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思念成災
感受到來自慕容笙的目光,唐玉心裡有些不自在。
這三年來,她一直都弄不明白慕容笙,他似乎一直陪伴在她的身旁,從來沒有和她有過越距的事,只是一味的默默的替他掃清一切阻礙。
幫了她的忙,也從來不向她提任何要求。
這讓她一直很納悶,可她也沒有去問他為什麼,她知道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幫你,還是一個男人來幫你。
要不就是對你有意思,要不就是對你有所企圖。
慕容笙,對她,也許兩件事都有。
既然他不提,那她就裝作不知道……
可現在,她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變化著,他們之間那份沉默,是不是快要被打破了?
向眾人敬酒,然後特意向慕容笙敬酒,自己又多喝了幾杯。
找了個借口,就先離開會場,連李墨都沒讓跟來。
剛要走出去,手腕就被人猛的一拉,唐玉被白季陽拉到了一個過道上。
沒想到會是白季陽,唐玉甩開他的手。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唐玉有些不悅的對他說到。
這三年來,倒是白季陽會時不時的向她表露心意,白季陽喜歡她,可以說很喜歡她。
可她真不知道自己哪裡招人喜歡了,白季陽是不是喜歡受虐?她從來都沒主動和白季陽示好過,連笑都沒對他笑過。
可白季陽為了她,放棄了去M國留學的機會,放棄了大好的前程,跟著她一起進入了娛樂圈,並在娛樂圈裡混得風生水起。
他告訴她,他會用行動來證明,他是配得上她的。
可她已經拒絕過無數次了,白季陽依然如此。
白季陽放開了她,看向她不悅的臉。
對她說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怎麼不告訴我?我以為是下月的十二號,你的檔案上寫著是下個月。」
「一個生日而已,有這麼重要嗎?至於生這麼大氣,差點把我手腕捏斷。」
唐玉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來,摸了摸剛才被拉疼的手腕。
更不高興的是,白季陽憑什麼因為生日的事要來質問她?他是她的誰?
「弄疼你了?剛才是我心急了一點,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唐玉,你和那個慕容笙是什麼關係?」
白季陽的語氣里,有一絲焦急。
他剛才一直都看著慕容笙,慕容笙看她的眼神很溫柔,更看別的女人不一樣,而且還知道她的生日,連他都不知道。
他都追了她三年,還不高清楚她的真正生日的日期,而慕容笙卻知道,還捷足先登,送了她這麼珍貴又有意義的禮物。
「我和他什麼關係,我至於告訴你嗎?白季陽,我和你說得很明白,你離我遠點。」
「我不,你明知道我喜歡你,喜歡你三年了,我是一個執著的人,而且我喜歡你,那是我的事,你不用覺得負擔,除了讓我遠離你,其他什麼都可以滿足你。」
白季陽倔強的說到。
每次一說到這個,白季陽都是這樣的態度來面對她。
她也說疲倦了,每次都是這樣,和他說不通。
「你讓開,我要離開這裡。」
「你告訴我,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我就讓開。」
白季陽擋住她面前的路,此刻的他,看上去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在和她撒嬌。
唐玉有些頭大。
「白季陽,你給我讓開,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我也不想說第三遍,你和他什麼關係?他是不是喜歡你。」
……
唐玉有種想打人的衝動,心裡煩悶得很,白季陽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正要準備伸手,白季陽的身後突然想起一道晦暗沉冷的聲音。
「是!有什麼問題不如直接來問我,白季陽,這麼逼問你一個女人,你不覺得很可恥。」
慕容笙斜靠在一旁的牆壁上,他散漫的向白季陽看去。
這三年來,白季陽一直喜歡唐玉的事,他都知道,唐玉的心不在白季陽身上,所以慕容笙也根本沒把白季陽放在心上。
可現在,白季陽竟然來這麼逼問唐玉,以什麼姿態去逼問她呢?
所以,慕容笙不能忍。
因為慕容笙的話,白季陽顯得有些局促,他只是害怕,害怕唐玉會和慕容笙有什麼關係,就像三年前。
唐玉和年楚逸的關係非同一般一樣。
那個時候,他很絕望,也很無助,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才發現自己竟然這麼喜歡唐玉。
「呵,你和小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要來問你,你覺得我是相信你,還是相信小玉?小玉,我們走。」
說著,白季陽就要伸手去拉唐玉。
唐玉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白季陽的手。
慕容笙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在聽到白季陽的話時。他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拽緊了。
竟然叫得這麼親熱。
「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混了,別自討沒趣,到時候只會自作自受。」
慕容笙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絕對的危險,像一隻獵豹一樣,充滿了野性!
