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國子監祭酒來訪
和顧輕雲在傍晚的京都閑逛了一段時間,最後幾人彼此告別了,臨別時,顧輕雲再次邀請過蹇子修去雲煙樓做客,蹇子修隻能承諾下次再去。
“那好,奴家就在雲煙樓恭候公子大駕光臨了,公子慢走!”
“蹇公子慢走!小環姑娘慢走!”
“輕雲姑娘和倩倩姑娘回去的路上小心,雖說路途不遠,不過畢竟也快天黑了,還是多加留意。”
“奴家省得,公子,不送。”
各自分別之後,各自朝著自家回去。
“姑爺和小環姐回來了。”
今天又輪到趙四站門口了,要說在蕭府中家丁們對蹇子修的尊敬程度給排個名的話,這趙四是排第一的。
“趙四小哥好啊。”
和趙四打了個招呼,蹇子修朝著自家的小別院走去。
“姑爺,在正廳有一位客人來拜訪姑爺,已經等了一個下午了。”
走在路上,被一個丫鬟攔住了去路,丫鬟的話讓蹇子修有些奇怪,是誰來拜訪自己?
“呃,我知道了。”
於是改變路線,向著正廳走去。
“蕭元帥啊,你這孫兒到底去哪了,怎麽這麽久都不見回來?”
在蕭府正廳,兩個老者對坐,各自抿著一杯茶,其中一個老者說道。
“楊祭酒,老夫也不知今日那子毅去往何處了,不過據府中下人們說,子毅一般傍晚都會回來的,就勞煩楊祭酒再等等了。來人啊,奉茶!”
蕭大天今日也算是無所事事,現在的他已經快退休了,軍中瑣事已經差不多都移交給了自己的孫女蕭碧萱,老人家也能勉強算是安享晚年了。
沒想到下午這國子監的老頭居然跑過來了,說是要見見自己那個千古之才的孫兒,蕭大天樂嗬嗬的迎接了國子監的老頭,兩人就在正廳裏喝茶閑聊,等著蹇子修。
“別,別,老夫已經喝了三壺鐵觀音了,蕭府的茶是挺入味的,但是老夫今日已經喝足了。”
楊智明趕緊阻止了丫鬟給自己奉茶了,他現在已經喝得滿肚子茶水了,打個嗝都是滿嘴鐵觀音的味道。
“蕭老爺,姑爺回來了。”
這時一個丫鬟跑進來對著蕭大天說道。
“終於回來了,去叫子毅過來。”
蕭大天和楊智明聽到蹇子修回來了,都頓時來了精神。
“不用叫了,我已經到了。”
“蕭爺爺好!”
“這位老先生好!”
蹇子修進來看到了一位自己不認識的老者,看來這就是來拜訪自己的客人了,隻是這老者又是誰呢?
“子毅啊,爺爺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國子監祭酒,楊智明楊祭酒。”
接著,又對楊誌明介紹蹇子修:
“楊祭酒,這就是老夫那不成器的孫兒,蹇子毅。”
楊智明不用蕭大天介紹都知道這孩子就是蹇子修了,在蹇子修一進門時,他就仔細打量這蹇子修,此時滿心歡喜地點點頭說道:
“不錯,不錯,果然是一表人才。”
眼前這老者居然是國子監祭酒,身份可是夠大的,說通俗一點大概能相當於後世的文化局局長了。自己的中秋詞,上元詞也都是從這老者口中給流傳出去的,而自己那千古之才的才名也是眼前這老者給戴上的。
“晚輩見過楊祭酒!”
對著楊智明行了一個晚輩禮。
“不用多禮,不用多禮,子毅,來這邊坐下,老夫可是在這裏等了你大半天了,子毅能和老夫說說去哪裏了麽?”
蹇子修坐下後不知該怎麽回答楊祭酒,他能說自己去雲煙樓陪花魁了麽?
“晚輩…就是閑來無聊,出去散散心,看看咱們京都的風土人情。”
既然蹇子修不想說,楊誌明也就不問了。
“子毅啊,你的才學老夫甚是欣喜啊,在老夫麵前也不用那麽拘謹,就把老夫當成你爺爺一樣吧。千古之才的爺爺。老夫看來還是高攀了啊。”
蹇子修連忙說道:
“楊祭酒…客氣了,晚輩隻是一介白丁,也無任何功名在身,楊祭酒看得起晚輩是晚輩的福氣,哪裏如楊祭酒所說高攀了,倒不如說是晚輩高攀楊祭酒的風光了。”
“好了,你們兩個一老一小就別客氣了,當老夫是石像不存在啊,子毅,既然楊祭酒這麽說了,你就認了這個爺爺吧,反正楊祭酒和老夫的年歲也不相上下了。”
蕭大天在一旁製止了這一老一小的互相客氣。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承蒙楊爺爺日後多多照顧我了。”
蹇子修聽到蕭大天的話點了點頭。
楊智明笑了笑說道:
“子毅啊,其實老夫在中秋節過後就打算來看看你的,不過一直被事務纏身,這件事便被老夫給忘到了腦後,若不是你這次上元詞又大方光彩,老夫還記不起這事。”
楊智明小小地呡了口茶,算是潤了潤嗓子。
“子毅是老夫這麽多年以來所見第一位在詩詞造詣上如此之高的人,那柳二元雖然也被老夫喻為千古之才,但是在老夫內心,子毅你單憑兩首詞便能力壓那柳二元。”
蹇子修尷尬地說道:
“楊爺爺過獎了,我也隻是隨便作作,詩詞之道,我也不太擅長的。那柳二元既然在京都成名已久,想必才學自然是高過我的。”
楊智明笑了笑說:
“子毅你這話可就不妥了啊,你隨便作作的詩詞便能讓這整個京都才子啞口無言,就連老夫都自愧不如,倘若子毅你都不善詩詞的話,那老夫豈不是連詩詞為何物都不知了?”
蹇子修內心憋了憋嘴,我可是說的實話啊,我真不會作詞,我隻是會搬運而已。
“說起來,老夫仔細品鑒了你的兩首詞,也包括你給你娘子所寫的那首兒戲之作,老夫發現這三首詞每一首的風格都大不相同。說是完全三個不同之人所作也大無不可,子毅,你著實告訴老夫,你還會幾種詞風?”
不愧是專業人士,蹇子修都注意過這種事情,詞風這種事正常來講,一個人的詞風是固定的,偶爾出現一個擅兩三種詞風的那就已經是真正的千古之才了。
如今在京都享有盛名的柳二元都隻能作出一種風格的詞,所以這也是樣祭酒認為蹇子修比柳二元詩詞造詣高的原因。
自己還會哪種詞風?這,蹇子修還真沒想過,後世那麽多的名作,可以說各個詞風都有,而自己作為搬運工,這麽說來的話,好像自己沒什麽詞風不會的,嗯,沒毛病。
“這,…我不知道我還會哪些風格的詞,從未留意過這方麵的事,不過,想來應該是…每個詞風都行的吧。”
楊誌明聽了這話,驚訝得差點沒握住手裏的杯子,每種詞風都會?你確定不是說大話?年輕人想在老夫麵前多表現表現也不用誇下如此海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