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流雲花
傳說流雲島的女皇座下有四奴三鬼二影衛,七人中的任何一位都有他的特殊本領,比如四奴就是酒色財迷,這三高,人如其名,每個人都是高手,並且都是殺手界的奇才,奪人性命只在頃刻之間,眼前這個畫皮鬼就是三鬼中的一員,擅長偽裝暗殺,出其不意。
傳說畫皮鬼曾偽裝成某國的領導人,不動聲色的將某國弄得雞犬不寧,國民怨聲載道,等國家的高層反應過來,整個國家已經成了空殼。
楚天仇抬起頭,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去,畫皮鬼像壁虎一般依附在房樑上,他的十指深深陷入了房梁中,可想而知他的指力有多恐怖,現在他正一臉笑意的看著楚天仇,配合上他佝僂的身材,醜陋的面貌,煞是嚇人。
「傳說流雲島的畫皮鬼偽裝起來與那人沒有絲毫區別,能做到大小事宜,行為舉止一模一樣,今天真是長眼了。」楚天仇眼睛微咪,一抹寒光射了過去。
畫皮鬼在房樑上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動作,這才開口:「楚兄真是百事通啊,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呵呵,我這人比較喜歡打聽一些三教九流的道道,所以知道的比較多。」楚天仇又點了一根煙,正色道:「其實有一點我搞不懂,冒充柳浩天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如果是為了錢,憑你們的手段到哪裡弄不到?何必這樣拐彎抹角?」
「嘿嘿!」
畫皮鬼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冷笑:「我們做事,向來只聽女皇大人的命令,所以我們也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說罷,畫皮鬼不動聲色的從房樑上掉了下來,繼續道:「不過有一件事我還是知道的。」
「什麼事?」楚天仇反問道。
「那就是今天你必須得死,任何妨礙女皇大人道路的人,我們會毫不猶豫的除掉他。」
畫皮鬼猛地沖向了楚天仇,那如利刃一般的食指刺了過去。
楚天仇一眼就看出了畫皮鬼的實力,絕對是高手,喜怒不形於色,出手果斷,這三鬼之一的名頭果然名不虛傳。
畫皮鬼的功勢轉眼就到,由於十指的速度太快,力道太猛,楚天仇並不能正面對抗,一個側身險而又險的躲了過去。
「你以為這樣就能躲得過了嗎?」
畫皮鬼那鬼魅般的聲音在楚天仇耳邊響起,話音剛落,他的雙手猛的橫移,想要抓斷楚天仇的脖子。
「區區小鬼,真以為我動不了你嗎?」楚天仇本想避其鋒芒,對方卻得理不饒人,如果繼續忍讓只會讓畫皮鬼肆無忌憚,等他將局勢徹底把控,自己就不好再反擊了。
「咚!」
楚天仇右腳一垛,地面發出一聲沉重的悶哼,緊接著他整個人借著這股力道離去後退,等脫離了畫皮鬼的攻擊範圍,他腰上一用力,背向地面靠了下去,不等落地,楚天仇的雙手反向拍擊地面,借著這股力道他雙腳直直向上踢了過去。
因為反轉太快,畫皮鬼本來必殺的一擊被躲了過去,對方還能反擊,讓他有些驚愕,不過畫皮鬼的名頭也不是虛的,他的反應非常快,等楚天仇的雙腳踢過來時他的雙爪迅速變成了掌,直直拍向了楚天仇的雙腳。
「啪!」
二人一觸碰就分出了高下,畫皮鬼被強大的力道掀飛了出去,腳下退了很多步才勉強穩住身形,再看楚天仇非但沒有因為畫皮鬼的反擊而止住力道,反而來了個後空翻,平穩落地,不過面上有些許難看。
「楚兄果然厲害。」畫皮鬼不得不服,一擊之下非但沒有逼退對方還被找到了弱點,要不是自己反應快,剛才那一下很可能會讓自己起不來。
「你也不差。」楚天仇淡淡道。
借著昏暗的風光楚天仇再次望向了畫皮鬼,只是此刻他的目光多了一絲震驚,因為對方的眼神還是一副勝券在握,這絕對不正常,這種眼神不是一個失敗者會擁有的。
楚天仇在打量畫皮鬼,同樣畫皮鬼也在打量著楚天仇,只是畫皮鬼的神情多了一絲不屑和冷笑。
「你笑什麼?」楚天仇有些不解。
畫皮鬼從容道:「我不是在笑,我是在數數。」
「什麼意思?」一絲不安湧上心頭,自己已經來了這麼久,按理說跟著畫皮鬼的酒色財迷不可能不知道這裡的動靜,要是他們聯手還是很棘手的。
畫皮鬼並沒有解釋,反而自顧自的說到:「在流雲島有一種很美妙的東西,它擁有一個很美妙的名字,流雲花,像流動的白雲一樣的花,每年花開的時候都會有戀人去許願,倘若流雲花收到了懇求它的花瓣就會飛舞,而戀人們也會隨風起舞,沉迷在花海之中。」
說到這,畫皮鬼的神情變得平淡,就像回到了某種記憶一般,只是嘴唇依舊在蠕動:「不過美麗的東西總是短暫的,流雲花也有花落的時候,更何況是有自主意識的人,所以即便是想愛的人也會因為重重不愉快仇恨對方。」
「這個故事並不吸引人。」楚天仇插嘴道。
「的確不吸引人,反而很傷人。」畫皮鬼深呼吸一口氣道:「愛的越深,恨意越弄,恨就會變成仇,為了不讓對方背叛自己,他們會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對方,所以他們會選擇用花落的流雲花,這種東西一旦落地就會是世上最毒的毒藥,只要一沾水,神仙難救。」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楚天仇擺頭道。
「哈哈!」
突然畫皮鬼的面目變得猙獰起來,他那醜陋的五官變得更加的可怕,因為憤怒,他的眼睛也變得通紅,活脫脫的一個地府的惡鬼,他咆哮著,低吼道:「流雲花的毒沒有葯能解,所以成了天下最厲害的毒藥,我每次有拿不下的敵人時都會用這種東西,我會將它研成粉末,混在燈芯之中讓敵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陷入我的陷阱。」
煤油燈?
楚天仇心道不好,剛才本以為這燈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還以為是對方喜歡這種調調,現在看來全錯了,難怪剛才動手的時候心中總有一口氣提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