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三章 老闆,是我!
「老覃,你得了什麼絕症?多久了?現在肯定還能醫治吧?」聽覃盟凱的口氣,我就感覺他帶著一股生無可戀的絕望,怪不得這次相遇總覺得他格外的奇怪。
「不用安慰我,混了這麼久,除了好事我啥事都做過,梨花過去總說咎由自取,看來真的應驗了!」覃盟凱打斷我的話,無所謂的搖了搖腦袋,嘆口氣道:「天道好輪迴,蒼天繞過誰!」
「其實不用那麼悲觀,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只要肯花錢,什麼病治不了?」我長嘆一口氣。
「心死了,能不能治?如果能治,我馬上就去!梨花死了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好了,不用勸我了.……爭分奪秒的呼吸每一口空氣,起碼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覃盟凱站起來,朝著醫院門口走去「我去買點喝的,順便給王行他們打電話,讓他們準備準備吧,你確定不讓林殘參與嗎?」
「嗯,讓林殘開車在醫院門口等咱們就好,他臉上的傷痕太重,容易暴露!」我點了點腦袋,今天晚上的行動,我們不準備讓林殘參加,一個是因為之前跟高鵬單挑,他臉上的淤青太過明顯,最主要的是他現在的性格太暴戾,我怕他會在醫院裡殺人。
「妥!」覃盟凱比劃了個OK的手勢後走向了醫院門口。
我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小公園的草坪上,望著落日的餘暉,心底有種文字難以表達的寧靜,突然很想笑,混了這麼久,混到最後好像一無所獲,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得到了什麼「也許是時候回家了吧.……」我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
晚上八點半,天色完全黑下來,醫院裡的人也變得越來越稀少,這個時候從大門口徑直開進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車裡跳下來幾個身著白大褂,帶著醫生帽,臉上捂著口罩的青年,他們下來的時候還抬著兩個擔架。
我和覃盟凱趕忙跑了過來,躺在擔架上.……
「都搞定了么?」一個身材幹瘦的醫生,低聲俯問覃盟凱。
「放心吧,我給交接班的醫生都打好招呼了,他們會比平常晚來十分鐘,咱們抓緊時間.……」覃盟凱壓低聲音道,接著我們倆就被抬道了「外科」樓上,一邊往裡跑,其中一個醫生一邊扯著嗓門喊叫「重傷,急救……借過借過……」
其實走廊里現在已經沒有人了,主要是喊給丁銘門口的保鏢聽。
一直被抬到走廊最頂頭丁銘的房間門口,走在最前面的醫生,沖著門口站著的兩個黑西服青年道:「兄弟搭把手,幫忙推開門好么?這兩個病人的傷勢特別嚴重,醫院已經沒有空房間了,今天晚上只能暫時先到這個病房湊合一下,最多一個鐘頭,我們就能找到別的房間。」
「我們這是單間,已經包下來了!」兩個黑西服自然不肯讓我們進去。
「清幫的龍頭親自寫的證明信,不信您看看.……」四個醫生將我們放下,其中一個醫生從口袋掏出一張小紙條,兩個黑西服湊了過來,與此同時另外三個醫生從後面摟住兩個黑西服,先拿白毛巾捂住他們的嘴巴,然後我和覃盟凱一人從口袋摸出一把匕首,直插黑西服的心臟。【ㄨ】
將兩個黑西服放到擔架上,送進對面的急診室里,我推開了丁銘的病房門,屋裡兩張病床,丁銘和王飛揚分別躺在一張床上,看到我們這群不速之客進來,丁銘警惕的坐了起來「你們是幹什麼的?」
「二公子,剛才有人要硬闖病房,您的保鏢跟他們打起來了!」我朝著丁銘喊叫。
「什麼?有人硬闖病房?」丁銘和王飛揚全都從病床上爬起來,伸直脖子朝門外望去。
「院長說讓我們送您到別的房間暫時躲一下.……快跟我們走吧!」一個醫生焦急的朝丁銘說道。
「好,快走快走!」丁銘神色慌張光著腳丫踩在地上就要跟隨我們揍,旁邊的王飛揚急忙喊道「二公子,等等,恐怕有詭!」然後伸手指向我道:「你怎麼知道我們什麼身份?你好像也是個病人吧?」
「我……」我有些遲疑。
「二公子,我們是醫生,能欺騙你么?要是騙你.……為啥我們不在葯里給你下毒?您想多了……」一個醫生擋在我身前朝丁銘乾笑道,另外兩個醫生慢慢的挪到了丁銘的身邊。
「不對,你的聲音好耳熟,你是王行?」王飛揚伸手指向醫生。
「什麼王行、張行的……」醫生茫然的搖了搖腦袋。
「那你把臉上的口罩拿下來!」王飛揚咄咄逼人的指向醫生。
「就他媽你話最多!操!」這個時候一個醫生突然暴起,一把揪住王飛揚的頭髮朝著牆壁就狠狠的撞了上去,丁銘立時間反應過來,扯開嗓門就嘶吼起來「救命啊,快來人!」
「閉嘴!再叫喚一槍嘣了你!」覃盟凱從懷裡掏出來一把手槍指向丁銘,一個醫生走上去,拿白毛巾捂在丁銘的嘴上,丁銘幾秒鐘就昏迷過去,然後兩個醫生把丁銘放到擔架上,就抬出了病房。
覃盟凱拿著一塊白毛巾捂在王飛揚的嘴上,拖死狗似的拖進對面的急診室里「康哥,你們走吧!丁銘暫時不要殺,王飛揚交給我……這幾天密切關注新聞,我會送給你一份大禮!」然後他就關上了急診室的門。
「咱們走!」我沉思了幾秒鐘后,沖著還剩下的幾個人擺擺手,我們快速跑下了住院樓,直接鑽進了門口的麵包車裡,「媽的,憋死哥了!」一個醫生將臉上的口罩和白帽子摘下來,露出本來的面孔,正是謝澤勇,其他幾人也分別摘下來口罩,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分別是王行、張夢魂和陳御天。
林殘悶悶不樂的駕駛打著方向盤,朝我們撇嘴「你們是玩嗨了,難為我一個人坐在車裡面,待會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丁銘這個狗狍子……不對!咱們被人跟上了!」
我回頭看去只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不緊不慢的跟在我們身後,也不超車,也不拐道,跟我們保持大概十多米的距離。
「踩油門,甩了它!」王行低吼一聲。
「開玩笑呢?法拉利啊,你給我甩一個我看看?」林殘狂踩油門,儘可能的把速度提道極致,可是後面那輛法拉利依舊緊緊的咬在我們身後。
「咋整?根本甩不掉?」林殘的額頭已經出現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
「往郊區開,找個沒人的地方,做掉它!」我深呼吸一口做下決定,法拉利這種跑車頂多能坐兩個人,哪怕他們身上有槍,我們小心一點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好!」林殘點點頭,駕駛著麵包車往佘山的方向開去。
來到佘山腳下,我們停下車誰也沒有先下去,紛紛掏出武器做好了進攻準備,後面的那輛法拉利慢悠悠的尾隨在我們後面也停了下來,我們互相僵持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就在我耐心快要消耗完的時候,那輛法拉利的車門緩緩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影。
「準備動手!」我咬著嘴皮輕哼一句,手放在了車門上。
此刻車裡面格外的寧靜,只能聽到我們幾個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三……二.……一……」我猛地拽開車門跳下去,攥著匕首就要往車外面的人腦袋上捅。
「老闆……是我!」一個熟悉的女聲驚慌失措的喊叫起來,我稍稍遲疑了幾秒鐘,那個女人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