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我閉上眼睛就不覺得疼了
夾雜著獨屬於這個男人好聞的溫熱氣息落在皮膚上,讓芮愛剛閉上的眸很快睜開了。
當看到男人這般溫柔的嗬護著自己,心跳亂了節奏。
他,在做什麽?
芮愛看著這個冷峻的男人,感受著手背上的成熟男性氣息,臉微燙,長睫撲閃之際,很快布上了一層水漬。
在她的世界裏,除了傅鑠之外,從未留下任何人的痕跡。
傅鑠是她的天,是她的全世界,更是占滿了她的整顆心。
可,突然有一天另外一個人闖入她的心底時,她有些慌亂了,更不知所措。
那顆心不安的跳得飛快,一種很奇怪的情愫在心間裏蔓延——
卻不知,此時的明逸朗亦是如此。
那顆近三十年的心在遇上這個柔弱的女子時,漸漸有了溫度。
看到她痛會心疼,看到她落淚就想安慰他,甚至有些行為,他想控製都控製不住。
當他抬頭看到芮愛水霧汪汪的看著自己時,那顆塵封的心慢慢向她敞開,就這樣定定的看著他,俊臉越逼越近——
就在他的唇即將觸碰到那兩片柔軟時,門鈴響了——
芮愛看著麵前這張放大好幾倍的俊臉,臉紅得就跟發燒一樣,而明逸朗的理智漸漸回歸。
意識到自己的輕浮時,他耳尖也染上了一層紅暈,兩人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門鈴一遍又一遍的響著,就連放置在旁的手機鈴聲也一同響起。
屏幕上浮動著的‘三爺’二字,他倏然的站了起來,有些尷尬道,“我去開門。”
說完,轉身捋了捋自己的情緒,確定不會讓陸明琛發現什麽,這才打開了門。
顯然是等久了,陸明琛的臉色有些難看,卻在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芮愛後,生生隱忍住這股怒意。
“五分鍾,整整五分鍾,你在搞什麽?”陸明琛壓抑著怒意,用著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明逸朗訕笑,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女子,摸了摸鼻子道,“沒搞什麽,剛在給芮愛小姐打針。”
總不能說剛才沒險些欺負了他姐姐,這要被三爺知道,還不得扒了他一層皮。
陸明琛沒在廢話,牽著蘇醒的手朝客廳走。
芮愛見有人來,很是禮貌站起來打了聲招呼,“三爺,陸太太——”
“嗯!”
陸明琛點頭,然後就跟明逸朗去了書房,留下蘇醒和芮愛兩人在客廳。
“以後叫我醒醒就可以了。”蘇醒朝她笑了笑。
真沒有想到,麵前這個女子,竟然是和陸先生一胎出生的姐姐。
好神奇哦!
“醒醒?這是陸太太的名字嗎?真好聽!”芮愛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微微一笑時,梨渦微漾時別有一番風味的美。
蘇醒齜牙,“你的名字也很好聽,芮愛芮愛,我可以喊你姐姐嗎?”
她很喜歡這個女子,無外乎她是陸先生的姐姐。
從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很喜歡了。
芮愛抿了抿唇,很歡喜的點了點頭,“可以啊!”
如蘇醒對自己的感覺一樣,芮愛也很喜歡她。
兩人本都不是善言之人,聊了幾句很快就陷入了僵局,誰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蘇醒隻是盯著芮愛看,目光落在她還未放下來的袖子,剛打過針的地方有些發青,甚至還能看到淡淡還未隱去的針孔。
“你怕疼嗎?”蘇醒終於開口打破了這一片沉寂。
“怕,特別是打針的痛,很疼!”芮愛毫無掩飾自己的脆弱,笑得就跟娃娃一樣。
“我也怕,不過每次都是陸先生給我吹吹,吹吹後就不疼了。”
她這麽一說,芮愛忍不住想起剛才明逸朗給自己吹過,剛褪去的紅暈很快又蔓了上來。
“三爺對你可真好!”
蘇醒撓了撓頭,她不是有意要炫耀的,怎麽好像在不知不覺就說過頭了。
真糟糕!
書房這邊。
氣氛一樣凝重。
明逸朗跟陸明琛詳細說了芮愛的情況,男人隻是靜靜的聽著,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隻是那雙陰沉的黑眸裏,遍布的陰霾。
他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卻沒想到事態會這麽嚴重。
“你打算和她相認嗎?”明逸朗開口問道。
陸明琛的手輕輕的叩打著桌麵,似在沉思些什麽,好半晌,岑冷的唇微張,“暫時不用,我不想打擾到她的生活。”
她過慣了沒有親人的日子,整個世界裏除了傅鑠的影子之外,再無旁人的色彩。
突然要給她灌注親人的概念,他害怕她一時會承受不了。
陸明琛並不打算這麽做,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這麽做是正確的,芮愛的心髒過於脆弱,經不起過大的刺激。”
這些天他一直在研究芮愛的病情,比他預想中的還嚴重,每天必備的藥物注射,還要服用大量的抗生素。
心率也很弱,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這顆心髒不是從一個健康的人身上移植過來的。
心髒移植手術本來風險就很大,加上芮愛的體質本就異於常人,心髒移植手術隻是暫且保住她的命,卻也在她身上產生了排斥。
因為這種排斥,導致她的壽命不會太長。
這也是傅鑠苦苦研究十幾年,一心想要研發出抗排斥的藥劑的原因。
就為了延遲芮愛的壽命。
“放心,在藥劑沒研發之前,我不會和她相認!朗,幫我好好照顧她。”陸明琛幽暗的瞳孔裏看不出是什麽表情,整個人冷冷冰冰的,如同一尊雕塑一樣。
“她是傅鑠的人,理應讓他來照顧。”明逸朗說這話時,明明是雲淡風輕的,可心間的一根弦卻被撥動了下。
陸明琛布滿陰霾的臉更是陰沉沉的,眯了眯眼睛道,“傅鑠不行。”
“為什麽?”
“因為,傅鑠,並不愛她!”
那次三人在休息室的僵局他看得一清二楚,傅鑠雖然照顧了芮愛十幾年,對於她隻有責任並沒有愛。
這是他辛辛苦苦尋回來的姐姐,他又怎麽可能將她推到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麵前,任由他將她傷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