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日禮物

  淩巧竹站在樹下，望著呆愣著的墨辰木，眼眸中滿是愛意，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凝滯。


  “竹兒，家中有事，我們需要馬上回去。”


  淩平急切的喊聲打破了時光，淩巧竹匆忙向外跑，墨辰木害怕她摔倒，扔下蔬菜，跟在她後麵。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堂屋，發現司機已經啟動了發動機，淩平也已經坐進車裏等候。


  淩巧竹剛剛坐上車，安全帶還沒來得及係上，車子便在淩平的催促下發動了，她隻能將頭從窗戶探出，衝著墨辰木大喊：“木頭，一個月後我的生日，我希望你能讓它真正的作為我的生日禮物，送給我！”墨辰木被淩巧竹情緒帶動，衝著已經行遠的轎車大喊。


  “好的！我一定送！”目送淩巧竹離開後，墨辰木回到後院，望著半人高的發財樹，露出了傻笑。


  淩巧竹家世顯赫，送一棵不過幾百塊的發財樹，確實有些簡陋，但墨辰木有自信，讓這棵發財樹，可以配得上她的身份。


  “地水相生，水靈相容，破土為泉，造化萬物。”


  又是一汪靈泉湧出，這一次墨辰木抓到了一縷微弱的靈脈，水中的靈氣濃度增加了一倍。


  捧起靈泉小心地澆灌在發財樹的根部，看著它吸收靈氣，看著它枝葉伸展，看著它拔節抽生。


  發財樹長到一人高的時候停止了長高，開始了增粗。


  “僅僅是這樣，可不夠啊。”


  墨辰木伸手按在發財樹上，感受著它體內旺盛到極至的生命力，歎了口氣，感受了一下靈力的消耗，又重新施展了一次聚泉術。


  這一次，發財樹吸收了一半，就不肯吸收了，枝葉閉合，根係蜷縮，竟進入了自閉狀態。


  “這是進化嗎？”墨辰木感應到它體內有一股靈智在萌發，有些吃驚。


  考慮到樹木開啟靈智需要不斷地時間，墨辰木沒有留在原地等候，而是按照後土傳承，布置了一個小小的陣法，借助剩下的靈泉，為它開啟靈智，增加幾分成功率。


  第一次布置陣法，墨辰木心中還是有些忐忑，擔心自己會失敗。


  但目前來看，墨辰木用靈泉作為陣眼，幾塊碎石埋在地下作為基石的陣法，運轉的還是蠻不錯的。


  “走吧，白雪，我們去山上看看，果樹長得怎麽樣了。”


  桃三杏四梨五年，正常情況下桃樹再下去，三年後才能收獲，但那指的是正常情況，被小靈泉澆灌發財樹，都能一天之內長到一人高，更別說大靈泉澆灌的桃林了。


  在院子裏行走的時候，感覺還不清楚，開始登山的時候，墨辰木才感受到什麽叫做身輕如燕，什麽叫步履如分。


  不過一刻鍾功夫，他已經爬到了山頂，站在牛角泉前，俯瞰十畝桃園，一地桃花。


  “真是神奇啊。”


  墨辰木輕輕一躍，落在碩果累累的桃樹前，從低垂的枝頭上，摘下一顆桃。


  圓潤，光滑，一口咬下，又甜又脆，濃濃的桃子味道，和他小時候吃的一樣，但要比那時候好吃十倍。


  墨辰木一個不停地品嚐，吃到肚圓才戀戀不舍地停下，躺在地上調息的時候，才發現白雪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已經吃到肚圓，正趴在地上，望著半個桃子，時不時伸出舌頭舔一下。


  看到白雪想吃又吃不下的可愛模樣，墨辰木啞然失笑，做到它身邊，順著它的頭向下摸，“想吃又吃不下去的感覺如何？”白雪回頭給了墨辰木一個鄙夷的眼神後，身體反轉，仰麵躺在地上，以減輕腹部的壓力。


