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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再闖苗兒山

  容澈離開皇宮就去了言府。

  言夕急匆匆的趕來,先上上下下看了看容澈,才抱拳道:「王爺,深夜前來是?」

  他以為容澈又被屠戮魔尊控制了。

  容澈看到他關切的樣子,心中一暖,他回了禮,道:「言大人,本王已經暫時無礙了。」

  言夕聞言睜大了眼睛,問:「此言何意?」

  容澈微微一笑,把自己與屠戮魔尊的談判結果說了出來。言夕看他整個人瘦了一圈,都快脫相了,知道過程不會如他表現的這樣輕描淡寫,不過他不說他就不問。

  「難為你了。」言夕這麼說。

  容澈扯出一個笑容:「我這點苦算什麼,卿兒她……更苦。」

  想起閨女,言夕就不說話了。

  「接下來你要怎麼做?」言夕知道容澈做了這些來找自己,定然有事。

  容澈更嚴肅了些,也很誠懇的對言夕說:「我現在已經沒有後顧之憂,最起碼在卿兒飛升之前,不會再對她有威脅了。所以,我想請問言大人,能不能告訴我卿兒在哪裡?」

  言夕怔了怔,問道:「你要去找她?」

  「是。」

  言夕思索片刻,見容澈眼神堅毅,清明,心知他決意如此,便道:「上次她並未明說身在何處,不過我可以再給卿兒發飛劍傳書問問。」

  「多謝言大人!」

  「跟我還客氣什麼。」

  容澈不再自稱本王,言夕就從善如流不自稱微臣。

  況且這跟自家閨女的幸福密切相關,所以說這事兒還說不上是誰幫誰。

  但是很快言夕就擰著眉,神情凝重起來,因為飛劍傳書發不出去了!

  巴掌大的小飛劍懸浮在空中顫顫巍巍的,嗡嗡的震動著卻怎麼都不能選定方向。

  「這是……」言夕擔憂的說:「卿兒所在之處定然能夠隔絕靈力,不然就是能夠干擾靈力,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她會有危險嗎?」容澈也著急起來。

  「說不好……」言夕思索著,「如今也不知道個方向,都不知道該去哪裡尋她!」

  容澈低下頭想著,忽然抬起頭來:「我知道有個地方會這樣。」

  言夕看著他,忽然兩人默契的說:「苗兒山!」

  容澈一聽言夕也跟自己想到了一處,頓時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他站起身來:「我這就去苗兒山。」

  「可是如果卿兒沒在那裡……」

  「如今能想到的最可能得地方就那裡了,只要有這個可能我就不能坐在家裡乾等。」

  「可是苗兒山危險重重……」

  「您忘了,那裡我已經去過了!」上次就是追著言卿正去的,而且兩人在那裡一起度過了幾年,在那裡徹底定情。對容澈來說,苗兒山不是一頭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而是充滿甜蜜溫馨回憶的幸運之地。

  言夕想想也是,誰能阻止眼前這個男子!

  「那你臨走前再來一趟。」

  「是。」

  言夕知道容澈需要一些時間來安排王府的事情,或許還得跟皇上交代一聲。

  容澈回了王府,簡單交代了劉管家幾句,就回了房間整理收拾,他這一走又是歸期未定。

  次日一早他便進了宮,去找皇上辭官辭行。

  「小澈……你別丟下朕……你怎麼能狠心的丟下朕一個人這麼多年!」皇上一聽他又要去苗兒山,頓時從龍椅上跳起來,委屈巴巴的說。

  容澈抿了抿嘴,隱忍的說:「皇上,臣弟已無心朝政,還請皇上能夠准許臣弟卸下一切職務,安心追妻!」

  皇上不幹了:「那丫頭反反覆復的,從她六歲起就把你吊著,這都快二十年了,你怎麼還不清醒!安心的在京城找個淑女過安生日子不好嗎?」

  「皇兄!」容澈打定主意不再擔任任何職務,如今便只稱呼皇上為皇兄,這是他們之間剪不斷拋不掉的血脈聯繫。

  「言家那丫頭到底有什麼好!你這麼死心塌地!」皇上差點暴跳如雷,世上女子年輕貌美才華出眾的不知凡幾,容澈怎麼就一根筋死心眼兒的認準了言卿正!

  「皇兄,臣弟本就是個不知變通的性子。」

  「這種事情可以變通!言夕的女兒自然容貌艷麗,但世上不是只有這一個美貌女子!比她出色的女子有的是,朕給你挑,總會挑一個比她美麗的女子!」

  「皇兄,臣弟與皇上不同,臣弟與卿兒定親時,她才六歲!」容澈的言外之意是,他不是看臉才認定了言卿正的。

  皇上就被噎住了,他指著容澈,手指頭一個勁兒的哆嗦,最後頹然說:「你還不如就看臉呢!」那樣還不至於這樣痴情固執!

