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太子(3)
大兄弟別突然喊我!等下手抖把她家二街砸死了怎麽辦?
吳每淺手一抖,那錘子砸在了二街的胸口,她望過去。
居然……
沒碎。
看眾們都覺得掃興,林鶴雲還添油加醋的說:“不會就別上手,丟臉了吧?”
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晚上和你對了一夜孔夫子名句的是誰?
二街悄悄對她說:“宿主,你拍一下石頭。”
吳每淺一把拍在他胸口那塊大石上,然後石頭碎的四分五裂。
林鶴雲的眼裏閃過了一絲這不可能後我不相信後冷哼一聲:“僥幸罷了。”
吳每淺也知道是僥幸,肯定是二街使了什麽法子,不過還是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二街笑得感覺為事業獻出了生命。
林鶴雲看著二街,二街看著吳每淺,吳每淺看著三流。
突然林鶴雲說了一句:“這位小官人既然可以徒手碎大石,一定還有什麽厲害的招數沒使出來,對吧?”
她的聲音聽著本就蠱惑人心,說完話還自帶尾音,這聲小官人真是喊得人心癢癢。
在場有個大兄弟回了一句:“小娘子的聲音也是一種絕技呢!”
林鶴雲的爛脾氣無處不在:“滾!”
真是除了滾就沒別的了,吳每淺剛想和二街三說走了咱去下一家,結果看眾都在起哄:“這位小官人再表演一個嘛,來!”
我認為可以把“小”字去掉。
二街拉住吳每淺的衣袖,她突然感覺到了身後一道如同刀子似的目光,二街,你果然背著我找對象了。
二街附在吳每淺的耳邊說:“宿主別怕,我幫你,隻要我們.……”
行吧就這麽辦。
吳每淺說:“我需要找一位看眾來和我一起完成接下來的表演,誰要來?”
有幾個姑涼在吳每淺那無處安放的魅力(不是那張人神共憤的臉)下舉起手來。
可吳每淺最終卻去看眾席裏的林鶴雲拉了出來,這次她沒罵“滾”了,而是說:“我看你能玩出什麽花樣!”
吳每淺對二街使了個眼神。
二街對三流比了個手勢。
原來他還約了三流。
三流遞給吳每淺一杯水,她說:“看好了。”
吳每淺喝完水,對著林鶴雲的方向噴,她大驚,下意識又說了“滾”,但是吳每淺嘴中的火噴到了她臉上。
她的臉被火燒焦了,黑得就像去了一趟非洲,但是吳每淺沒告訴她,二街的火是特殊的,不會傷到她。
所以她就在到處要水。
“水呢?水呢?”
吳每淺說“別急”,說完又喝了一口水,噴出來水到她臉上。
火熄滅了。
可是她大哄:“你居然朝我吐口水!你你你!!”
吳每淺攤手:“那不是口水。”
二街幫她安了個“隨身葫蘆娃”,可以使用葫蘆娃七兄弟的技能,每個一次。
所以接下來,她打算把剩下五個用完!
大娃可以舉人。
所以吳每淺抱起了林鶴雲,即使她重的很,可是有這個功能在,吳每淺輕輕鬆鬆就抱住了她。
就像抱著重量隻有3.1415926克的羽毛。
場麵一度驚人。
二娃的千裏眼和順風耳,她得留著用。
三娃的鐵頭功,剛好派上用場。
因為林鶴雲來撞她的頭,吳每淺發動技能邪魅一笑迎上去,疼的她又雙叒叕罵吳每淺:“滾!”
親,這邊介意您換個回答方式哦。
六娃可以隱身,三流隨手給了她扔了一塊布,吳每淺把步扔她兩身上,在看眾麵前隱身了。
“咦!人不見了!”
“咦!又看見了!”
被吳每淺這麽一折騰,林鶴雲怕是恨不得殺了她。
那吳每淺不介意來點更讓她炸毛的。
我親了她……
的臉一下。
畢竟初吻什麽的還是要留著嘛。
感覺她全身一僵。林鶴雲從吳每淺懷中一下子掙脫,然後像電視劇裏的女主一樣給渣男一巴掌一樣給了吳每淺一巴掌。
這一巴掌可謂是火辣辣的情歌火辣辣的疼。
“你幹什麽?!”
