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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水玉與雲頤感情深厚

  恰好的,將秦放推著輪椅進來的那一幕,給收進了眼底。


  幽藍的眸子里,幽光浮動,水玉丹唇微微抿了起來。


  她本來還以為這廝當真已經徹底乾淨的退出朝堂了,現在看來,果然還是自己過於天真了。


  如若不是這廝時常都在洞悉觀察著大溱朝堂的動向和局勢,他又怎麼可能那麼清楚的知道,雲頤此番來此大溱,並未報備通關文牒呢?

  雲頤的罵詞當真是半點也不錯,這廝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


  在剛才那樣的氛圍里,明明見這廝情緒同樣不佳,偏偏,他就是還擠得出算計別人的算盤,你說他要不是骨子裡不陰險卑鄙,哪裡還能有空閑生的出這樣的心思?

  秦放的目光一直在注視著水玉的,只不過偏偏就是這樣的恰好,水玉剛側頭側目向他看去時,他卻剛好扭過了頭,正和丁管家說著話,等他察覺到有道不善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正回頭去尋找時,水玉卻早已迴轉了頭和視線,根本就沒能抓住和她視線想接的時機。


  不過唯一被秦放尋找的目光抓住的,就剩下水玉轉回頭和視線的那細微的小動作了。


  明明水玉對他的態度差到了極點的程度,明明感覺到了水玉剛才那樣一瞥的目光里儘是不善和冰冷,偏偏,秦放他就覺得心情莫名的因為水玉這目光一瞥而開始好轉了起來,嘴角都忍不住上揚著。


  「丁叔,趕快著人去辦,讓九門提督的那群酒囊飯袋都給本王來的快一點。」秦放話語充滿惡意的催促道。


  將自家王爺此刻的表情和視線所及之人的表現一一看在眼裡的丁管家,實在忍不住額角的抽痛,抬手揉了又揉,聲音悶悶的,透著些許的無可奈何,「是,老奴這就去辦。」


  他怎麼發現,自家王爺自從遇到了這個玉公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作為簡直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一樣,簡直是——令人頭疼!

  可頭疼歸頭疼,該做的事情,應下的吩咐,他還是必須要統統去做,唉……


  如是無奈想著的丁管家,一邊搖頭,一邊長吁短嘆的轉了身,步伐急切的徑直又走出了薄家大門。


  縱然溱王此刻眼睛里除了水玉和雲頤之外,貌似都沒有把偌大院子里的,人滿為患的人潮放在眼裡,彷彿都把這些人給當成了空氣。


  然而,他能把旁人當成了空氣,可那些旁人卻未必敢把他當成了空氣。


  唉,要怪也只怪他今兒穿的實在過於招搖,莫說這滿院的來賓大部分都是識得他這個煞星溱王的,就算有小部分的,那些待字閨中的小姐和只知飽讀詩書的才俊們不認得他,卻也在他那身過分招搖著自身身份的衣著,給一下子就認出了他來。


  而認出他的結果,那就是全場驀地噤聲,所有人,都對他無不退避三舍——


  彷彿他就是蛇蠍,他就是會吃人的洪水猛獸,就是會隨時奪人性命的惡魔修羅一樣!

  眾人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些,以至於原來不想理會這些人的水玉和雲頤,都不禁好奇的不約而同的為之側目。


  而側目過去,卻是看到這般情形時,兩人都是一愣。


  可愣過之後,兩人的反應表現,都變得不一起來。


  雲頤是毫不在意自己形象,抬手遙指著緩緩從人群自動讓開的道路中推著輪椅而來的溱王,哈哈大笑了起來,彷彿在看一個滑稽的小丑,「玉兒你看,這真是太好笑了,哈哈——」


  然,水玉卻笑不出來,甚至,還無端的好像生氣了似地,把臉驀地別開,眼睫驀地垂下,而無人看到她眼底里,一閃而逝的痛心。


  旁的人是沒有看到,但是一直隨侍在雲頤另一側的風侍衛,則敏銳的捕捉到了,而在之後,風侍衛竟破天荒的,一向緊抿的唇,扯出了一抹詭笑。


  大概是風侍衛長相有些普通,大概是旁人的視線目光都已經完全被溱王一人奪去,大概也是因為風侍衛僅僅是個不起眼的侍衛而已的關係,所有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他這足以令人悚然的詭異微笑。


  作為突然搖身成為了今晚這薄家宴席上的視線焦點,溱王自己好像混不在意,哪怕現在所有人都對自己避如蛇蠍,他卻是視若無睹,反倒悠然自得的推著身下的輪椅,行經在眾人自動讓開的小道上,直奔水玉和雲頤這桌頭等席位而來。