  容澈沒有反應,想著差不多交代清楚了,便準備離開。

  「小澈……」皇上開始打苦情牌,走下來靠近容澈,委屈巴巴的盯著他,還拉 拉他的袖子,道:「朕年紀大了,你忍心朕百年之後,我風榮皇室斷了傳承嗎?列祖列宗都不會瞑目的啊!」

  「有太子呢,皇室豈會斷了傳承!」

  皇上一愣,哎呀,忘了這茬兒。

  「太子年幼,無人輔佐可如何是好?」皇上再度哭訴。

  容澈定定的看著皇上:「太子只小了微臣一歲!」

  皇上有些惱了,他忽然緊緊攥住容澈的胳膊,耍賴起來:「不管啦,朕就是不許你走!」

  容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柔和而堅定的說:「皇兄,不要把對付言大人那一套用在臣弟身上!」

  任憑你軟硬兼施,容澈就是不改變計劃決心。

  皇上窘迫的放開容澈,心想那個時候連紅紋都打發出去了,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用了什麼辦法留住言夕的…

  皇上趕緊鬆開容澈,也死了心。

  早就知道的,容澈一旦下定了決心,誰都改變不了,可是實在不想他離開,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嘗試一下。

  萬一成功了呢!

  當然,失敗了也只能留有這份遺憾了。

  「好吧,你執意如此朕也不好勉強,只是,你千萬記得,不論何時,風榮總有你一席之地!」 皇上有氣無力的說。

  「謝皇兄。」

  離開皇宮后,容澈都沒有回頭看一眼這巍峨的建築,直接縱馬去了言府。

  「哦,這次去你要一切小心!」言夕說著,向納蘭憐月示意。

  因為容澈要去找言卿正,而且他表現出來對言卿正的深情也讓納蘭憐月認同了這個准女婿,於是這次她也出來見容澈了。

  「你生性謹慎,又有福澤,我便不多說什麼,只希望我們準備的這些東西能讓你盡量避免麻煩吧。」納蘭憐月遞給了容澈一個包裹,是她早年學習煉器時煉製的一個比實際大小大了十倍空間的包裹。

  「你靈力少,用納戒太勉強,這個雖然小了很多,到底能減輕你一些負擔。」

  容澈接過來,裡面有很多乾糧和瓷瓶,還有幾身衣服,和一些武器。

  「希望你一路平安,早日與卿兒匯合。」納蘭憐月也不知道生出這麼一個資質逆天的女兒究竟是幸或不幸,縱然她年紀輕輕修為絕頂,未來極有可能位列仙班,但她也獨自承受太多不該她這個年齡該承受的重擔和危險。

  她的感情一波三折,卻無人能夠分擔!

  幸好容澈至死不渝,否則言卿正所付出和所承受得罪一切都成了笑話。

  「保重!」

  言夕夫妻目送容澈離開,看著他即將去往的東方既擔憂又充滿期待。

  而走出京城的容澈,心頭從未有過的輕鬆,彷彿他不是去一個極度危險的必死之地,而是要赴一個美妙的約會。

  而他的腦海深處,那個意識空間里,悄無聲息觀察一切的屠戮魔尊終於撫摸著自己的下巴,瞭然道:「原來如此!五百年是這個意思啊!」

  屠戮魔尊桀桀的笑了,有弱點最好,不論怎樣意志堅定的人,一旦有了弱點,便再也不是毫無縫隙了……

  容澈不再壓抑自己,一心奔著苗兒山去了。

  一進苗兒山他就發覺了這裡的環境有所變化,正如言卿正所發覺的一樣。

  「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那個樹屋了。」容澈懷念起那個樹屋,在那裡他是被言卿正照顧的那一個,那裡是他心底最柔軟的部分在那裡,他更加堅定了對言卿正的感情。

  很快,他也跟言卿正一樣,發覺自己在兜圈子。

  他選擇了當初兩人離開苗兒山時的道路,他想著如果言卿正也是從這裡進來的,那麼同樣的環境同樣在兜圈子,只要他就在原地等候,總有一天他們兩人會碰面!

  於是他便在原地駐紮下來,等候著。

  而事實上他我只能如此,因為他對陣法一竅不通!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也越來越焦慮,不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沒有,也不知道言卿正是否會跟自己一樣被困住。

  「她那麼聰明,如果她早就闖出了這個陣法呢?我還在原地打轉,是不是太蠢了?」容澈皺著眉頭想。

  「再等三天,三天後再不遇到她,我就嘗試破陣,不論有多艱難,都好過坐以待斃!」

  而在另一旁,大約只有五百米遠的地方,言卿正剛剛從調息中醒來。

  「這個仙陣還真是厲害!」她笑了:「不過,總算讓我摸到了些頭緒!」

  陣法中,她的靈力感知範圍被壓縮到了極致,如今終於能夠破解一部分了。

  「咦?怎麼除了我還有人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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