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死不了
凌晨七點。
蕭沉灝準時醒來，他看向懷中的蘇可心，睡得又軟又萌。她整張小臉埋在他懷裡，捂著白裡透紅煞是誘人。他親了親小臉，又嘀咕道：「起床啦，小懶貓。」
蘇可心睡得正香，沒有聽見他的嘀咕。他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她還是沒有反應：「算了！算了！看在你還算體貼的份上，我今天就放你一馬。」
不再吵她睡覺，他輕輕抬起她的頭把胳膊從裡面抽出來，再滑下床進浴室洗澡更衣。全部弄好再出來，她還在那裡睡，卻是已經睡歪，整個身體斜了25度。
「算了算了，你就這麼斜著睡吧！反正這床夠大，反正你一會兒還得斜。」蕭沉灝沒有移動她，給她把被子蓋好就輕輕開門出去。
一出去就撞見崔婉桐，笑著跟他打招呼：「起床啦！昨晚睡得還好嗎？可心就是那種脾氣，你別跟她生氣。你要跟她生氣，你就輸了。」
「你守在這裡，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我怕她惹到你生氣……」
「還好！最後還算聽話！」
「那就好那就好，聽話就好。」
「我還有事，沒時間吃早餐。蘇可心還在睡覺，你讓她睡，別去吵她。她睡到幾點算幾點，公司那邊我給她請假。」
「好。」
「那我先走了……」
「沉灝，你今天晚上還過來嗎？」
「今天晚上不過來，我要去看看薇薇。幾天沒去看她，她估計又得生氣。」
「那明天晚上呢？」
「明天晚上我會如約過來。」
「好。」崔婉桐笑了，笑得詭計多端。蕭沉灝沒留意這些，開車趕去和張揚匯合……與此同時，金天城坐在餐桌前一邊翻看報紙一邊悠悠問道：「蘇可心昨天什麼情況？」
助理恭敬回答：「前天晚上，蘇小姐和蕭爾梅在崔婉桐那裡過夜。蕭沉灝在王朝應酬一筆生意，最後喝醉就睡在王朝。昨天早上蕭爾梅送蘇小姐上班，剛到公司沒多久又被莫禹凡的父母纏上，最後被拉去醫院。醫院沒呆多久，莫禹凡又牽她出來喝咖啡。咖啡沒喝多久，蘇小姐又打計程車急匆匆地離開，然後，然後，然後……」
「然後又跟丟了？」金天城用腳趾都能想到，吱吱唔唔的結果肯定是這樣，他從報紙上抬起頭，眼神犀利地掃過去。
助理縮了縮目光，音量降了幾度：「金先生，我安排了六輛車從不同的方向進行跟蹤。可是，高峰期，路上車來車往，幾個超車和加塞就亂了視線，再找就一直沒有找到蘇小姐。」
金天城拍下報紙：「飯桶飯桶，一個個都是飯桶。一天到晚連個人都跟不到，我養你們做什麼？蕭沉灝呢？蕭沉灝是不是也沒有跟到？」
「蕭沉灝倒是跟到了。」
「哦？」
「他白天忙公司晚上忙應酬，喝醉之後睡王朝，昨天他晚上依舊沒有過去崔婉桐那裡。」
「這麼說來，蕭沉灝和蘇可心沒有在一起？」
「是。沒有在一起，這幾天他們都沒有在一起。」
助理說得小心翼翼，金天城將信不信……沒有在一起固然好，可是，沒有在一起，蘇可心又是拿什麼本事來甩掉他的保鏢？他的保鏢能跟蹤蕭沉灝，就跟蹤不了蘇可心？
不！
一定有鬼！
金天城越想越不對，手指有節律地敲打桌面：「打電話給蘇可心，問問她現在哪裡？然後聯繫阿華，約個時間我今天要見他。」
助理退到一邊打電話給蘇可心，和昨天一樣她的手機提示關機……蘇可心受過崔婉桐的刺激之後，就把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再打開WLAN。這樣一來電話打不進來，卻可以接收微信和扣扣的消息。而這些消息之中，她只挑重要的回復……找不到蘇可心，助理又在九點左右聯繫阿華。
阿華笑了笑，知道他們的用意，約在十點公司見面。
倆人面對面的坐著。
阿華又叫秘書呈上最好的茶還關心地問道：「金先生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金天城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不小心撞到而已，再有幾天就要好了。」可惜最好的葯給了蘇可心，不然他今天肯定能痊癒。不多聊此事，他直入主題：「今天來找華先生，是想和華先生談一筆合作，不知道華先生意見如何？」
阿華笑了笑：「北城偵探界，我若說第二，估計沒人敢稱第一。既然如此，金先生來找我談合作，我自然知道是什麼合作。」
「那華先生的意思是？」
「金先生是江城的地頭蛇，蕭沉灝是北城的地頭蛇，兩蛇相遇必有一傷。如果這裡是江城，我自然會同意和金先生合作，可這裡是北城，我就要給蕭沉灝幾分面子，不能公然與他為敵。」
「這麼說來，華先生已經知道我和他的過節？」
「不然呢？沒這點本事，我又憑什麼佔據第一偵探究的位置？」
「那我能不能多問一句？」
「金先生請問。」
「華先生和蕭先生有合作嗎？」
「沒有！」
「實話？」
「有什麼必要騙金先生？」他自己都是蕭沉灝的手下，又和蕭沉灝談什麼合作？他拿著蕭沉灝的薪水，忙著份內的事情，又有什麼合作而言？阿華如此說，並不是騙他。打開雪茄盒，阿華又給金天城遞上：「金先生有沒有想過，黎栗小姐的真正死因？」
金天城拿煙的動作頓了一下，目光再次變得犀利，冷丁丁地瞅著阿華。阿華又笑了笑：「金先生不用多心，我就是想說，這份合作搞不成，我還是可以幫你查黎小姐的死因。如果死因和蕭沉灝沒關，你們倆的誤會就能解開。解開誤會之後就是朋友，朋友就能強強聯手，共創大業。」
金天城丟掉手中的雪茄，怒氣沖沖：「華先生的好意我心領，江城的事情就不勞你插手。再多問一句，華先生和蕭沉灝沒有合作，華先生為什麼要替蕭沉灝做事？」
「我不是替他做事，只是好奇你們為什麼會咬成一團？還有蘇可心，她好像也莫名其妙被你牽扯進去。我查過蘇可心，她是很簡單的一個女人，完全……」
「夠了！」
「金先生……」
「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找你跟蹤蕭沉灝，你要不願意就算了。至於其它的事情，你不用多管，也不用管我怎麼牽扯蘇可心。華先生……」
阿華又打斷他的話：「金先生早就知道害死黎小姐的兇手是誰，只是不想承認而已。你現在牽扯蘇可心，無非就是想利用蘇可心把兇手逼出來，讓他自己站在你面前承認罪行。金先生好計劃，蘇可心又有什麼錯，要這樣被你利用？」
金天城氣得臉色漲紅胸脯劇烈起伏，他緩緩站起身彎腰前傾逼到阿華的面前，語氣如魔般陰冷狠辣：「蘇可心沒錯，但是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利用她怎麼了？我讓她赴湯蹈火怎麼了？這都是她該還我的！」
阿華白道黑道通吃，又怎麼會怕他？呵呵一笑，緩緩起身，與他對視：「不管金先生是什麼理由，我都想勸金先生一句，不要傷及無辜。蘇可心的命你不救，她那天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