  他來的很快,幾乎沒幾個眨眼的工夫,沒等雲頤把他笑話完,人就已經到了頭等席位前。


  雲頤見溱王這般,他那一枝獨秀的笑聲,也終於笑不出來了,立馬就變了臉色,對溱王怒目而視,「你怎麼陰魂不散的,不是有那麼多桌酒席,你偏要來這一桌?!」


  比起雲頤的暴跳如雷,溱王實在是過於雲淡風輕,他掀起薄唇一角,笑容略帶嘲弄,「怎麼,攝政王莫不是覺得本王的身份,當不起這一桌的貴客么。」


  說著話,他一雙狹長的緋眸,似笑非笑的斜睨了水玉一眼,繼而掠過水玉,落在了水玉一旁的主位上,正恰好歸到位置上的一名男子身上,「不知薄相,是以為如何。」


  原來這歸到主位上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剛剛忙完了其他應酬,在聽說今天自己四十而立之壽的宴席上,來了一個比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之後,匆忙趕來的東道主,今日的壽星公,大溱當朝的一品宰輔,同時齊居國丈之位的,薄久闌。


  說來這薄久闌都已經是剛好四十而立的中年男人了,但他生的異常漂亮的五官上,竟然絲毫沒有歲月留下的痕迹,根本就讓人看不出,他是一個已經四十歲的中年老男人,是當朝皇後娘娘的父親。


  是的,漂亮,只能用這樣一個簡單,甚至有些模糊的形容詞,來形容他的容貌。


  白皙的略帶些病態與羸弱的亞健康肌膚,薄而小巧的嘴唇只帶著淺淺的粉紅,一雙眼睛似蒙著一層薄霧,總是透著幾分迷離和憂鬱,單薄削瘦的身子骨,彷彿一枝清風拂過,就會輕易被折斷的花枝,讓人看著,都會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心碎之感,長及腳踝的一頭烏髮只是梳了一半,用銀色的絲帶系著,偶爾隨著他的動作,青絲拂動,一身隨意飄逸的青衣在內,外罩一層白紗紗袍,更在舉手投足間,顯得體態風.流,飄然若凌波仙子。


  病西施……這是水玉看到這個傳聞不如見面的新代薄家家主,所謂能在大溱朝堂之上,能與權傾朝野的輔機年賦余分庭抗禮的一品宰相薄久闌的第一眼,腦海里自動浮現了這樣三個字。


  旁的人,有許多人都已經見過這位與實際年紀,與官位背景,看似就像毫無聯繫和掛鉤的這位薄家家主薄久闌,所以並沒有像乍見到水玉和雲頤以及溱王那般,露出過大的反應來。


  只是,那些待字閨中的女兒家們,卻難掩對這位薄相的美貌為之傾倒,不是倒吸冷氣的倒吸冷氣,目露痴迷的目露痴迷,甚至於,還有的女子,竟突然落起了淚來,好似真的被這位薄相病嬌美的模樣,給完全心碎到了一樣。


  然,除卻這些人,也就唯獨溱王那一人,也不知道是抽著什麼瘋,在對薄久闌那番毫無禮貌的言語之後,竟擺出了一張極其難看的臭臉,甚至還大庭廣眾,對薄久闌嗤之以鼻,目光像凌厲的冰刀子似地,上上下下的一直剮在薄久闌身上,「又是一個小白臉。」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因為全場的過分寂靜,而剛好落進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眾人的第一反應,都是微微一滯,隨後,才都開始面露各種不一的表情。


  有好事看好戲的,有憤憤不平的,有一頭霧水的,也有充滿好奇的,但終歸,這裡畢竟沒有他們這些人說話的份兒,溱王那個煞星也自知自己是惹不得的,所以即便再有什麼情緒,也只多是表現在臉上,根本連一個字,一句議論都不敢。


  獨獨反應最大的雲頤,氣的臉色鐵青,「秦放,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你!不想呆在這裡就趕快出去,別在這裡惹得旁人不快!」


  水玉眉尖微蹙,垂著眸子,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裡的摺扇,一言不發,不過心裡卻暗自奇怪起來。


  薄久闌向來為人低調,這也是為什麼薄家如今已經再度崛起三年之久,卻並沒有人知道關於薄家這幾年裡的任何有價值的秘密事件,而這份低調,也是為什麼看似薄家被圍繞在爭權奪利的中心,卻並沒有人真的拿薄家如何的重要原因。


  因為但凡是個知道內情的,但凡是個聰明人,都能看得出,這薄家不過只是被人虛張聲勢了而已,根本就沒有什麼實在的勢力,光靠薄久闌這樣一個宰輔文官,其實除了面子好看,根本就沒有什麼實權可言。


  也就是這樣的空殼薄家,是絕對不可能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去惹秦放這個晦氣的溱王。


  既然沒道理去惹秦放這廝,那他為什麼突然當眾給薄久闌難堪?他為什麼又突然出現在這裡,還分明就是一臉前來鬧事的德行?