  墨辰木這時候已經回複的差不多了，伸手在白雪小肚子上揉了兩把後，站起身走回牛角泉捧起泉水喝了半口。


  甘甜清澈，但已經不含任何靈氣了。


  這和墨辰木預料中一樣，後土娘娘引入牛角泉的靈脈已經耗盡，再引入下一條靈脈之前，牛角泉流出的隻是普通的泉水，不再具備神異的功效。


  但牛角泉水昨晚催生的十畝桃園上那碩果累累的桃樹，已經給墨辰木帶來很大的麻煩了。


  因為是是山地，加上土地貧瘠的緣故，墨辰木一畝平均中了一百顆桃樹，連標準的一半都不到，但那也是近千棵桃樹，加上靈氣催生的緣故，桃樹的產量極為可觀，目測每棵樹至少要產200斤，掐指一算，至少是20萬斤桃子，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不過，墨辰木走到桃樹下，隨手摘了一個桃子，一口咬下，“就這質量，賣出去應該不是什麽問題。”


  天色還早，墨辰木幹脆回家拿了兩個竹筐，隨便摘了兩筐桃子，打算趁著最近的三天大集，到鎮上賣賣看。


  賣多少錢不重要，在得到後土傳承的那一天，墨辰木已經不指望靠這果園養活自己了。


  這隻是他的愛好，是他幫助家鄉脫貧的初心罷了。


  村子到鎮上距離並不算短，走路的話要兩個小時，墨辰木挑著兩擔桃子，步履如風，一個小時後，就來到了鎮上，大氣都不帶喘的。


  白雪本打算跟一起來，墨辰木怕鎮上亂，護不住它，就以發財樹需要看護為理由，將她留下了。


  作為代價，墨辰木要帶烤雞回來給白雪。


  墨辰木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集市上的人流開始減少，不少攤主也收攤離開了。


  墨辰木隨便找了個空位，放下擔子，開始了擺攤。


  因為品相好，雖然墨辰木沒有吆呼，還是有不少人過來問價，墨辰木懶得和小販一樣一斤半斤的售賣，所以他根本沒帶秤，有人問，他就說自己這是新品種，現在有20萬斤的貨，都是一樣的品質，問他能收多少萬斤。


  “你有病吧，來集上買東西，誰家不是一斤半斤的買，你真想萬斤萬斤的賣，怎麽不去批發市場啊？”老頭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你懂什麽，我這是願者上鉤。”


  中午的太陽暖暖的，照的墨辰木有點犯困，幹脆把兩個竹籠往身後一擺，準備打個盹的時候，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這不是我們的墨大才子嗎，怎麽在這裏賣桃子了，而且，看樣子，還一個也沒有賣出去。”


  一個畫著淡妝的女子，攔著剛在說話男子的手臂，衝墨辰木指指點點，“亮哥，這還用說嗎，你看他那桃子，個個又大又圓，不知道使用了多少化肥農藥，誰敢賣啊！”


  “趙亮，孫曉麗，你倆什麽時候搞到一起了，”有小醜出現，墨辰木也不困了，伸了個懶腰，站到兩人前麵，肆無忌怛地打量著：“一個渣男和一個綠茶，倒也是蠻配的。”


  “你才是渣男！”


  “你才是綠茶！”


  “呦呦呦這還真是默契呢，果然不愧是兩個人渣。”


  墨辰木回憶起兩人在學校做的惡事，騙錢騙色騙身子，趙亮還曾將一個開朗的女同學，弄成了抑鬱症後，打算給他們一點教訓。


  趙亮伸手指著墨辰木的鼻子大喊，“你可別囂張，這裏可不是學校，沒有老師護著你，也沒有淩巧竹護著你，我隻要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捏死。”


  “就是就是，你現在就是一個小農民，賣桃子能掙幾個錢，還不跪下，祈求亮哥的原諒，或許亮哥可以賞你個保安的工作，一個月拿三五千的。”


  聽到這，墨辰木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我是真沒想到啊，現實中竟然真有這麽腦殘的人，你想要捏死我，來呀，我就站在這裏，你捏不死我，你跟我姓。”


  “你！”趙亮指著墨辰木，憤怒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