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陸明琛,還從來沒有失敗過
孤兒院外麵。
陸明琛沉默的凝視著陸明擎,兩人隔著一段的距離。
“看來大哥這個陸總做得很安穩,我從來就不知道,大哥竟然有這種仁慈善心,還會扶持孤兒院發展。”
陸明琛全身都透著迫人的震懾力,一雙鷹隼般的眸子似是盯住獵物似的,一瞬不瞬看著陸明擎,甚至在慢慢的靠近她。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為什麽要一一向你報告?”陸明擎並不是沒有感覺到空氣裏的危險氣息越來越濃烈,可是他一點都不在乎。
身子慵懶的靠在豪車上,陸明擎看都不看他一眼,從口袋裏取出煙盒拿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裏,整個人邪魅又張狂極了。
而這樣子的無視,很明顯的惹怒到了陸明琛。
卻見他程亮的皮鞋踩在地麵上吱吱作響,三兩步就朝他逼近,豁然的伸出拳頭朝他迎了上去。
啪的一聲巨響回蕩在四周,陸明擎輕而易舉的避開,陸明琛那一拳就砸在了車門上。
他的怒氣肆意的宣泄著,像是要將這麽多年堵在心口處的煩悶發泄出來似的。
陸明擎重重吸了一口香煙,濃烈的煙味湧入陸明琛的鼻腔裏,兄弟兩人之間的憤怒在此時一觸即發。
四目相對的瞬間,各自迸射出猙獰嗜血的殺意。
陸明擎看著這樣子的陸明琛,突然輕嗤笑了一聲。
沒想到陸明琛既然會為了自己而憤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意識到了這一點,陸明擎心裏覺得無比快意。
很好,有了弱點他就不再是邊境裏嗜血不要命的梟狼,不過是與一般尋常男人一樣,有著軟肋,有著最平實的感情。
人呐,一旦沾染上了情,這注定要成為讓他們致命的弱點。
不管是陸明琛還是陸明擎,注定要有一個人為這場情緣而付出絕對的代價。
“告訴我,你到底想對醒醒做什麽?你的目的呢?”陸明琛語氣裏的陰冷愈來愈深濃,陡然提高的音量也在處處彰顯著他的防備。
陸明擎陰翳如深潭般的眼眸緩緩的落在陸明琛的臉上,薄唇一勾。
“你猜,我會對她做什麽?”陸明擎玩味的一句話,徹底的點燃了陸明琛還壓製著的怒火。
他怒極反笑,就著這樣的姿勢攥緊了拳頭,黑眸裏的怒火隨時都能噴射出來。
“我猜,南雲溪早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你了,我想要做什麽你不是最清楚不過?”
陸明擎的話語裏帶著濃濃的挑釁韻味,雙手環胸靠在身後的大樹上,整個人就跟頭獵豹一樣危險的眯著眼睛。
“陸明擎!”陸明琛的瞳孔驀然的縮緊,堅毅峻冷的臉龐繃得緊緊的,兩個人雖然距離不到兩步之遠,可陸明擎卻清楚的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怎麽?堂堂梟狼部落的統治者也會生氣?真難得,三弟竟然也有為我而失去理智的時候!”
煙頭已經燃燒到了血肉,陸明擎卻任由它燙著一點都不覺得疼,他看著陸明琛憤怒至極的模樣心裏很是得意,這一點點疼又能算得了什麽?
對於自己來說,能看到陸明琛失去理智,無疑是自己對他的最完美報複!
他就是要親眼看到陸明琛從高處跌入穀底,一步步走向滅亡!
陸明琛聞言卻突然表現平靜下來,岑冷的唇勾起一抹邪嗜的笑意,“恐怕要讓大哥失望了,我陸明琛,還從來沒有失敗過!”
扔下這句話,他的目光從陸明擎身上移開,轉而落在不遠處走來的那道纖瘦的身影上。
“醒醒隻能是我的女人,絕不會成為你複活安娜的工具!陸明擎,你遲早都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付出絕對的代價!”
說完,他大步朝前走去,直到蘇醒麵前站定,張開自己強大的臂膀將她拉入懷中。
而陸明擎再見到這一幕,胸腔裏積存的得意,瞬間化為了憤怒,一拳頭直接砸向一旁的大樹上——
————
車上。
氣氛有些沉寂。
蘇醒的思緒仍舊停留在院長所說的那些話當中。
如果真如院長所說的那樣,陸明擎是孤兒院的讚助者,那麽,他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有自己的存在?
到底是院長有意隱瞞,還是,她根本就不想讓自己知道真正的實情?
陸明擎的出現總讓她覺得不安,就好像自己陷入一局死亡陷阱一般,前腳已經踏入進去,卻依舊還在苦苦掙紮!
蘇醒突然好討厭這種感覺,知道得越多,好像煩惱也就越多了。
以前被陸先生保護在寬大的羽翼裏,她從來就沒有這種憋屈的感覺,可自從脫離陸先生的視野之中,突然發現這個世界竟然如此可怕。
處處充滿著危機,人心更是陰險難測!
蘇醒有些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追究下去——
一旦知道得更多,她是否又能承受的住?
陸明琛是個何等精明之人,自然輕而易舉的就發現她情緒的變化,單手撥著方向盤,另一隻手伸過來輕輕覆住了她的小手,語調沙啞而溫柔,“在想什麽?”
蘇醒抿了抿唇,一雙清澈的眸子越發迷糊起來,“剛才院長跟我說,這所孤兒院是大哥資助的。”
“嗯,我知道。”
早前他就讓雷驍霆調查過愛心孤兒院的情況,確實證明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在支撐著。
直到那回孤兒院搬遷,雷驍霆那邊才真正追蹤到那個神秘讚助者,就是陸明擎。
“他剛才為了幫我解圍,受傷了!”
蘇醒吸了吸鼻子,回想剛才陸明擎不要命的撞在消防栓上,越發覺得詭異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嗯,他是受傷了。”陸明琛淡淡回應,剛才他也看到他額頭上淌了血,不過他卻沒有去注意是怎麽受傷的。
現在蘇醒這麽一提,倒是讓他覺得愈發蹊蹺起來。
如果按照南雲溪說的那樣,陸明擎想要利用蘇醒複活安娜,他大可就可以尋住機會將醒醒帶來,又為何三番兩次的試圖接近她——
甚至,一次次為她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