  此刻的水玉當然不會覺得秦放這廝是為自己而來的,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動向根本就沒有什麼人知道,所以才不覺得秦放這廝會如此消息靈通,會知道的自己要來薄家賀壽的動向。


  連這點她都猜不透,那溱王為什麼非要當眾令薄久闌下不來台的原因,她當然就更加的猜不透了。


  彼時,也只有溱王自己知道,這其中的原委。


  原來他也只是聽聞這薄久闌生的比女子還要美貌,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聞那般,最令人鬱悶的是,都已經是四十歲的老男人了,卻還是生的賽過一枝花!


  而最可氣的是,水玉的位置,竟然就是薄久闌右手邊,連個隔開的位置都沒有!

  如今看到兩人並肩站在那裡的樣子,不得不承認,也不得不怒火中燒的美妙如畫,就令他的腦子裡忍不住時刻的回憶起小桑榆那句『爹爹和薄蜀黍的關係好著嘞——』


  想到這,秦放又忍不住,再度對薄久闌冷嘲熱諷的譏誚道:「薄相,你也認為,本王現在該離開這裡么。」


  聞言,大部分來客,再度對溱王的不滿升華到了一個新階段,同時,又都對薄久闌投去了閔懷的目光。


  溱王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拿強權施壓嗎?

  這薄相也不知道怎麼就惹上這個煞星了,被當眾羞辱也就罷了,還要承受溱王的強權威逼,簡直倒霉到家了!唉,也不知道那樣的弱不經風的羸弱薄相,能不能撐得住,會不會氣的暈厥過去?

  此時此刻,所有人似乎都對溱王此舉有著或大或小的不滿,能冷靜處之的,除了水玉和其它幾個看戲心態的旁人之外,便也就獨獨的,只剩下薄久闌這個東道主一人了。


  氣氛被溱王攪合的可謂是窒悶無比,而薄久闌的開口回應之言,簡直就像一襲春風過境,清爽了每個人的情緒。


  「溱王能來鄙府,是鄙府的榮幸,來者皆是客,哪有主人請離來客一說的,溱王真是說笑了。」薄久闌話說的十分得體,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聲音不緊不慢,有著幾分綿柔之感。


  不過,字面上聽起來的客套言語,有些微的奉承溱王之意,可薄久闌那淺笑嫣然的樣子,字裡行間的語氣都是平平仄仄的,根本就沒有半點阿諛諂媚的意思,反倒使人看起來,是那樣的不卑不亢,對溱王明顯的施壓,毫不在意的樣子。


  莫道宰相肚裡好撐船,此時此刻的薄久闌,將這句話真真是詮釋了通透。


  也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回應,使得他這個薄相,立刻就贏得了在場無數人的好感。


  別說旁的人了,就連水玉這樣向來眼高於頂目下無塵之人,也在頃刻,不禁對這個薄相產生了幾分好印象。


  當然,她的好印象自是與旁的人不同,她看到的可不是這薄久闌為人處事的樣子,而是薄久闌這為人處事的方式。


  算不得很高明,卻只用一句話,輕輕鬆鬆的收買了在場的人心,也輕輕鬆鬆的回應了秦放這廝的羞辱也好施壓也罷,她幾乎可以確定,在秦放這廝聽了薄久闌這話以後,定然,再也鬧不起來了。


  水玉所料不錯,在薄久闌如此回應之後,溱王確實再也鬧不起來了,他畢竟還沒有到喪失理智的地步。


  「既如此,想來本王坐上這頭等桌,薄相應當不會不歡迎吧?」秦放此刻不再是像剛才那般咄咄逼人,甚至就像換了一張臉一樣,表情春風和煦,面帶著和善客氣的笑容。


  只是眾人皆為他變臉之快感到驚時,卻無人發現,他眼底暗藏的冷光。


  他倒是小看這個薄久闌了,為人處事還當真是心思細膩的緊。


  如果他再這麼繼續給他難堪,只怕就會真的讓全場來人反感至極,而來人里不乏有著大臣官員,一旦真這樣大鬧下去,勢必他的作為就要遭這些人詬病,屆時,在向自己那個好皇弟呈上摺子彈劾自己,那這事情,就絕對不會很好收場了。


  這確實是一大顧及,不過他倒並非是很在意,真正在意的,還是因為如果自己再鬧下去,無疑就像是孩子般的幼稚作為,就像跳樑小丑一樣在這自導自演的蹦躂,必定是要遭在場無數人鄙夷的。


  在場這些人,他一點兒也不在意,他所在意的,是自己的名望,倘若此事被某些人以訛傳訛的傳揚出去,勢必又是將成為一大波攻擊自己的流言蜚語,到那時,只怕自己這半生用血汗打下來的威望,就要被一些小人只用幾句小小的流言,給弄得污穢不堪了。


  畢竟都是自己用一征一戰,用無數兄弟的血汗換來的,即便他自己以後不要臉面了,卻也絕對不能連累自己的這些將士兄弟,以後會被世人一同鄙薄和辱罵!


