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你們談了什麼?
沈東林臉色不是很好,怎麼安北也跟安心犯一樣的錯,可是見到白梵溪,安北的表現的態度卻太過於冷靜。
這一點沈東林心裡更加的不舒服。
他去接她的時候,安北正坐在路邊的花台邊上,百無聊賴的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人。
直到男人的身影擋住了自己的實現,安北才徐徐回過神,她抬起頭望著居高臨下盯著自己的沈東林輕輕笑出了聲,「你來的真快啊?」
「回家。」
「已經是黃昏了,忽然發現坐在這裡看看黃昏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覺得呢?」
「回家。」沈東林有些面無表情,這裡不遠處就是流連閣咖啡館,她出來之後並沒有走太遠,沈東林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她是故意的。
安北扭頭望著不遠處,神色溫淡,怎麼沈東林知道了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坐了太久,腿麻了。」
隨後安北自己整個人都被凌空抱了起來,沈東林低眸看了她一眼,緊緊抿著唇線,沈年奚輕嘆了一聲,就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怎麼你今天都不問我出來幹什麼?以前我要是出門一整天沒有消息的話,你肯定會逼問的。」
「我問你你就會說實話?」
「為什麼不說實話,我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有撒謊的必要嗎?」
沈東林沒再問了,可是顯得不是那麼高興,安北撇撇嘴,然後目光就落在了車窗外從眼前掠過的街景。
裝傻倒是挺厲害的,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夠忍得住。
回到家,安北換了鞋就打算上樓,沈東林從身後拉住了她的手腕,「準備一下就去公司上班吧,事情已經查清楚了,的確是跟你沒有關係。」
「我最近不太舒服,不想去公司,或者你可以選擇一個秘書代替我工作。」
沈東林沒有強迫她,她的確是身體不舒服,最近睡覺也睡不好,他甚至都不敢碰她了,老覺得是自己跟她床事做多了才讓她這樣的。
「等你舒服了再去。」
「好。」安北點點頭,她不過是有點累,想要好好休息而已,可是每天還要應付這麼一個男人,就莫名的覺得心力交瘁。
沈東林晚上一直在書房,安北洗了澡就一直躺在床上睡不著,後來,她隱約聽見樓下有重重的關門聲。
等她反應過來起身想去找沈東林的時候,男人已經不在了,所以說剛剛就是他出去的。
安北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沈東林這大半夜的出去,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是不是白梵溪又出什麼事了?
白梵溪身子弱,在安北離開了咖啡館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暈倒了,那在咖啡館工作的人自然而然就認為兩個人的談話可能刺激到了白梵溪。
沈東林一如既往的生氣,甚至是暴怒,到醫院之後,看著躺在床上的白梵溪,臉色卡白,綳著臉,旁邊的醫生也不敢說話,只能靜靜地站著。
「因為情緒激動才流產?」沈東林很懷疑的看向醫生,這個判斷,是不是太草率了。
「是的,本來白小姐的身體就很差,但凡是有稍微的不注意,這個孩子就可能保不住。」
男人垂放在褲縫邊的手一點點的握成了拳頭,就因為安北去見了白梵溪一面,孩子就沒了。
「白小姐身子弱,這一次流產已經給子宮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以後如果再想有孩子的話,就很難了。」醫生的話里滿是遺憾。
「知道了,出去吧。」
白梵溪此刻閉著眼睛,心裡很惆悵,她想,那個男人很快就會找來的,她沒能留下這個孩子。
接下來的日子又要怎麼過?
「他到現在都不來找你?你們是打算離婚了嗎?」
「他不會跟我離婚的,那個男人,比想象中難纏的多,他這麼晾著我,也不過是因為生氣,不過這個孩子沒了,他恐怕會更生氣。」
沈東林目光沉沉的注視著她,「結婚這麼多年,再怎麼沒有感情也應該有感情了,你應該好好的過你的日子,何必把自己弄成這樣?」
白梵溪笑了一下,這心裡很不是滋味,「你終於愛上了別人是嗎?」
「安北跟你說了什麼,才讓你因為情緒激動流產。」男人黑著臉,很不高興的樣子。
「沒什麼,是我自己的問題,跟她五官,你不要回去遷怒於她。」白梵溪有些厭倦這樣那樣的誤會。
「我當然不會遷怒於她,她見到你,太過於冷靜,她不會跟安心一樣做出那種事情來。」
「你愛上她了?」
「我想並沒有,你以為愛一個人就那麼容易嗎?」沈東林冷笑。
「當初是我對不起你,東林,你別放在心上,那時候我的夢想一直都在鋼琴上,忽略了你。」
「已經過去了,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為什麼還要對過去戀戀不忘。」
白梵溪看著沈東林,他忽然這麼的咄咄逼人,她很不習慣,他們過去差一點就在一起了,現在想起來,他們幸好沒有在一起。
沈東林這樣的人適合做一個戀人,卻不適合做丈夫,她戀戀不忘的,是沈東林對她的情。
可是她從來又不想背叛自己的婚姻和丈夫。
「對不起,給你造成了煩惱。」白梵溪有點無奈,她沒有想過結果,只憑著滿腔衝動,這心裡頭就格外的難受。
「不是給我造成煩惱,你是傷害了自己,在他來之前,我會安排人照顧你。」
「知道了。」
沈東林嘴上說著不會遷怒於安北,但是在心底燃燒的怒火始終都沒有熄滅。
安北躺在躺椅上看著書,沈東林推開卧室的門疾步沖她走了過去,步調急切,安北看到他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反應,手裡的書本就被他給抽走了扔在了地上。
男人的雙臂便撐在了她耳側,清冷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安北臉上。
「你怎麼了?」
「我本來不想戳破你的,可是昨天因為你去見了白梵溪,在你走後不久就暈倒流產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幹了什麼?」
安北望著他,心口有點酸澀,所以,他這是遷怒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