需要給你翻譯一下嗎?
英語裏可以這麽說:What are you doing?
二街也驚呆了:“宿主,你親人家幹嘛?哎!”
三流回他:“怎麽?你眼熱?”
二街傻傻的說:“我為什麽要眼熱??”
意思就是三流想親你。
林鶴雲指著吳每淺:“你!以後別讓我看見你!”
吳每淺上前捏緊她的手:“太子妃,你以後在東宮裏頭得一直待著,怎麽著也得見著我。”
言下之意,咱倆可是得天天見麵。
林鶴雲氣得全身發抖:“滾!”
什麽時候都不忘一個“滾”啊。
看眾們對吳每淺指指點點:“看起來這麽清秀的小官人,居然是個流氓!”
“呸!衣冠禽獸!”
“哎!斯文敗類!”
衣冠禽獸的吳每淺不知該怎麽辦,三流和二街交頭接耳的說了幾句。
二街小跑過來,說:“宿主不用怕,大好人會幫你解決難題的。”
有點不好意思,吳每淺剛想拒絕,三流就讓二街拉著吳每淺走了。
林鶴雲跟著他們們,二街這沒心沒肺的居然和吳每淺聊起來了,吳每淺瞪著他叫他閉嘴,他看了看林鶴雲居然同我說:“不過是一個嬌氣的大小姐罷了。”
林鶴雲擼起袖子過來怒視二街:“你什麽意思?!”
二街馬上慫了:“騷凹瑞!”
二街,她聽不懂英語好吧?
果然林鶴雲的凶惡之氣加深了不少:“什麽騷什麽瑞?”
吳每淺及時的攔在他兩之間:“別動手哈。”
林鶴雲朝吳每淺投來一個鄙夷不屑的眼神:“什麽樣的廢物身邊就有什麽樣的人!”
吳每淺和二街幾乎是一同說:
“說我可以,說我家統子可不行!”
“說我可以,說我家宿主可不行!”
林鶴雲似是被我二人感天動地的護犢子打動了,懶得反駁。
後頭的侍衛們一路跟著吳每淺回到了東宮,二街跟著吳每淺進去,沒想到林鶴雲又抽了:“他進去幹什麽?”
吳每淺說:“我是太子,我想帶誰就帶誰!”
她留下一句“遲早你會完的”就甩袖離去。
這什麽破位麵!
林鶴雲不學學拉芳,吳每淺剛踏入東宮她就差沒黏吳每淺身上了。
“殿下~”
拉芳,你真像塊牛皮糖一樣。
吳每淺全身的雞皮疙瘩在一瞬間被她喚醒了。
她笑著上前迎接拉芳:“拉芳。”
段氏也不知是為什麽,從第一天見到吳每淺到現在,除了笑和笑就沒對我露出第三種表情了。
吳每淺問她:“拉芳,你愛我嗎?”
這話不問還好,一問她就又在醞釀眼淚。
“殿下!你是不相信我這顆心嗎?您不信,我就用行動來證明!”說著她就嘟起嘴要親上來。
一旁的二街早已驚掉下巴,驚曰:“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吳每淺推開段氏,她立即哭著跑著擦著淚離她而去了。
她的丫鬟曉翠上前,先是朝吳每淺這個太子殿下行了個禮,然後苦口婆心的說:“主子對殿下的愛,殿下真的感受不到嗎?還是說,殿下出門一趟,帶回的這個男人,是你的新歡!所以,你其實是斷袖?!婢子別的不說,但求殿下能對主子好一點,新婚之夜您去太子妃那兒,主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現在主子嫁入東宮第一天,您又帶回來一個男人!您這,您這.……”
話還沒說完,她就學著她家主子,哭著跑著擦著淚也離她而去了。
這.……
吳每淺和二街在東宮逛來逛去,突然就逛到了荷花池,然後看到了荷花池裏正在撲騰的一個身影。
二街說:“啊!宿主,你快去救人!”