  薄久闌像是知道溱王會突然變臉似地,臉上無甚其它情緒,依然只是帶著那淡淡的微笑,十分好客樣子的,朝溱王做出請的手勢,「溱王請。」


  旁的人見好戲到此,也知道該是收場的時候了,都回歸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該怎樣做好一個來客模樣,就繼續做好一個來客該有的樣子。


  只是那雲頤見到事情就這樣風過水無痕的發展成了這樣,很是不服和不快,「薄兄,你何必與這種辱你之人客氣,還要留在這頭等席位上,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還是早些讓人將他攆……。」


  「雲王爺,來者都是客,都是來給本相賀壽的來賓,本相自當全都不吝歡迎,怎能厚此薄彼。」薄久闌扭過頭,迷濛柔和的眼睛望著雲頤,笑容綿和,「雲王爺還是莫要玩笑才好。」


  雲頤對薄久闌這樣棉花一樣的性子素來不是很喜歡,此番見他處置溱王這個討厭鬼也是這樣的態度,便給徹底的激發了心裡的不滿,「什麼貴客,他就是一個來鬧事的,你何必給他臉子,難道你當真是怕了他,所以才如何懦……。」


  「雲兄,你是怎麼了?今兒個的火氣怎恁般大?」水玉忽而笑著端起了一杯酒水,然後塞進了雲頤的手中,見雲頤還有張嘴的架勢,索性握住了雲頤的手,讓雲頤將那杯酒水喝下,「來,先喝了這杯酒,自然什麼煩憂也都沒有了。」


  雲頤一愣,本想推拒水玉,可是水玉扶著自己的手把那酒杯已然遞到了他的唇上,令他根本就說不出什麼話來了,「你……你這是……唔……。」


  見雲頤是說不出話了,水玉這才轉過頭,對旁坐的薄久闌,連聲有禮的致歉,「我雲兄近幾日由於過於操勞大祁國事,所以心中過於煩悶,言語難免有不當之處,卻並無喧賓奪主之意,還望薄相海涵。」


  薄久闌始終掛著那份淺笑,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倒是眸子對上水玉看過來的眼睛時,那眸中薄霧似有消散的跡象,透出幾縷斑駁的光來,「玉公子客氣,本相知道雲王爺乃是無心之舉,出發點更是為了本相好,本相自是並非不識是非之人,當是歡喜都還來不及,又豈有怪罪之理?」


  再次領略了這位薄相說話水準的水玉,不禁又生出了幾分欣賞之色,「看來,倒是我自個兒想多了些。」


  「玉公子哪裡是想的多,呵,在本王看來,玉公子做的也不少呢。」溱王陰沉沉的目光,就這樣鎖定在水玉還緊握著雲頤不放的那隻小手上。


  水玉只覺得自己這隻被他盯上的左手分外的滾燙,就好像要燒了似地,倒是那股彆扭的脾氣也莫名的上來了,他越是要這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就越是不去鬆開雲頤的那隻手,還越發的讓手指扣緊了幾分,朝著秦放卻是一臉笑靨如花,「沒辦法,誰讓我與雲兄情誼深厚呢,怎麼也不能任他這般胡鬧下去的。倒是讓溱王看了笑話,真是失禮的很。」


  秦放長睫顫抖了一下,垂下遮住了眼底的神采,握上酒杯的手指指骨微微的發了白,唇角扯出一抹不知名的弧度,「好一個……情誼深厚。」


  言罷,脖頸一仰,手中酒杯一揚,一杯薄酒全部下肚。


  見到溱王在水玉這裡吃了憋不說,水玉還在溱王面前和自己如此親密握手,又說了那麼好些足以重擊溱王的話,雲頤頓時就覺得自己整個人的都痛快了,心情莫名的飛揚,剛才的那些事,已然完全沒被他放在了心上,就連水玉突然出手灌自己喝酒的舉動,在他眼裡,不但不會怪罪,反倒露出一臉的喜悅。


  「是啊,我與玉兒情誼深厚的緊,就不勞溱王您費心了。」雲頤乾脆反手與水玉十指緊扣起來,得意的沖秦放揚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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