唐玉不想去顧白季陽的死活,白季陽對上慕容笙,勝負已經不用分了,慕容笙動動小指頭,白季陽就沒有翻身的餘地。
可她現在很心煩……
「夠了,你們兩個,我和你們之間,不管是誰,都沒有任何關係,白季陽如此,慕容笙也如此,唯一的關係,就是當年在大學里,你們兩人合力在火場上救了我一命,看在你們兩人曾經並肩作戰的份上,留一點情面吧。」
唐玉說著,從白季陽身旁走過去,路過慕容笙身旁。
「你不會真這麼無聊和他計較吧。」
她低低的說了一聲,然後就邁步離開。
慕容笙向白季陽掃了一眼,帶著絕對的危險和警告,竟然幫著小子說話。
「以後不準叫她小玉!不然加你一次,打你一次。」
慕容笙咬牙說到,然後跟著走了出去——
白季陽聞言,心中窩著一團火,加上晚上又喝了一些酒的緣故,膽子也無比的大。
「來打,你打我呀,除非小玉她自己來告訴我,不然我還得叫。」
白季陽挑釁著慕容笙。
慕容笙剛離開的腳步,頓時倒了回來。
「小子,你自己找死。」
然後,兩人約到了天台上,展開了一場所謂男人之間的鬥爭!
唐玉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並沒有開車離開,而是獨自一人,帶著帽子口罩,沿著河邊一路往前走去。
安靜的走在河邊上,聽著風從耳邊呼呼的吹過。
夜,很深了,天上的月亮高掛,十分明朗,所以顯得星星很稀少。
腦子裡不斷的浮現出那張熟悉的臉龐,三年了,她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接受關於他的任何消息,所以斷了和喬楊、南宮洵之間的聯繫,因為害怕從他們口中聽到關於年楚逸的消息。
她的手不禁摸到了脖子上的那顆鑽石——
然後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將包里內層一格的拉鏈打開,裡面放著一枚粉色的鑽戒!
那是年楚逸給她的,是他三年前精心準備的求婚鑽戒,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鑽戒。
「年楚逸,你在哪裡?你還好嗎?能看到天上的月亮嗎?知道我此刻在想你嗎?」
拿著那枚戒指,唐玉喃喃自語到,然後將鑽戒緩慢的往手指上戴去。
想象著三年前,在那條船上,年楚逸給她戴上戒指時候的場景,他那認真的眼,和感動的樣子。
「儘管我如此恨你,可我依然愛著你,儘管你對我那麼殘忍,可我還愛著你,年楚逸,三年了,你是否已經記起我來了?」
只要你記起來,回來找我,我會義無反顧的和你在一起……
唐玉想著,眼淚從眼角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今天是她的生日,他知道嗎?
思念,如海潮一般,一浪接著一浪,往她的腦子裡灌去!
如果他當時沒有一下子躍入海里救葉季瑤,現在結局,是不是會不一樣?
可是,現實的社會,哪有什麼如果。
盯著那枚鑽戒,唐玉在發獃,腦子裡不斷的想著年楚逸,而她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
真殘忍,老天,對她真的很殘忍,給了她重活一世的機會,讓她重新學會了去愛,讓她重新擁有的愛,卻硬生生讓她嘗受失去的滋味。
她坐在那裡,瑟瑟的哭泣著,一直哭了許久。
當慕容笙找到她的時候,唐玉已經坐在那裡好久了。
他和白季陽打了一架,沒想到白季陽那小子還有那麼兩下子,竟然沒佔到多少便宜。
慕容笙的嘴角還掛著血跡,他一步一步向坐在那裡的唐玉走過去。
還沒走近她,就聽到她好像在哭。
慕容笙心下一緊,迅速邁步走了上去。
「小玉?」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關心。
唐玉緩緩抬起頭來,她的眼眶紅紅的,接著微弱的路燈燈光,他看見她滿眼淚痕,剛才他沒有聽錯,她真的在哭。
於是,慕容笙一步跨上去,坐在她身旁。
「你怎麼了?是不是一個人出來的時候,被人欺負了?」
不應該呀,他暗中派的有人保護她,她不會被誰欺負的呀。
唐玉抽了抽鼻子,只是今晚一時沒控制好情緒,加上慕容笙送的那條鑽石項鏈,讓她想起了那個人。
才會越想越難過。
「我……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