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鬼面再次出現
不過很快,秦殷就想明白了過來,不由得笑了,笑的陰冷而邪魅,「原來,是為了那個女人而來。只可惜,這次就算你這傻子不要命的想讓父皇收回成命,那也只是白費功夫。」
江山美人孰輕孰重,他所了解的父皇,不會不知道。
更何況,這個美人兒,還只是對父皇無關痛癢的兒媳而已。
呵,他說過的,他得不到的,你秦放也休想得到!
「接下來,你就好好等著看,這個女人是如何棄你而去吧,秦、放。」冷睇秦放漸漸消失在了官道上的馬車最後一眼,秦殷一甩袖,撩了車簾上了馬車。
碧波湖上,畫舫之中。
雲頤身子顫了一下,腿腳向後倒退了一步,面上浮起略顯僵硬的厭色,抬手揮開了年玥按在自己唇上的手,「別碰本王!」
「都要是成親的夫妻了,攝政王怎的還如此害臊?」年玥有些啼笑皆非的將被打疼的手收回,「之前的主動勁都到哪裡去了。」
「那,那只是演戲!」抑制不住結舌的雲頤,雙頰一紅。
「嘶……攝政王既然好奇我為什麼接受這門親事,那我也想好奇好奇,攝政王……為什麼明明討厭我,卻還要變著法兒的要娶我?還不惜動用我們溱國的太子殿下,可真是好大的血本呢。」上前一步,年玥噙著艷笑,迫近雲頤。
「你怎麼會知道燕太子參與其中!」雲頤先是一驚,當看到年玥就快貼到自己身上了,又不得不手足無措的往後連連倒退了兩步,言詞充滿警告和強制壓抑的慌亂,「你,你站住,別靠近了!」
年玥自然不會聽話的乖乖照做,對於雲頤的警告恍若未聞,踏出的腳步頗為悠然自得,「攝政王記性不大好呢。」
經提醒,這才驀然想起剛剛得知的,她是水玉山莊莊主一事,只是,令雲頤沒想到的是,她那些細作和眼線竟然如廝厲害,竟滲透到了這般地步。
「難道說,燕太子的暗衛里,都滲進了你的人?!」雲頤有些難以置信,因為沒有比他更清楚,秦殷是一個怎樣多疑成性小心謹慎到了病態的人,甚至於比其他自己來,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是,除了這個解釋,他再也想不出其它的人來,因為秦殷知道如何破除平城防禦漏洞這件事,經他從秦殷口中得知,恐怕除了常伴在秦殷身邊的影和其它隱匿在暗處保護他安危的那些暗衛之外,根本就無人知曉此事了。
當然,還除了有個人除外。
不過,那個人已經是個死人。
而一個死人,是絕對不會透露此事的。
只可惜,他雲頤如何都不會想到,他以為的那個死人,現在,卻正在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年玥笑而不答,再度拋出一個令人既想相信又令人懷疑的答案,「你說呢。」
她當然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
若當初不是她愚蠢的把那道防禦漏洞告知給了秦殷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又怎麼會有後來蠻子輕易的半夜進關,殘殺城內上萬的無辜百姓!
沒想到秦殷這個禽.獸,竟然為了牟利,為了把她弄到雲頤的手裡,再一次把平城的城防漏洞賣給了雲頤這個祁國的攝政王!
雲頤找不到其它解釋,只能這麼認為,心裡不得不對年玥的滲透手段生了佩服之意,同時,心底又湧起了一股複雜的竊喜。
從現在看來,能娶了年玥這個女人,不是沒有半點好處的。
她不但聰明,手段厲害,背後更經營了水玉山莊這樣了不得的情報組織,倘若,能真的將她收為己用,將她徹底征服,成為他的女人,不是不……
「攝政王,可是在想如何駕馭收服我么?」趁著雲頤神遊之際,已經將雲頤逼到了牆角的年玥,單手則在雲頤的身側砰的一聲撐在了牆上。
正在神思飄遠的雲頤被嚇的眼睛一眨,回過神來之時,才赫然發現,自己已經被逼到了牆角,自己已經退無可退,而且……面前的女人,與自己儼然不過近在咫尺之距。
雲頤比起秦放來,雖然身材胖瘦差不多,都是比較偏瘦的類型,但是身高卻不及秦放,差不多矮了半個頭的樣子。
故而才使得此刻,只比秦放矮了一個頭的年玥,僅僅只是稍稍踮起了點腳尖,就能與雲頤他完全的平視。
就因為年玥能與雲頤他平視,才使得現下年玥對其雲頤的動作,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個美貌女子,正在調.戲一個良家少男……
極度不適自己被一個女人逼進牆角不算,還被如此挫敗自尊的姿態調.戲,雲頤一時又羞又惱,既想破口大罵,又想說些別的來掩蓋抑制不住的羞意,故而到了嘴邊,舌頭就不爭氣的打起了結,「你你你……。」
「我什麼?說呀,小美人兒……。」瞧著眼前這個慌亂的像個毛頭小子的雲頤,年玥眼睛一眯,抬手往雲頤的下巴伸去,大有要索性加大此次調.戲戲碼的想法。
然而沒想到的是,當她的手就要觸及到雲頤削尖的下巴時,眼前突然一花,腰間突然一緊,穴道已經被人一點,人已經動彈不得的被迫被挾持出了畫舫。
隨後才反應過來的雲頤,一邊疾步往被大開的舷窗方向追,邊大喊,「來人!有刺客!!」
可是,任憑他怎麼喊,都無人出現。
慌了的雲頤頃刻明白過來,自己那群飯桶恐怕已經被這個刺客給制服了!
