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三 睚眥必報
三下五除二將王飛洋制服,我解下來他的皮帶和鞋帶把他的雙手和雙腳捆綁起來,朝著狗日的腦袋狠狠跺了兩腳「馬上讓人把我弟弟送過來!」
「不送,起碼現在不可能把人給你送過來.……」王飛洋很神經質的大笑起來,朝著我不住搖頭晃腦「你不敢殺我,殺了我肯定會後悔一輩子!」
「可是我們他媽敢折磨你!」林殘抓起一個啤酒瓶朝著王飛洋的腦袋上砸了下去,王飛洋頓時被砸破了腦袋,啤酒混合著鮮血順著他的面頰淌落下來,可這傢伙嘴角依舊上揚,桀驁不馴的哈哈咧嘴「你們怎麼對我,我就十倍還到陳御天你身上,隨意!」
「挑戰老子得忍耐程度是吧?我去尼瑪!」林殘將半截啤酒瓶狠狠的捅在王飛洋的大腿上,王飛洋疼的「嗷嗷.……」慘叫兩聲,上氣不接下氣的朝我咆哮「我發誓,今天你們沒有弄死我,我一定在陳御天身上加倍還回來!」
「草泥馬,死鴨子嘴硬?」我也被刺激的動了真火,蹲下身子扯住他的頭髮沖著牆壁「咣咣」狠撞兩下,其實看他到現在還一副篤定的樣子,我心底有些慌了,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憑仗能夠依舊這麼氣若閑雲。
「宋康,你打的我越狠,陳御天受到的折磨也就越厲害,我跟我手下的人都說好了,如果我兩個小時之內不回去,就讓他們撕票!」王飛洋疼的臉色有些蒼白,哆哆嗦嗦的望向我,臉上依舊還在笑。
「殘哥,出去看看覃盟凱咋樣了!」不理會王飛洋精神病似得自說自話威脅,我沖林殘說道,外面的兩人打了差不多也有十多分鐘,我心底越發有種不好的預感。
林殘出去幾秒鐘就返回來了,神情有些慌張道「都不見了,兩人誰也沒在……走廊里空蕩蕩的!」
「把王飛揚抓起來!先帶回酒吧路,小天如果掉一根頭髮,咱們就削他一片肉!」我目眥欲裂的瞪著王飛揚撂狠話,張夢魂和林殘拽著王飛揚往出走,我們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大群警察如狼似虎的就撲了進來,我們根本都沒反應過來,就被那群警察給按在地上。
「宋康,你完了!陳御天必死無疑!」王飛揚同樣被趴在地上,朝著我瘋狂的哇哇大笑起來。
「去尼瑪的!我他媽先弄死你!」我竭力掙脫開兩個警察,朝著王飛揚一腳踹了上去,剛要繼續動手,就又被兩個警察給撲倒在地,一大群「人民衛士」圍在我身邊各種拳打腳踢。
我心裡再清楚不過,現在這副樣子被送到警察局,王飛揚鐵定屁事沒有,或許因為受傷的緣故還能比我們提前釋放,如果他被放了,那陳御天.……我都不敢再深想。
「老實點!兩個警察被我套上了手銬,林殘和張夢魂受到的待遇跟我差不多,我是先」被暴揍了一頓,套上了手銬。
「這個狗逼綁架了我弟弟,一定不要放了他!」我指著王飛揚朝幾個警察喊叫。
「溜冰溜出幻覺來了吧?有人舉報你們聚眾吸毒,全都帶回隊里接受尿檢,,如果尿檢呈陽性的直接送進看守所去,正常的話,每個人拘留二十四小時,受傷的先送進閘北區醫院!」一個看起來像是警察頭頭的人走到我面前冷笑到。
「讓我打個電話,我能證明自己沒事兒!」我急忙喊叫。
那警察頭頭從我口袋摸出手機晃了晃,接著道:「手機我先替你保管,接受完尿檢再說別的!」
「你們他媽徇私舞弊,憑什麼他……」林殘嚷叫起來。
「帶走!」那警察頭頭不等我們繼續狡辯什麼大臂一揮,我們三人就被推進了警車裡,我眼睜睜的看著王飛揚坐另外一輛警車朝著反方向駛去,臨上車的時候王飛揚朝著比劃了個「手槍」的姿勢,挑釁味十足的哈哈大笑。
哪怕心裡再焦急,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被這些警察帶到了閘北區警局,經過尿檢之後確定我們沒有吸毒,兩個警察把我們丟進審訊間,就不再搭理……