以前有一個位麵吳每淺專門學了遊泳,看來是時候讓她來英雄救美了!
吳每淺跳下去,把那人撈起就往岸上帶,她的確是救美了,這美人就是和她見麵不到兩天後一直看她不順眼的太子妃林鶴雲。
吳每淺一看清她的模樣就把她扔在地上。
她沒摔醒,吳每淺看著二街,歎了口氣:“把還魂丹拿出來。”
二街有點意外:“宿主,還魂丹一百積分一顆,你才隻剩兩顆了,你確定嗎?”
“嗯。”
他遞給吳每淺還魂丹,吳每淺也不知道林鶴雲到底死沒死就給她喂了還魂丹。
就是這麽簡單粗暴。
她睜開眼睛,看著吳每淺,一個起身就罵:“是不是你把我推水裏了!”
……
早知道就不救你了直接淹死你得了。
吳每淺懶得理她,反倒是二街在給她解釋:“是太子殿下救了你,真的!”
“你以為我會信?!”
吳每淺不想聽她兩說了,自個去靜靜了。
天氣很是悶熱,她這心裏的鬱悶居然散得很快。
吳每淺走著走著看到了小花園裏的段氏,段氏沒有發現她,吳每淺上前一把捂住她的眼,她段氏居然知道是她,一個激動把吳每淺撂倒了。
你們這裏的美人都是表麵體弱多病,實際勇猛精/進嗎?
“啊!殿下!對不起對不起!”
吳每淺蹣跚著爬起,忙說“沒關係”的,本以為她會不會哭著喊著叫吳每淺定她的罪,可是她卻朝吳每淺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的笑容有點刺眼。
“殿下沒事就好。”
這.……突然有點小感動是怎麽回事?
吳每淺同她說:“拉芳,我們玩個遊戲吧。”
段氏很高興,忙問她是什麽遊戲。
吳每淺說:“你數到二百,來來找我吧。”
段氏說:“好啊好啊。”
這姑娘真是讓她都不好意思坑她了。
“一,二,三,四……”
吳每淺懶得找地方,直接躲在了一顆樹後麵,哼起了歌,是《步步驚心》裏的插曲《等你的季節》。
“等夏天等秋天
等下個季節
要等到月亮變缺
你才會回到我身邊
要不要再見麵
沒辦法還是想念
突然想看你的臉
熟悉的感覺
不牽手也可以漫步風霜雨雪
不能相見也要朝思暮念
隻想讓你知道
我真的很好
愛一生戀一世
我也會等你到老
隻想讓你知道
放不下也忘不掉
你的笑你的好
是我唯一的依靠.……”
段氏不會傻到她躲在樹後唱歌還找不到她吧?
她在我旁邊聽吳每淺唱歌,還聽得一臉.……沉醉?
“太子殿下這是什麽歌啊?”
“等你的季節。”
以前看過的一部清穿劇,裏麵的歌都很好聽。
段氏眨著大眼睛問她:“殿下可以教我嗎?”
吳每淺鬼使神差的說“可以”啊。
我
吳每淺和段氏從中午到傍晚都在唱歌,中途唱得她口幹時,二人就跑去找水喝。
不知道這幾個小時吳每淺是抱著什麽心態教她唱歌,總之最後段氏學會了,還說等太子殿下生辰宴席生辰時給她唱這歌。
等到太子生辰時,她或許都不是太子了,而且也不一定在這具身體裏了。
林鶴雲突然“路過”,說:“太子殿下和段美人也就隻會唱這種爛俗曲子了。”
說完沒等二人反駁就走了。
當天吳每淺就給他寫了一封信,諸葛亮的《誡子書》。
入夜照常去用餐,照常不知道該去哪裏閑逛,二街也不知道去哪了,吳每淺不知不覺走到了太子妃的寢殿。
林鶴雲正看著吳每淺給他寫的信。
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夫學須靜也,才須學也,非學無以廣才,非誌無以成學。淫慢則不能勵精,險躁則不能治性。年與時馳,意與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窮廬將複何及!……
裏麵亮著燈,吳每淺推開門走進去了,林鶴雲在裏頭喝茶,看到吳每淺居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