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捨不得
「嗯，說不清。你確實不像一般小女孩兒那樣粉雕玉琢的，但是我就覺得你很可愛。」柳逸塵壞壞一笑：「如果不是你太小的話，我對會把你娶回家裡當小老婆了。」
「啊？」幽瞳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害羞，瞪了他一眼：「你的話不能信，你是個口花花的壞男人，這樣的男人最會欺騙女人了，我才不會相信你的話呢。」
「那你怎麼樣才能相信我說的是真心話？」柳逸塵確實覺得幽瞳很可愛，雖然這孩子長得不好看，而且還弄得他眼睛差點瞎了。
「如果你敢發誓的話，我就相信你的話。」幽瞳的美眸越發的亮了，就像兩輪明月。
「行啊，你就說怎麼發吧。」幽瞳身上有股淡淡的幽香味道，不是香水兒味兒，好像是體香，就像是暗夜裡開放的荼蘼，無法言說，但沁人心脾。
「你發誓，如果我到了十八歲的時候去找你，不管我多麼難看你都要娶我。」幽瞳非常認真的看著他：「而且，從現在開始，我每年? 過生日那天，你都要去給我慶祝。」
柳逸塵立刻鄭重其事的發下了誓言，發過誓之後忍不住想笑，幽瞳有些生氣：「你是不是當做開玩笑呢？我可不是在開玩笑，到了十八歲生日那天，如果你出現了我就跟你走，如果你不出現我就去找你，反正你要娶我。」
「可是，我現在就有老婆啊？還有好多小老婆。」柳逸塵不笑了，很認真的和幽瞳談話。
「你不都說娶我當小老婆嗎，我這麼丑，也不指望當大老婆。」幽瞳站在窗台上看著柳逸塵：「你倒真不是壞蛋，最起碼還說實話。」
「我對你說實話，是怕你到了十八歲的時候發現我騙你，你到時候殺人放火的，我受不了。」柳逸塵突然有些好奇：「瞳瞳，你為什麼就想著要我發誓娶你呢？難道你真那麼害怕將來找不到婆家？」
幽瞳輕輕搖頭，瞪著美麗的眸子：「當然不是了，我擔心那個做什麼？」
「那你也不嫌我老？」柳逸塵算了算：「等你十八歲的時候，我五十度了。」
「大哥，你什麼眼神兒啊？」幽瞳有些無語：「我今年十二歲，你也就三十來歲，撐死大我二十歲，再過六年我就十八歲而來，你是怎麼過的，能把六年當成二十年來過？」
「哦，算錯了。」柳逸塵尷尬的撓了撓頭：「你還沒說為什麼要做小老婆呢。」
「我命硬，算命的說過，什麼時候我要是找到一個不害怕我的，還挺喜歡我的，還能不被我看一下眼睛就瞎的，那就是我未來的丈夫了。」幽瞳聳了聳肩：「喏，就是你了，條件都符合，長得還挺帥，感覺還挺厲害的，年級大了點不算什麼，可以克服。」
柳逸塵哈哈笑，心裡暖烘烘的，這孩子太搞笑了，心情都變得很好。
幽瞳微笑，笑的也很開心，她突然間覺得心裡有底了，她已經有了丈夫！
「你眼睛還疼嗎？」幽瞳小手輕輕扒開柳逸塵的眼睛，伸出小舌頭輕輕的舔著。
柳逸塵感覺非常的舒服，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舒服的不止是眼睛，還有些心裡，熨帖！
「還疼不疼了？」幽瞳舔了好一會兒，停下來問柳逸塵，黑丑的小臉上滿是關切。
「不疼了。」柳逸塵眨了眨那隻眼睛，本來只想安慰一下小女孩兒，卻發現真的不疼了。
「還有這隻。」幽瞳輕輕扒開柳逸塵的另外一隻眼睛，輕輕的舔著，態度非常的認真仔細，一絲不苟。
柳逸塵有些感動了，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心裡滿滿的，都是溫暖。
一個小女孩兒，卻給了他從來都沒有過的安全感！
「好了。」幽瞳舔完之後吹了一下，淡淡的香氣吹在柳逸塵的眼睛上，也吹進了她的心裡。
「謝謝。」柳逸塵眨了眨眼睛，眼睛不疼了，瞳孔放大，神光湛然，透視眼也恢復了，而且，好像比以前的清晰度還要高。
「一家人，謝什麼。」幽瞳盯著柳逸塵看了一會兒，突然吃吃笑。
「笑什麼？」柳逸塵疑惑不解。
「沒什麼。」幽瞳小手捧起他的臉捏了捏，跳下窗檯一溜煙跑出房間。
「你真可愛。」幽瞳突然又把門開了一道縫，探進小腦袋笑眯眯說完，揮了揮小手關上了門。
「我真可愛？」柳逸塵哭笑不得，他長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可愛，而這個人竟然是個十二歲的小丫頭兒。
真是的，哎！
柳逸塵在房間里又呆了好一會兒，看到隔壁奧古斯都一世確實消停睡覺了，幽瞳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眯了一會兒，然後就偷偷睜開眼睛看向他這邊，目光隔著一層牆壁相遇，她捂著小嘴兒偷笑，就像一隻偷到了雞的小狐狸，不好看，但是非常可愛。
柳逸塵看了看時間，起身朝幽瞳揮了揮手，突然又想起什麼，就用手機按了自己的手機號碼給她看。
幽瞳很快就掏出小手機撥了過來，還朝他揮了揮小手。
柳逸塵點了點頭，發了一條簡訊給她：小老婆，有事兒找老公。