「操他媽,怎麼辦.……」此刻我們仨人的手銬倒是全都被解開了,那警察頭頭也把手機還給了我,問題是時間過去也將近一個多鐘頭,這麼長的時間裡,王飛揚想要做什麼恐怕也做好了。
「我給王行打個電話,讓他來保咱們吧?」林殘灰頭土臉的看向我。
「打不打都沒什麼意義了……」我背靠著牆壁垂頭喪氣的朝他擺擺手,現在心底就一個想法,陳御天恐怕已經遇到了不測,又悔又絕望的感覺充斥著我的整個身體。
「康哥,或許事情沒有咱們想的那麼嚴重,王飛揚想跟咱們合作.……可能……」張夢魂底氣不足的安慰著我,其實大家現在心裡的想法都一樣。
「如果小天出事,我就血洗嘉美公寓!」我死死的攥著拳頭。
「閘北醫院發生命案了……」猛不丁聽到外面有警察喊了一嗓子,然後我們透過門縫看到那些警察全都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不多會兒偌大的警局大廳里就變得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走吧,咱們也撤吧!」看到沒有警察了,我跟林殘和張夢魂使了個眼色,我們仨人躡手躡腳的溜出了警局。
「殘哥、夢魂!剛才抓咱們的時候,那個警察頭頭是說把王飛揚送到閘北區醫院的么?」我竭力回想當時的情景,不太確定的問道他倆。
「好像是!」二人想了想後點頭。
「走,咱們也去閘北區醫院,指不定有意外.……」一瞬間我心底狂跳,泛起一種最沒有可能的可能,死者說不準是王飛揚呢。
我們哥仨打了輛計程車趕到閘北區醫院,在外科的二樓看到一條警戒線,很多警察圍在那裡,周圍還有不少穿病號服的病人和醫生議論紛紛的在看熱鬧,沒敢走的太近,遠遠的就看到雪白的牆上寫這四個血著的大字「睚眥必報!」
「大哥,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問道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聽說剛才裡面好像打死警察了,死了一個、殘了一個,具體不知道怎麼回事……」醫生搖了搖腦袋。
「確實死了一個,有一個小伙的手被砍斷了.……血糊刺啦的可嚇人了……」旁邊一個病人有模有樣的跟我們描述,據他說剛剛有人冒充醫生,拿手術剪捅死一個警察,還用刀剁下來一個青年的手掌。
「死的是警察?」我頓時有點泄氣,本來看到「睚眥必報」四個字的時候,我還猜測是覃盟凱動的手,當聽到死者是個警察后頓時泄氣了。
「可不咋地,警察押著一個犯人來縫傷口,然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病人貌似知道的多一些,喋喋不休的跟我們講述著,看熱鬧和分享熱鬧永遠都是國人最津津樂道的事情。
「都散開吧,你們是幹什麼的!」兩個警察指著我們就走了過來。
「先閃.……」我跟林殘、張夢魂掉頭就走,走到一樓門診大廳的時候,從走廊的廁所里正好走出來一個穿著牛仔裝、腦袋上包裹著好幾圈紗布的男人一把將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壓低聲音到:「別出聲,想辦法帶我出去!」
「好!」我側頭看了眼穿牛仔裝的男人點了點腦袋,示意林殘出去打輛計程車,然後和張夢魂一起攙扶住他往前走著。
坐進計程車以後,男人如釋重負的解下來腦袋上的紗布,朝著我們嘆口氣「差點幹掉王飛揚,不過還是讓他給跑了!那個葉陽是高手!我受了點傷……」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銅睚眥覃盟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