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她生了
靠著窗子呆了許久,腿都發麻了,徐雅才起身往屋裏去。
新年伊始,眼看也要上班了,其實她現在挺喜歡去上班的,人多熱鬧,著話的空兒,一都過去了。
一周之後!
大雪下了很久,終於放晴了,可還是冷的嚇人。
眼瞅著過了新年就是春,她還期待著春趕緊到來,沒想到,這一下大雪封的,整個世界都是白色的了。
徐雅裏麵穿著軍用棉襖,棉褲,外麵還套著一個大衣。大雪的,騎自行車不方便,她快要生了,早就給孟穗請了產假。
昨兒晚上她就開始腹痛,怕是要生的預兆。
徐雅前世也就生了一個孩子,但她這些多少都能感覺得到。想著現在就去醫院,先看看,今兒生不了,就住在醫院一兩,省的生在家裏,自己一個人再麻煩。
剛出門口,看到姚琴跟梅清,倆人正往徐雅家裏來呢。
“姐,姐,你這是幹啥去啊,你都快生了,還出來亂走。”
梅清上前,趕緊扶住徐雅,腳底下的雪,很滑,實在是太危險了。
徐雅帶著手套,扒拉下圍著嘴巴的圍巾,“我去醫院,就是感覺快生了,提前去醫院呆著。”
“我去叫柳開車送你去,你這個樣子咋去啊。”姚琴也著急了起來。
“別,其餘三個連的人都出去掃雪去了,車在院子裏沒人開,我剛才問過了。通訊員問我能忍不,我可不確定,啥時候生,我沒個準。”
冷,徐雅話吐出來的氣都成了白霧,她的嗓音也沙沙的,帶著與白雪一樣的清冷。
姚琴跟梅清一聽著急,倆人急的在原地打轉。
等了下,才見姚琴轉身就要往她住的大院裏跑。
“琴子,你幹啥去?”徐雅喊了聲。
“雅,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把院子裏掃雪的孫芳喊來,她會開車,她爸爸就是師長的專車司機。”
這……
這也能行?
孫芳的爸爸是師長的專車司機,可問題是孫芳能開車不?
徐雅疑惑不已,也不太敢相信。“梅清,咱倆走。”
“姐,琴子不是等孫芳開車的嗎,你再等等,照你這樣走的話,萬一生在路上咋辦。給孩子準備的被子都收拾好了嗎?”
梅清也開始擔心了,趕緊去扒拉徐雅手裏提著的包袱。
“準備好了,東西都齊全著呢。到時候有啥需要的,直接再買吧。我本來也想喊著你們誰給我去一個。正巧你們趕來了,你跟我去也行。”
快生的孕婦,比梅清跟姚琴,都要沉著冷靜。
梅清膽怯,望著徐雅大衣都遮擋不住的肚子,真的擔心這麽大的肚子會不會爆炸了。
“姐,我沒生過孩子,不懂這個,不如我去找李大嫂。現在她應該在家吧。”
越是關鍵時刻,梅清越是著急。
徐雅步子往前走著,抓著梅清的胳膊,倆人前後一起。
沒走多遠呢,就聽到後麵傳來突突突聲音,竟然真的是孫芳開車來了。
姚琴坐在後麵,隔著窗戶伸手打招呼。
“雅,孫芳開車還算穩當,你們上來吧,咱們開車到醫院很近的。我們跟人打過招呼了,這車可以借給咱。”
孫芳也勾頭喊著,“你們會上來,我時候我爸教過我開車,絕對沒問題。雖大雪是厚了點,咱們開慢點。那也比你們走的快。”
梅清趕緊將東西放到車上,扶著徐雅上去了。
孫芳的開車技能……還真是不太穩,估計也是路上雪多的緣故,打滑了好幾次,終於到了醫院。
徐雅剛下車,就覺著不對勁了。
強撐著疼痛,看向梅清跟姚琴,“咱快進去,琴子你幫我找張醫生,我給她好的,你徐雅生孩子了,她就知道了。”
腿跟邁不開似的,徐雅隻得先讓姚琴先去找好醫生。
婦產科張醫生跟孟穗好像關係挺熟,在看到徐雅肚子大的嚇人的時候,孟穗就提了句。
來,徐雅能找到張醫生,還是孟穗幫的忙,這個恩情她記著呢,想著回頭好好感謝一下人家。
很快徐雅上了二樓就進產房了。
來也是幸運,她這倆孩子都不是折磨人的主兒,進入產房很快就生了。
接生的護士將倆孩子抱到徐雅跟前。
笑嗬嗬的道,“兩個男孩,長得白生生的,比姑娘還白。”
剛出生的孩子,看不出模樣,就是皺巴巴的,跟個猴子似的。
但徐雅這倆孩子,白淨,一出生就比別的孩子白的多。
產房外,三個女人在等,聽到裏麵傳來孩子的哭聲,姚琴、梅清、孫芳,抱成一團,激動的都淚目了。
感覺像是她們的孩子一樣。
“生了,終於生了,真讓人激動。”
“是啊,我咋感覺比我生孩子還有激動呢。”
梅清跟姚琴前後道,孫芳看著她們倆,咧嘴大笑了起來。
“要是咱們營長知道了雅生了倆兒子,可不得高興的上啊。”
聽到孫芳到霍營長,梅清跟姚琴倒是沉默了。
過了會兒,梅清才聲問了句,“王教導員不是,任務順利完成了,那霍營長咋還不回來啊?”
姚琴跟孫芳搖搖頭,“這個咱們哪裏知道啊,都是機密的事情。不過,我聽炊事班的班長梁輝,三連長快回來了,估計就是開春了。”
現在軍營裏的人也沒閑著,有的鏟雪掃路,有的是趁著大雪,炸山為地,明年要種糧食用的。
正被三個姑娘議論著的霍仟源,師部那邊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而他遲遲未歸,還有一件事要處理。
北城軍區最高執行部門下了一個密令,有他國特務正沿疆域邊緣往內陸去,希望他能直接攔截。
這件事,霍仟源一人在執行。
就先讓李向陽跟著二營長宋辭嘯回去了。
這次圍剿中,二營長宋辭嘯被炸彈炸掉了個耳朵,軍功霍仟源沒主動要,交代趙六,把軍工功都給宋辭嘯。
隻自己不在意這個。
可把趙六氣的不行,覺著他叫營長仗義的有點笨蛋了。
……
醫院病房裏,徐雅靠著床頭,看著身邊兩個孩子,額頭上幫著藍白相間的布條,還帶了個暖和的毛線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