「該死的,一群酒囊飯袋!」狠狠一錘大開的舷窗窗欞,雲頤面色鐵青,噴火的雙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窗外已經攜著年玥迅速消失在了湖面上的刺客身影。
只是……
這個刺客的身法路數,他怎麼這麼眼熟?
凝眉想了想,雲頤眼前一亮。
對了,這個人的身法路數,分明就是他那次去溱王府尋釁要殺年玥這臭婆娘那次,跟年玥在一起的那個神秘鬼面男人!
想到這,雲頤的怒火不但沒有鬆懈,反倒愈演愈烈,又是一記比之前更狠的拳頭砸在了窗欞之上,「該死的臭婆娘!」
只能睜著不能眨動的眼睛,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迅速帶離碧波湖,且最後還被帶進了一座離碧波湖較遠的無人院子里的年玥,此刻心裡疑竇叢生。
這個人的身法好迅速,快的令她都不禁眼花繚亂。
更重要的是,這個速度感,令她很熟悉。
不,應該是特別的熟悉,熟悉到了骨子裡……鬼面!
一想到這兩個字,年玥是忍不住的反胃噁心,忍不住的渾身顫慄。
砰的一聲。
當年玥剛一想明白突然劫持自己的人是誰的時候,下一刻,自己整個人就已經被人砸到了院子里的大樹樹榦上。
沒錯,就是砸,被人像砸東西一樣,給砸到了樹榦之上。
穴道被點,不代表已經不知疼痛。
所以,當背部一觸碰到粗糙樹榦的那一刻,年玥就覺得自己背後的脊椎骨都差點被撞折了,內臟翻滾,喉頭即刻湧上了一股腥甜。
然,還沒等她從疼痛中緩過來時,整個人又被人只手揪住了衣領給整個的拎了起來,還被摁在了樹榦之上。
不管是背上因為再度與樹榦的強烈摁壓而導致骨頭愈發劇烈的疼痛,還是因為衣領被揪的太緊而產生的窒息,都讓年玥無比難受,卻又不得不強制隱忍,雙眼宛如兩把利劍,冰冷無比的剜著對她這連番動作的男人,凝視著男人臉上那張熟悉的青銅鬼面具,「果然是你。」
「是我。」秦放冷冷的接了話,眼眸同樣以不輸於她的冰冷與她對峙著,嘴角突然詭異的一彎,「擾了你的好事,還真是抱歉。」
她想殺他,很好。
剛剛看到她對那個雲頤所做的一切時,他也想這麼做。
非常非常想……
「我好像對你的狗說過,讓你們滾離我的世界吧?」年玥沒有去與他辯論那個無聊的問題,因為現在她腦子裡想的,僅僅一個問題。
鬼面既然又不知死活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究竟,是殺,還是不殺。
「呵,屢屢拒絕主人我,還以為小玩物你是個多麼三貞九烈的女人,現在看來……。」秦放森寒的笑,帶著嗜血的味道,另一隻大手,同時往她的裙子里攀了進去,「不過如此。」
年玥警鈴大作,藍眸一利,「放手!」
秦放自然不會放,反倒越加肆無忌憚,甚至還故意在她身上擰出痕迹,唇下一刻,也吻住了她的唇。
不,與其說這是個吻,倒不如說,這是啃咬。
如野獸一般。
垂眸冷冷望著自己被他很快咬的血肉模糊的唇,年玥只覺得這個男人的唇似不再是以前那樣滾燙似火,反倒冷的像冰一樣。
與她自帶的冰冷,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不管是以前也好,現在也罷,他現在既然膽敢再次出現在她面前不算,還敢又對她出手,那麼……就休怪她心狠手辣!
思及此,年玥雙眼一眯,體內已經四處竄動的真氣一震,后一刻,穴道被強制衝破,真氣內力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