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劍殺之
王旨,乃天秦帝國大王之最高手諭。
秦子言微微一驚,自從他修鍊停滯不前以來,整個帝國上下,幾乎都對這個曾經輝煌的帝國天才採取了漠視的態度,包括天秦帝王,他本來很器重的九皇兒,瞬間淪為無法修鍊的廢人,他這個帝王的臉上黯淡無光,所以這幾個月,天秦帝王對九皇子秦子言,不聞不問,幾乎漠視。
此刻,竟然下了一道王旨。
秦子言充滿了好奇之心。
蘇洛璃與楚燕飛也是心頭浮起幾分好奇。
「先去接下這道王旨,燕飛,你剛才說的那個鋌而走險的辦法,一會兒可以嘗試一下,」。
秦子言說道。
「嗯,」。
楚燕飛點了點頭,對於眼前的九皇子,一個兒童時最好的朋友,他沒有理由拒絕去救他,儘管這個方法再危險,目前也只能試試了。
秦子言三人走出房屋,院落之內,迎來之人,乃太監院總管馮海。
馮海乃是整個帝國的太監領袖,權利較大,他的背後靠山,更是一個極其權貴的存在:
大皇子秦塏。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秦塏生母乃後宮之主,當今皇后,何等威嚴,帝國之內,處處是皇后的人,因此秦塏在帝國之內,幾乎是橫著走,甚至把一些帝國老臣也不放在眼裡。
這個太監院總管馮海,便是秦塏身邊最大的紅人。
秦子言目光一凝,馮海此人猖狂無比,自己輝煌之時,這個奴才對自己百般巴結,自己落魄之時,這奴才便對自己冷嘲熱諷,若不是他無法修鍊,一時聚不了氣,不然早把這狗奴才的嘴臉打腫。
「吆,楚將軍竟然回來了,奴才有禮了,」。
馮海見到楚燕飛,忙是這般說道,施之一禮。
畢竟,他再怎麼猖狂,楚燕飛乃大王欽點將軍,極具權威,這點禮數他還是懂的。
「不必多禮了,」。
楚燕飛瞪了馮海一眼,他心裡也是嫉妒厭惡此人,不想多跟他說半句話。
馮海目光微微移動到秦子言的身上,傲慢的哼了一聲,這一哼,充滿了無數的鄙視。
「王旨下,九皇子接旨,」。
秦子言對於馮海的態度只能忍受,在他未恢復修鍊之前,一切的冷眼,他只會默默記在心裡。
他相信,終有償還之日。
秦子言等三人皆是跪在地上,聽候王旨。
「大王有旨,九皇子無法修鍊,盡失皇家之顏面,既然其已喪失修鍊能力,即日起,令九皇子於安寧院應阜一月,旨畢,」。
馮海宣讀完畢,洋洋得意的道:「九皇子殿下,接旨吧,」。
應阜?
秦子言等三人皆是吃驚不已。
應阜,是天秦帝國的一種策略之一,將一些帝國閑人,或者犯了錯誤的人,都會安排到安寧院內,干一些臟活,苦力活。這個過程就叫做應阜。
秦子言怎麼也沒想到,這道王旨,竟然是這樣的內容。
堂堂一個皇子,再不濟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什麼?應阜?你確定這道王旨是真的?」。
楚燕飛站起身子,瞥了馮海一眼,大聲問到。
「楚將軍,這王旨豈能作假?」。
馮海笑到。
「這不可能的,我相信大王,他絕不會對子言哥哥做出如此的判決,」。
蘇洛璃也是質疑道。
馮海面色一沉,舉起王旨,輕喝道:「怎麼?你們?難道想抗旨?」。
秦子言目光微微一凝,他的心頭泛起一抹複雜的情緒。
「我要親自去問問父王,」。
秦子言道。
雖然父王對自己無法修鍊耿耿於懷,但不至於如此絕情。應阜,這比蹲大牢還要侮辱人,幾十年來,就從沒有一個皇家子弟被處以應阜的決定。
秦子言,是第一個。
「你去也見不著,告訴你們吧,大王已經閉關修鍊了,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將帝國大事全部交給皇後娘娘來處置了,這道王旨,便是皇後娘娘的意思,」。
馮海得意忘形的說道。
一提到皇后,秦子言猛的拳頭一緊:
果然,這不是父王的旨意,原來是皇后的意思,當初自己輝煌之時,皇后與大皇子秦塏就把自己視為肉中刺。
這次父王閉關,這母子二人藉此機會來懲治自己。
想到這兒,秦子言怒火冒出,胸腔之內一股無比劇烈的怒氣涌了出來。
「皇后?她有何權利擬寫王旨?」。
秦子言踏出一步,喝道。
「咱家剛才說過了,皇后暫時代理朝政,皇後娘娘的旨意,那就是大王的旨意,九皇子,你就別動怒了,這事已經成了定數,還是儘快到安寧院應阜吧,」。馮海說道。
此刻,一旁的楚燕飛和蘇洛璃也是聽的氣憤無比。
皇后執掌帝國,那像皇後手下的人,諸如馮海之輩,豈不是要橫著走了。
「好個囂張的奴才,本將軍殺了你,」。
楚燕飛見到馮海極其猖狂的嘴臉,不由得憤怒起來,凝聚拳力便要出手。
那馮海一哆嗦,旋即顫巍巍道:「你敢?別忘了,現在是皇後娘娘執法,你殺了我,娘娘一定不會饒了你,」。
楚燕飛強忍怒火,出去一半的拳頭又收了回來,他一直是理智之人,他何嘗不知道,眼前的馮海二品之臣,況且如今皇后理政,如果今天貿然殺了這奴才,他絕對會被皇后一黨拿出把柄,後果不堪設想。
「哈哈哈哈,楚將軍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嘛,」,馮海笑罷,隨即對秦子言道:「九皇子,速速去安寧院報道,若是誤了皇後娘娘旨意中的期限,恐怕娘娘怪罪下來,就不好了,」。
馮海此言一出,整個人得意的彷彿能飄到天上去。
「一個狗奴才,竟然如此狂妄,真是令人震驚,帝國之內,被你這等奴才弄得烏煙瘴氣,可恨至極,」。
秦子言徹底被激怒了,此刻,他感覺氣海之內,瞬間涌動起來。
無數的靈氣在這一瞬間,都是竄了出來,在體內醞醞而生。
「你……你敢罵咱家?」馮海氣的青筋暴起。
「罵你?本皇子殺了你,」。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替大皇子做事,殺了許多無辜之人,你這等狗奴才,死不足惜,」。
言畢。
秦子言目光微微聚成一道火熱的光芒。
「借劍一用,」,秦子言朝著楚燕飛說罷,便是快速拔出楚燕飛腰間佩劍。
拔劍,身動,揮劍,一氣呵成。
「你這廢……」。馮海言語未盡,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秦子言一劍直刺入馮海身體,速度之快,令楚燕飛和蘇洛璃雙雙吃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