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地窖裏吃瓜好乘涼
“啊——”
頃刻間,鋪天蓋地的“嗡嗡”聲,帶著鋪天蓋地的馬蜂,洶湧的朝著男人的身上襲擊而來。
蕭采芙捂著耳朵,卻依然可以聽見男人抱著自己滿地打滾的幹嚎聲。
她摸摸小黑的頭,忽然間就想起了非洲草原上,無數隻獅子在狩獵之後,瘋狂的撕咬一隻獵物的場景。
血腥啊……
好吧,雖然這個比喻真的很不恰當。因為這個獵物,可是自願送上各位馬蜂先生的口中的。
那一場人蜂大戰,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才漸漸的趨近尾聲。
可是,馬蜂走了,狗來了。
就在男人奄奄一息,被馬蜂折騰的半死不候的時候。蕭采芙一聲令下,她身邊的小黑,“咻”的一聲就竄了出去。
“汪汪汪……”
跟著,小黑走了,人來了。
“啪,啪,啪”的幾聲過後,各家各戶的大門相繼打開。院子裏,一下子燈光大亮。看見躺在地上被馬蜂折騰的不像樣子的男人,男人們依然很果斷的撲了上去。
“該死的賊——打他!”
沒有任何懸念的,院子裏再響起了男人痛苦的哀號聲。
就是在男人痛苦的喊聲中,蕭采芙摸摸小黑的頭,露出一口白牙,開心的笑了。
哈哈,她的第三張金卡到手了……
於是乎,在經過了一係列的暴力的智力的體力的鬥爭之後。蕭采芙小姐,如願的得到了她一直覬覦的三張某個男人的金卡。而某個男人,也如願在跟外界失去聯係而又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的情況下,找到了暫時的棲息之地。
可是接下來的情況,似乎有些棘手。
因為,該討論討論有關床的問題了。
鑒於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蕭采芙在做了無數的思想鬥爭之後,終於做出了一個明智的的決定。
“其實,你可以在我的房間裏睡地板……”一看男人的臉色頓時一變,蕭采芙立馬縮縮脖子,聰明的趕緊改口,“或者或者,我可以在我房間裏弄一個吊床,哦不,是繩索。你看人家小龍女……”
蕭采芙的話還沒有說完,某個男人立刻眼白多過眼黑的接過話去:“怎麽,你想跟我做神雕俠侶?”
“亂說什麽?!”她都幾乎要被人間的煙火給嗆死了,小龍女?別開玩笑了!
“你別忘了,小龍女失身了,楊過的胳膊斷了!”男人很殘酷的告訴她這個始終讓人無法接受的事實。
“喂!”蕭采芙伸長了脖子喊了一聲,又忽然間發現了一個比楊過殘廢和小龍女失身更加讓人不容忽視的事情。
跟這個男人做了窩裏反的同盟,他們似乎還是彼此的陌生人呢。
忽略掉楊過廢了胳膊,男人則廢了雙眼的重疊景象,蕭采芙到了嘴邊的話忽然改口,“你叫什麽名字?”
男人被蕭采芙跳躍式的問話方式問的愣了一下,嘴角動了動,脫口而出。
“叫我阿卿!”
阿清卿?
蕭采芙翻翻白眼,繼續采用糾纏式的問話方式。
“姓阿名清卿嗎?”
男人的嘴角迅速出現向下滑的趨勢,臉上緩緩的蒸騰起了一股明顯的煩躁情緒。
“聽不懂嗎?叫我阿卿!”再次重申,語氣裏分明的多了一絲強硬。
好吧!既然他這麽不願意相信別人,她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了。
蕭采芙無所謂的聳聳肩,大眼睛的餘光裏,窗外的一團綠色頓時映入眼底。她大眼一眨,一個陌生的名字瞬間誕生。
“我叫芽兒,發芽的芽,綠芽的芽!”
名叫阿卿的男人,臉上明顯的出現了一絲的僵硬,嘴角動了動,終於還是什麽話都沒說。
他沒有想到,這樣一個隨意的名字,會在日後給自己的人生帶來了怎麽樣的驚濤駭浪和無法磨滅的遺憾。而蕭采芙也沒有想到,她隨便想的一個名字,也給自己的人生帶來了怎麽樣的災難和刻骨銘心的記憶。
閑話完畢,兩個人重新回歸正題。
“廢話少說,就這樣,我睡床,你睡地板!”蕭采芙昂首挺胸,態度較之前明顯的變得強硬起來。
沒來由的,她就是覺得自己這一刻很生氣很生氣。
“我付了錢!”阿卿的意思很明顯,付了錢的人,床就是他的。
“不可能!”
秉持著花出去的錢嫁出去的姑娘,蕭采芙趕在阿卿摸索著向前走的時候,一陣風似的席卷到了大床前,跟著“蹭”的一下,手腳立馬的迅速跳上了床。棉被一掀,嚴嚴實實的把自己裹了進去。
“我的!”
霸道的宣示完主權之後,蕭采芙很是驚訝的發現,阿卿的臉上甚至連一絲生氣的痕跡都沒有。向前摸索的動作,一點都沒有在認知到床上已經有人之後而停下來。
因為,在男人的認知裏。尤其是在落魄的男人的認知裏,對付無賴的辦法,就是比她更加無恥。
那當然了,無恥的人,自然也有無恥的辦法。
腳下一碰到床邊,阿卿就停了下來。在蕭采芙還在錯愕他要幹嘛的時候,他俯身,大手摸到棉被,一把掀開,高大的身體瞬間從蕭采芙的身邊擠了進去。蕭采芙瞬間傻眼。
“喂喂喂,你要幹嘛?”身體一接觸到異性,蕭采芙瞬間變成了一隻受了驚的兔子,一下從阿卿的身邊跳開老遠,臉頰上紅白交錯。在意識到自己不能就這麽失了陣地的時候,她忽然間又謹慎的退了回來,雙手雙腳並齊推搡著男人結實的身體。
“喂,混蛋,你是不是男人啊?我是女人,女士優先的道理你到底懂不懂?”一邊氣急的推著他,一邊滿臉憋的通紅的喊著。蕭采芙生怕自己在失了陣地的時候,又忽然失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