柳逸塵就是覺得好玩兒，也覺得挺溫馨的，他倒是不敢朝這麼大一點的小妞下手，更何況她也不是小美妞兒。
赫連天機那樣的，他都沒下手，也只是吃了點豆腐罷了。
幽瞳很快就回了一條：大老公，放心好了，你的小老婆很強大，信瞳瞳，得永生！
柳逸塵莞爾，回道：行，老公以後就信瞳瞳了。
幽瞳手速極快：聰明。老公我睡了，你注意安全，無論幹什麼，都別弄出人命來。
柳逸塵突然發現這孩子也不是那麼單純，這話裡有話啊！
小妮子連幹什麼弄出人命都懂了，才十二歲就這樣了，這世界，他跟不上了！
柳逸塵沒回，不知道為什麼，他相信幽瞳一定能夠處理好一切，她肯定能夠凱旋歸來。
柳逸塵悄然從密道離開了龍象大酒店，他要去下一個地方：某城客棧。
某城客棧是一家著名的賓館，是黑鷹旗下的產業，不過現在已經過戶到了墨辰妃的名下。
土地公就住在某城客棧，柳逸塵想要看看這個老雜碎毒發沒有。
柳逸塵正在小巷之中穿行，突然手機震動起來，他掏出來看看，是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他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但是沒說話。
「柳逸塵，今晚我幫你解決了奧古斯都一世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表達一下感謝啊？」手機里響起寧婉悠慵懶的聲音，她好像正在躺著，聲音有些嬌膩、
「你幫我解決了什麼事情，我沒聽明白。」柳逸塵揣著明白裝糊塗。
「別和我打機鋒，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寧婉悠冷笑：「你身上有幾根汗毛我都知道，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有什麼防身的傢伙。況且，你手裡的微末針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稀罕，我這裡就有一大堆呢。」
柳逸塵一驚：「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就說說幫我做了什麼。」
「你用微末針扎了奧古斯都一世，是我幫你收拾的爛攤子，否則你以為你殺了一個宗教裁判所的所長會沒事兒？」寧婉悠輕笑一聲：「不過你這次倒是真讓我有些意外，本來以為你也不過如此，沒想到你還出了一次彩。這兩巴掌打的很響亮，吐口水什麼的就不說了，你吐痰是真噁心。」
「我應該說點什麼，應該說謝謝誇獎嗎？」柳逸塵停下了腳步，翻身進如旁邊的廢園裡：「本來應該是我盤子里的菜，你撒上點調料端走了，我不但不能抱怨，還要表示感謝，難道女人都是這種強盜的邏輯？」
柳逸塵看了一眼廢園，荒涼的廢園裡雜草叢生，一座破落的古式建築都壓坍塌了，那些黑洞洞的窗口裡出來些什麼東西都不會讓人覺得意外。
這地方，真適合拍鬼片。
「你這個沒良心的，難道我幫你的忙還幫錯了？」寧婉悠在電話里撒嬌發痴，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柳逸塵關係多麼親密呢，誰能想到她差點就殺了柳逸塵。
「行了，你就別在我的面前賣萌了，如果不是看在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現在你可能都身首異處了。」柳逸塵坐在一口老井的井台上：「既然奧古斯都一世都已經被你撿了個便宜，土地公那邊你還能放過？」
「土地公給你留著呢，本來我也想幫你解決掉麻煩，但你這麼不情願，好像我在占你的便宜似的，我還是不管閑事兒了。」寧婉悠打了個哈欠：「我肚子的孩子和你沒有一毛錢關係，所以你不用因為這個對我客氣。」
「行了，別和我廢話，我要是真想殺你，還能留你到今天？」柳逸塵嘆了口氣：「我承認沒有你那麼心狠手辣，你能對我下死手，我沒那個本事，我捨不得，我最多也就是打打你的屁股。不說了，自己聽著都覺得沒意思，拜拜。」
柳逸塵掛斷了電話，身子一歪跳進了古井裡。
九尾宮，燈火通明。
寧婉悠每次回到這裡的時候，還是喜歡像以前一樣，把宮裡所有的燈都打開，讓整個九尾宮都光芒璀璨，沒有一處黑暗的地方。
寧婉悠的寢宮裡也是如此，只是這裡的光芒有些昏黃，因為這樣的光線很像是陽光，對腹中胎兒的成長有好處。
白目穿著一身雪衣，赤著染有猩紅趾甲的小腳兒，跪坐在寧婉悠旁邊的榻上，正在用古琴彈奏一曲古樂。
琴聲悠悠，滌盪人心。
寧婉悠放下手機，扔的遠遠的，害怕輻射對孩子不好。
「捨不得？」寧婉悠吃吃笑，雪白浴衣的高聳前襟因為胸口劇烈的起伏撐開了，露出高聳雪膩的誘人風景，波光蕩漾，粉潤晶瑩，或許因為孕期的緣故，那淡淡的粉暈較以前大了一圈，顏色卻更加嬌艷欲滴，令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