有別院,隻是溯溪一直住在這是如何外出的?還是她就沒外出過?
帶著疑惑幾個人打開門走了進去,小築別院確實清淨,裏麵露水長廊花廳小院別有一番風味,幾人剛通過小道準備邁出去的時候突然一道風拂來,冷和眸色一斂,手中長劍已然擊出,隻聽到“錚”的一聲,他劍尖處落於一女子的腳,抬頭便看到一身白衣的溯溪立在他的劍上,可謂是身姿輕盈,若仙若靈。
她居高臨下將幾人掃視一番,繼而翻身彈起款款落地,“注意腳下,若是敢踩死了我的藥,今日你們便留下給我試藥。”
溯溪竟無任何疑問,似乎他們的到來早已知曉,何什不禁開口問:“你知道我們會來?”
“馬車都聽到我家門口了,你再問這種話不覺得可笑嗎?”溯溪輕笑一聲,白衣翩然猶如清雅仙子,冷和收起劍抱於懷中,卻不多言,司徒熵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將其上下打量一番,繼而才抱拳懇求,“往神醫救救我師妹。”
“我為何要救?”
溯溪性格一向如此,又是大名鼎鼎的神醫,她要救人全憑自己喜好,任誰也左右不了她,更何況一般人也打不過她,要知道溯溪不隻是醫術高超,劍術也極其了得。
“你若救她,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不愧是司徒家的小少爺,說這話就是有底氣。”溯溪笑著走向何什,目光落在蘇汐南身上,眼神稍有變化,不再像剛剛那麽不近人情,她微微偏頭,帶著淡淡的笑意,“救自然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