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七 劍道高手
嘉美公寓頂層天台,此刻驟風正勁,吹的人衣服不由冽冽作響。當我們三人推門走上樓頂的時候,一片空曠,周圍的地面上布設的樓頂的隔熱板,還有周圍的空調壓縮機。
天台靠近外圍欄杆的地方,放著一張水泥砌成的精緻前台桌子,桌面上放了一隻造型古樸的酒壺和一把入鞘的東洋武士刀,桌子的後面是一扇高高的屏風,上面繪著一副很有島國特色的藝妓水彩畫。
兩道倩影站在前台的後面,一個穿件青花瓷圖案的迷你旗袍,玲瓏有致的完美身軀包裹在旗袍裡面,看起來凹凸起伏很有韻味,正是尚官婷本人,另外一個身穿島國的名族和服,臉上撲著白刷刷的粉子,透過輪廓大概可以認得出來,應該是之前在藤原車裡的那個美女,看的人心底發毛,想來應該是那個雌雄難辨的魂組龍頭。
「尚官婷,我的人呢?」我長出一口氣,惡狠狠的瞪向兩人。
「不簡單啊,輕而易舉的過了妖刀和血和尚,他們還活著么?」尚官亭面無表情的打量了我兩眼,平心而論的說她的長相也就馬馬虎虎屬於中山等,可是身上卻有一種很東方的嬌柔美,美的讓人不由生出保護的慾望,只是這個貌似需要保護的美女卻總在傷害別人。
「目前還活著,至於最後能不能活下來在於你,把我的人交出來!」我模稜兩可的威脅著她。
「看來我和張竟天的距離真的是越來越遠,饒是如此的禍亂,也沒有將他逼出來,反而我們兩個快要被你這個小孩兒給吞掉!」尚官亭自愛自憐的嘆了口氣,抓起前台桌面上一個造型古樸的酒壺輕抿一口。
「你這個女人真是有病,你他媽跟四哥有仇,你去霍霍四哥啊,老欺負我干毛?」我咬牙切齒的環視了眼整個天台,沒有找到陳御天和王倩、尋素雅她們的身影,不由有點著急,難道這兩個變態把他們藏到了別處,唯一的詭異地方就是那張水泥砌成的桌子,四隻腳上綁了三根麻繩,麻繩的另外一頭延伸到樓外,好像吊著什麼東西。
「御膳樓和魂組這次聯手,禍亂了天門旗下六個區,從最開始的挑撥離間再到後來的毒品銷售,哪怕動用了一些政府的能力,都被張竟天輕鬆撲滅,本來以後閔行區最後可能被我翻盤,結果還是功虧一簣!悲哀!」
尚官亭還算端正的臉龐出現一抹詭異的笑容「你哥現在是福建軍區領導手下的警衛員,如果你死了,他一定會發瘋,會殺掉我,更會遷怒張竟天,這是我的最後一步棋。」
「你特么有病吧?福來是四哥的人,如果沒有四哥他根本不可能進的去福建軍區,就算我死了,他殺的也只是你,永遠不會對四哥揮刀相向!」我對著這個神經質似得女人破口大罵,說實話我確實也被她那一席話搞得毛骨悚然,嘴上雖然說著不信,可心底多少有點打鼓。
「我不不太懂謀略,但是很了解人情!親兄弟之間的情誼,比很多東西都重要!真是太期待,宋福來得知自己弟弟的死訊是因為張竟天保護不周,匹夫一怒剿滅天門的戲碼,只是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看的到!」尚官亭長出了一口氣,這個完全被仇恨蒙蔽雙眼的女人此刻已經完全扭曲了。
「野尻一郎,你的仇人就在眼前,是他們殺了你的情人藤原,你的另外一個情人王飛洋也被他們砍斷了雙手,回島國!你肯定是死路一條,不如此刻搏殺一番,說不定還有轉機!」尚官亭看了看旁邊的魂組龍頭,那個半男不女的人妖。
穿著和服的野尻一郎慢吞吞的站直身子,手握刀鞘「噌……」的一下將武士刀抽了出來,鷹鷲似得眼珠子緊緊的盯著我,挪動著四方小步朝我們逼近。
