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過去的夢

  勞倫斯國家實驗室。


  「我叫楚向北，來自華夏，從今天開始作為實驗室的一員與大家一同為了實驗室的未來而努力，作為一個新人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還請各位前輩請多多指教。」


  年幼的孩童用著平靜卻略顯微微靦腆的聲音向著大廳中的眾人大聲的自我介紹道。


  一瞬間整個大廳安靜了下來，唯有清脆的童聲在大廳中回蕩。


  「不會吧？這麼一個小孩……」


  「好可愛的一個孩子。」


  「教授不是會開玩笑的人啊！」


  天才不是沒見過，這裡是美國最負盛名的實驗機構，各個國家的天才們所匯聚的地方。在這裡天才就和普通人沒區別，但這樣一個看起來只有10歲的小孩出現在這裡還是頭一次。當然，如果就樣貌而言，如此漂亮的一個小孩也是第一次見到。


  『啪……啪……』


  隨著兩道掌聲另快議論聲迅速的平息了下來。


  一名看起來文雅，甚至有些瘦弱的男子走上台中央，與滿場的制服相異，他身穿著一套白色的實驗，就好像古時候的學者一般。


  「就如大家剛才所聽到的，楚向北將作為我的學生以及實習助手進入實驗室，不過他還很年輕，所以大家如果發現他有什麼地方不對的可以立刻指正。」


  只可惜這位男子的話並沒有讓這些人散去，反而引起一陣更加嘈雜的喧鬧。


  「喂！剛才的話聽到了嗎？」


  「希緒弗斯教授竟然選擇了一個10歲的小孩作為他的學生！？

  「明明研究組中有這麼多優秀的年輕人，偏偏選了這麼一個小孩？」


  「能夠被教授看中，一定是異常的優秀吧？」


  「不，該不會是私生子吧？」


  羨慕、嫉妒、好奇、猜疑……


  明明應該是視覺所無法看清的情緒，此刻在小孩的眼中卻像是塗抹了各種色彩一般清晰可辨。


  「走了。」


  希緒弗斯的聲音穿透了這份喧鬧，直接傳入楚向北的耳中。


  「嗯。」用力的點了點頭，楚向北著加速了幾步后，跟在了長袍學者的身後。


  「身為我的弟子這份壓力，稍稍有些體會了吧？」走出一段距離后，長袍學者突兀的開口問道。


  「是的。」


  「這只是一個開始，從今以後你的一舉一動都將受到這裡所有人的關注。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我知道，一定不會讓老師的名譽受到任何損害。」


  「我的名譽？」希緒弗斯突然停下了腳步。


  「名譽這種東西根本無所謂。當初你答應跟我來到這裡的目標是什麼，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希緒弗斯平淡的聲音卻如同一瓢冷水澆築而下，讓楚向北清醒了過來。


  「是！總有一天，我會超越老師您的！」


  「很好，那就向著這個目標奮進吧。但你要記住……」重新邁開了腳步的希緒弗斯語氣突然一轉「讓我停下腳步來等你，只有這一次。」


  夜晚的學院中，辦公室的燈光依舊明亮著。


  「聽說你收了一個學生？」


  門口傳來的詢問使得伏案在辦公桌前的希緒弗斯抬起頭來。


  門邊，是一名看起來年齡比希緒弗斯大不了多少的男子，身上的白色長袍彰顯著他在這裡的地位。


  「回來了？」希緒弗斯平淡的聲音中透出一絲難得的笑意。


  眼前的人名叫雷諾，是實驗室准教授，34歲。能在30歲出頭的年齡從眾多天才中脫穎而出，成為這裡的准教授，在整個美國的歷史上已經是非常少見的了。


  當然，如果沒有希緒弗斯的話，他也是一顆耀眼的明星。所以很多人都說，同希緒弗斯生活在一個時代是一種幸運，同時也是一種不幸。


  「是啊，剛回來就聽到學校和學部中傳得沸沸揚揚。」


  雷諾向著希緒弗斯招了招手后徑直走了進來，然後很自來熟的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希緒弗斯的正對面。


  「有人說原來你的取向是可愛的小孩，畢竟你明白的，30多歲的單身男子，沒有任何緋聞，甚至沒有與任何女性有過工作以外的堔入接觸。所以……」


  雷諾聳了聳肩，一副你明白我在說什麼的表情。


  「不過，大多數人的都贊同這一個觀點——那個孩子其實是你的私生子。」


  毫不掩飾的在當事人面前說出這番話。或許整個實驗室中，能夠用這樣的語氣同希緒弗斯說話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希緒弗斯沒有做出任何回答，依舊看著報告，就好像根本沒聽見對方在說話一樣。


  「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果然，在沉默中奈不住氣的雷諾關切的問道。


  這個問題不僅是他，恐怕是所有的人都想知道的。


  「路邊的長椅上，一個小孩用著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在計算四色問題，原因只是因為他認為那個如同電話薄一樣的答案不夠美麗。」希緒弗斯說出了自這次談話以來最長的一段話。


  「呵呵，看來這孩子很有潛質嘛……」雷諾發出一聲讚歎，看樣子他不滿四色問題結果的一份子。


  「不過，僅僅只是這樣？」


  「我把一份還沒批改過的論文交給了他，讓他來判定這份論文是否正確。」


  「論文？你學生的？那可是大學生？」雷諾露出驚訝的表情。


  「對。」希緒弗斯點點頭。


  「結果呢？」


  「原本我是準備給他一周的時間，結果只花了2個小時就被他解出來了。批改的筆記簡單明了，我甚至直接將這份批改原封不動的推給了那個人。」這樣說著的希緒弗斯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笑意。


  「他的潛力方面又如何？你要知道，人的大腦是有極限的，很多時候都是從出生就決定的……」


  「這是檢查的結果。」希緒弗斯將報告丟在了雷諾的身前，示意他自己看。


  「S級！」


  雷諾驚訝的抬頭看向希緒弗斯。


  儘管這種依靠儀器檢查一個人智商的測試並不受大眾認可，很多人也都不把智商當成一回事兒，但對一個6歲的孩子而言，這就代表了無盡的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