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 網裏魚兒,無處可逃
這會兒的許雍把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國內,還真不知道自己早在離開長海起,他所有的一舉一動都被監控。
但不得不說一句,他能勞駕國內兩大特戰隊出馬,也是個人才。
另一邊的常繁全招了。
不招不成。
他做了什麽,又和誰聯係,上麵掌握得一清二楚。
自以為的神不知鬼不覺,在國警麵前亮澄到好像一片擦幹淨的玻璃,裏裏外外都被國警查得幹幹淨淨,藏無可藏,瞞無可瞞。
而常父動用家裏所有關係,也沒有保下自己唯一的獨子。
不僅如此,自己的公司亦被全麵清楚。
從總公司到子公司,再到關口、國外運輸線,都進入審查。
越查,被隱藏的各種肮髒事全部揪出來。
生意人,真沒有幾個幹淨。
最終,常父不但沒有把兒子常繁救出去,反而把自己和常氏集團搭了進去。
隨著常父的落網,許雍在夏國的眼線接著一個接一個挖出來,以他為中心的關係網,龐大到讓國警瞠目結舌。
不查不知道,一查,方知水有多深。
安夏失蹤45天,許雍這邊終於有了常繁的消息。
消息還是流鶯傳給他。
酒店裏,兩眼赤紅的許雍如困獸在房間裏來來回回渡過。
“是不是搞錯了?常家怎麽可能會倒?你們家怎麽可能會倒?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
許雍問流鶯。
流鶯也想問人,可她去問誰。
聞言,同樣滿麵疲倦的她沒好聲氣道:“我要知道哪裏出問題,還會讓自己家出事?”
說完,流鶯瞪向許雍,有了怨對,“我都說了你別和常繁撕破臉,就讓常繁自己搞定安夏。”
“你倒好,非但不聽,還和常繁搶女人!許雍,你是腦子進水了嗎?我一直想問你一句,你他媽不會真喜歡上安夏這隻獵物了吧!”
“你以為我想和常繁撕破臉嗎?”臉色陰霾的許雍咬牙,“是相助那邊的安排!”
流鶯微地瞪眼,不太相信,“相助從來不插手這些事,怎麽可能他會安排?”
“我怎麽知道。”許雍重重坐回沙發裏,手肘抵住膝蓋,雙手捂臉,心裏開始複盤自己到底哪裏出錯,常繁那邊又是怎麽暴露。
怎麽複盤,怎麽樣,他也想不出哪裏錯了。
“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常繁怎麽會被抓了?”嘴裏念著,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明為很不對勁。
流鶯睇了他一眼,同樣是心煩意亂。
她家也出事了,煩死了!
不知道能不能渡過此劫。
也不知道相助那邊會不會出手幫忙。
還有,上麵的貴人到底什麽時候來收貨?
許雍到加索市都已經有一周了,還沒有一點動靜,不會是也出什麽問題了吧。
流鶯想到心神不定。
連手機傳來短信也沒有及時查看。
是相獻的短信。
通知流鶯,貴人這邊出行有變動,改成三日後看貨。
貴人是安茜。
收到照片的她自然是迫不及待想過來,但被溫西爾伯爵拖住。
還被他拖到瑞山劃雪!
她,並不想劃雪!
在這裏,她還被該死的溫西爾放了鴿子!
可她又沒有辦法拒絕溫西爾,該死的家夥,他是不是吃錯藥了?突然間對她溫柔到讓她暈了頭!
“亞當,你說,溫西爾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坐在房間大椅裏,安茜閉上雙眼,明豔而立體的五官在淡金色的夕陽裏,投下淡淡陰影。
安茜很漂亮,哪怕她的母親是私生女,但也是皇室的私生女,她的身上亦流淌著皇室血脈,正是這一點血脈,讓她繼承了皇室的優雅,也繼承了她母親的明豔。
尤其是那一頭及腰的金色秀發,微彎,泛著光澤,披散身後,更為她的迷人添一分色彩。
安茜的五官很明豔,但體態十分輕盈,有著嬌弱感,但凡隻要見過她一麵,都會想到女神阿佛洛狄忒。
如此,足可見安茜有多美了。
越美的女子越危險,此言不假。
安茜擁有著如女神一般的美麗,同時,也擁有著最夕毒的心。
與她相處久了,總能聞到她身上散發著的淡淡血腥。
那是她雙手沾滿的無辜者的血,深濃到無法洗滌幹淨。
亞當是她的地衛,一位忠心侍主的地衛,也是安茜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是安茜最信任的地衛,沒有之一。
聞言,亞當為自己的帝主蓋上薄薄的羊絨毯,再走到安茜身後,伸手,修長的手指輕柔按著安茜的肩膀。
低聲回答,“不管溫西爾發現什麽,我,永遠站在你的身邊。”
低頭那一瞬間,亞當的眼裏瞬間暗沉許多。
那是——
對安檢的癡迷。
身為地衛的他,不可自拔愛上他的主人——安茜。
原來閉上雙眼的安茜睜眼,冰藍的雙眸凝望亞當,眼裏,已有讓亞當著迷的溫柔。
“是啊,我的亞當會永遠站在我身邊。”抬起如藕般的雙手,一聲嬌笑裏,她雙手勾住亞當的脖子,輕地往下一拉,不費吹灰之力,輕輕鬆鬆讓亞當彎了腰。
兩人氣息纏綿,熱吻綿長。
安茜有四名地衛,與她有關係的隻有亞當。
而她並不知道,當她與亞當熱吻的時候,旁邊別墅裏的溫西爾一臉厭惡,關掉倆人熱吻的畫麵。
真是讓人惡心!
雖然有聽說過她與自己的地衛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但真沒有想到,在這裏被他撞見。
皇室私生女所生的女兒,嗬,流淌著不安份的血液,真是讓他倒足的胃口!
溫西爾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用酒味壓下自己胃裏的翻滾。
庫裏見此,壓住眼裏的笑。
洛克洛皇室出來的私生女、私生子,說來也特別奇怪,他們好像把皇室裏最低劣的品質全部繼承,然後再很好發揚光大。
如這位安茜,她又完美繼承她母親喜歡勾搭的習慣,連自己的地衛都不放過。
而他們的溫西爾伯爵,又是一個特別有貞潔觀念的伯爵,誰會想到,即將三十的溫西爾伯爵至今沒有睡過一個女人呢。
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
可事實就是如此。
他現在很懷疑,伯爵大人遲遲不願意丟失的童貞,是為上任帝主安夏而守著。
溫西爾伯爵並不知道他的護衛庫裏,內心裏想著什麽,抿完紅酒的他又接過庫裏遞來的熱毛巾,擦著手,問,“找到安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