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談條件的資本
楚向北領著一行人,走進了偌大的客廳。
一走進客廳,便看見眼睛被蒙住,雙手又被反手綁在身後的蘇璃,孤身一人站在客廳中央。
楚向北的呼吸瞬間一滯,心臟一抽一抽地泛著鑽心的疼意,窒息的感覺,立即從胸口襲了上來,臉色變了變,眼底是嗜血得駭人的冰霜。
「既然馬丁少爺喜歡玩刺激的,那咱們就滿足他,送點致命的刺激。」
楚向北快步往蘇璃的方向走去,隨即,又朝身邊的溫明遠吩咐,聲音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身邊的溫明遠,擔心有埋伏,欲拉住楚向北的身子,可男人的速度快到,前後僅是相差了一毫秒,便抓了個空。
「楚向北!」原本坐在沙發上的馬丁路斯,怒不可遏地站起身來冷聲喝道。
楚向北充耳不聞,只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在楚向北邁出三步遠的時候,蘇璃便聽出了楚向北的腳步聲。
聽到楚向北聲音的那一刻,蘇璃的喉嚨之間就像是梗了一根刺。
同樣擔心身邊有什麼埋伏的蘇璃,卻怎麼也喊不出聲。
在找回自己聲音的時候,蘇璃激動地喊出聲,「楚向北,你別過來。」
聽著蘇璃嘶啞得可怕的聲音,楚向北心裡又是一陣抽痛,腳下的步伐,卻沒有一刻的停頓,直接走上前,一把將蘇璃抱進懷裡,手卻微微有些發抖。
溫明遠則是帶著眾人,迅速將兩人包裹在保護隊形裡面,排排警戒。
聞著楚向北身上清冽的味道中,夾雜著了淡淡的煙草味,蘇璃的眼淚卻失了控一般,從眼角滑落,直接浸濕了眼罩。
楚向北抬手摘掉蒙著蘇璃的眼罩,便看見蘇璃的淚水,無比的心疼,只是柔聲開口道,「老婆,沒事了。」
蘇璃卻只是無聲地掉著眼淚。
楚向北則是無聲地將蘇璃圈在懷裡,解掉了繩子。
手終於得到自由的蘇璃,一把緊緊地抱住楚向北,抽噎著,聲音嘶啞地開口說道,「沒事了。」
看著兩人相擁的畫面,馬丁路斯再也沉不住氣了。
沉聲朝楚向北開口說道,「楚向北別忘了我們談好的條件。」
楚向北鬆開將蘇璃緊抱在懷裡的動作,轉而緊緊牽住蘇璃的手,冷眼看著馬丁路斯,卻沒有了下文。
馬丁路斯的拳頭緊緊攥起,怒火在眼裡燃燒,「楚向北,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別他媽不講信用。」
「到底是誰不講信用在先?」楚向北冷聲質問。
馬丁路斯惡狠狠的,冷聲開口說道,「那你們今天就別想要,豎著踏出這個門!」
馬丁路斯說完,就想要去叫外面的下人進來。
「你以為,你今天就能走出這個房間的門口。」
楚向北的話,充滿了無比的篤定,且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馬丁路斯的動作,似乎是被楚向北冷意所凍住。
「你什麼意思?」
馬丁路斯不屑的反問,覺得楚向北就是自負的一匹。
他不可能相信,在自己家的老宅,自己還會出什麼事。
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況且,這是在m國,不是在z國。
「這裡面的意思,你自己慢慢去懂就夠了。」
楚向北並不打算,跟馬丁路斯說太多的話。
見楚向北並沒有,要回答自己問題的意思,馬丁路斯怒火瞬間又燒了起來,理智也開始喪失。
「楚向北,你最好現在,就把人給我安然無恙的送回來。」
「如果,蘇璃現在是安然無恙的,站在我面前,那麼,你還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
楚向北的話,讓馬丁路斯瞬間炸了。
「你以為你是誰?別他媽用一種王者的姿態跟別人講話!你要你的蘇璃,我已經還給你了,我也只要我的然然,回到我身邊!」
說到後面,馬丁路斯的情緒,愈發的激動起來。
馬丁路斯說著,就想要衝到楚向北面前,卻被溫明遠等人一把攔住。
「楚向北,我告訴你,如果然然不能平安回到我身邊,你永遠不可能有安寧的日子。」
柯然就是馬丁路斯的命脈,一旦被掐住,他就什麼都無法思考。
一旦想到柯然,不知道現在是面臨著什麼樣的處境,馬丁路斯便猩紅了眼,繼續厲聲說道,「只要然然安然無恙地回到我身邊,我保證,你們國內所有的時局動蕩都會停止。」
「你又以為你是誰?」楚向北淡淡地把原話丟了回去。
「就因為是我!」
「因為y城暴動都是你引起的?還是因為馬丁瑞爾是老闆?」
楚向北直白的反問,馬丁路斯這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著急沖昏了頭,什麼話都說了一通。
見馬丁路斯沉默下來,楚向北只是冷眼看著,什麼也沒說。
一旁的蘇璃,只覺得頭一陣眩暈,眼前一陣發黑,腳也軟了下來。
楚向北第一時間發現了蘇璃的異樣,連忙伸手一把將蘇璃抱住。
「老婆!」楚向北急聲喊道。
蘇璃強撐著睜開眼睛,用盡全身的力氣,如實說清自己的情況,「別太擔心,我沒事,可能是在天然居吃完飯過後,到現在就一直沒東西的原因,才會這樣的。」
「傻瓜!沒事了,現在沒事了,我現在帶你回家。」楚向北一邊說著,一邊急忙抱起蘇璃往外跑去。
溫明遠立即抬手朝其中四個人示意,開口囑咐,「快跟上!」
「是!溫旅!」
接到指示的四個人,連忙撒腿往外狂奔。
四人不禁同時在心裡驚嘆,究竟是閣下 體力太強,還是愛情的力量太強大!
一直沉默著的馬丁路斯,深深地看了眼楚向北抱著蘇璃往外狂奔的身影。
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帘。
溫明遠沉聲開口說道,「馬丁路斯,現在,該你隨我們走一趟了。」
馬丁路斯沒有回答,但這,顯然就是默許意思。
因為馬丁路斯很清楚,按照剛才的情形,本該是有人進來保護自己的。
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進來,顯然,要麼是被控制了,要麼就是叛徒。
只要跟他們走,自己就能見到然然。
馬丁路斯這麼說服著自己。
溫明遠看著沒有絲毫掙扎意思的馬丁路斯,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話。
只是抬手朝身後的一隊人馬示意,開始各自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