讓我不自覺的想起來了我們在東北農村時候,經常看到老太太扭的大秧歌,雖然這麼嚴肅的時候,確實不適合亂想,可是看到慢動作似得往前邁步,我總是在腦補狗日的會不會不小心猜到自己和服的前襟摔個狗吃屎。
就在我和王行如臨大敵的時候,旁邊的屠夫突然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小聲嘀咕:「按理說不應該管幫派之間的糾紛,可是看到別國的高手,手心痒痒,正常的武術交流,應該不算違規吧!算了,不管了.……」
說罷話,他往前邁開了一步腳,聲如洪鐘的指向野尻一郎道:「動作利索點,磨磨唧唧像個娘們,不對!你好像確實是個娘們,呃呃……資料上說你是個爺們,靠!老子徹底凌亂了,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喝!」野尻一郎也不說話,刀鋒一閃,直接挑向屠夫。
「瑪德,聽聲音好像又是個娘們!打女人的確有點不光彩……」屠夫往旁邊靈巧的閃躲了下身子,上手一把抓向野尻一郎的胸口,野尻一郎趕忙後退,不過還是被屠夫抓爛了胸前的衣服,屠夫瞄了眼手裡的碎布料咒罵一聲「平的,還好是個爺們,那樣我打起來就沒有心理壓力了!」
接著一個炮拳搗向野尻一郎的腦門,野尻一郎自然不是吃素的,往後倒退身體的同時,手裡的東洋刀重重往前一揮,斬向屠夫的側臉,屠夫好像二愣子一般居然伸出胳膊抵擋。
望著鋒利的刀鋒跟屠夫的胳膊越來越近,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這一刀要是落實了,屠夫的手就算不被砍掉起碼也得重傷,忍不住驚呼出來「小心!」
屠夫不以為然的任由對付的刀刃劈在自己胳膊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我這才看清楚屠夫的胳膊上戴著一個鐵質的護腕,屠夫甚至還忙裡偷閒的轉身看向我們憨笑道:「告訴你們對付島國高手,最有效的招式!學著點.……第一招,拍黑磚!」
說罷話,他另外一隻手從懷裡掏出來一塊磚頭,沒錯!確實是磚頭,普通蓋房子用的那種紅磚,朝著野尻一郎的腦袋「啪……」的一下就拍了上去,磚頭徑直段成兩截,野尻一郎被拍的往後倒退兩步,額頭滲出了一抹血跡,好像被還有點迷糊,快速搖了搖腦袋……
「第二招,挖眼睛!」屠夫將磚頭朝野尻一郎砸了過去,野尻一郎趕忙退閃,屠夫手指彎成鷹爪,欺身就向野尻一郎壓了過去,野尻一郎拎刀橫砍屠夫,屠夫拿自己胳膊上的鐵護腕當武器,擋在了身前,壓倒性的撞在了野尻一郎的身前,鷹爪凌厲的撓向野尻的臉上,後者「啊!」捂著眼睛就彎了身體。
「最後一招,屌炸天!」屠夫單臂扯住野尻一郎的頭髮,往起用力一提,右腿狠狠的踹在野尻一郎的褲襠上,不可一世的魂組龍頭像所有男人一般,捂著自己的命根子蜷縮在地上打起了滾,撕心裂肺的嗷嗷慘叫.……
「搞定!島國劍道……呵呵噠!」屠夫不屑的吐了口唾沫,一腳將野尻一郎蹬出去老遠,拍了拍手回頭看向我們道:「還好狗日的是個男人,不然最後一招真心不好使,學會了沒?」
我和王行目瞪口呆的點了點腦袋,齊刷刷的咽了口唾沫,這屠夫真他媽猛啊,幹掉野尻一郎,用的完全就是街頭混混打架最常用的套路,只不過速度要快很多,愣是把那個所謂的「劍道高手」揍成了孫子……
ps:勞動節勞動了一天,剛剛下班,不開心!
木有禮物,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