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倔強的女人
安小雅的頭發被人拽著,不得不順著蘇葉的手勁兒往後仰著頭,對方使了很大力氣,安小雅的頭皮被她拉扯的生疼,再加上昨晚頭發剛被人這樣狠狠折磨過,現在無疑是火上澆油,頭皮更疼了。
她無力反抗,隻能兩手抱頭,試圖緩解一下不讓拽的那麽疼。
英耀天走出去半天,見安小雅沒有跟上來,眉頭一皺,便往回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蘇葉表情猙獰,嘴裏罵罵咧咧的,死命的拽著安小雅的頭發,而安小雅則是蒼白著臉,滿臉痛楚,無力反抗。
英耀天大聲叱喝:“蘇葉,你在幹什麽?”一雙冷眸淩厲地刺向蘇葉,而蘇葉立馬一副可憐的模樣:“耀天,這賤人竟然敢罵我!”
英耀天見她還是不鬆手,眸光變得更加陰冷,直盯盯的瞪著蘇葉。蘇葉從沒見過這樣陰鷙的目光,嚇得手上的力道一軟,不由自主的鬆了手,嘴上仍然不肯服軟在做著垂死掙紮,狡辯:“是她先罵我的……”
安小雅揉了揉又痛又麻木的頭皮,也虛弱的坐在沙發上,兩手不斷按著頭,似乎還沒從剛才的疼痛中緩過來,內心也是欲哭無淚,這到底是做了什麽孽,這兩天接二連三的被人揍,還沒有辦法還手!
英耀天上前將她一把拉起,不爭氣地罵道:“蠢女人,你留著不走就是為了讓人欺負!”說完就拖著她走,也不管安小雅是否能跟得上。無奈安小雅隻得踉踉蹌蹌的跟出去,根本掙脫不開。
“耀天!你聽我……”蘇葉驚慌的向英耀天解釋,可是回答她的隻有“嘭”的一聲用力關門聲,蘇葉嚇得打一個哆嗦,隻能頹在沙發上,好一陣都緩不過神來。
英耀天甩上門,伸手拉著安小雅,任憑她怎麽掙脫,都不放開,幾乎是半拖著她往前走,也任憑周圍的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們。安小雅的手被他拽的生疼,感覺手上的手指傷口好像又裂了。
“英耀天,你放開我!”安小雅拚命掙紮。
英耀天根本不理他,一直走到車子前才放開她。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上,而安小雅站在外麵,頭皮疼,手上的傷口疼,隻能不停地對著傷口吹起,試圖緩解一下疼痛。
“你是想今天晚上死到這兒嗎!”英耀天坐在車裏向車外罵道。
安小雅覺得英耀天這人是個十足的瘋子,看他那副臭臭的表情,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現在倒好像是自己欺負了蘇葉,他有很大的怒火要衝著自己發來著。
又仔細一想,蘇葉畢竟懷著英耀天的孩子,就算對蘇葉再不喜歡,也畢竟是孩子他媽啊。而自己又欠了英耀天那麽多,對他也沒有任何幫助,自然是孩子他媽大了,不用想就知道英耀天到底幫誰了。
經過這樣一想,安小雅也不生氣了,犯不著為這對奸夫淫婦生氣,隻當是被狗咬了一口,一言不發的做在副駕駛座上。
英耀天將車開回家,下了車,安小雅也不搭理他,慢騰騰的走在他後麵。英耀天見後麵沒有聲音,便回頭一看那個蠢女人正低著頭像蝸牛一樣往前爬,一副溫溫吞吞的模樣,難怪會被欺負,頓時怒氣大升。回身抓著她的手,又拽著她往前走。
英耀天人高腿長,步子邁的又大,被他一直拽到樓上,憤怒的甩開他的手:“英耀天,你神經吧!”
英耀天不反駁反而又伸手來拽她,安小雅用力推他一把,而英耀天反手一抓,安小雅的手還是被他穩穩拽在手裏,又被他反過去,壓製在了背後,無法再動。
“英耀天!”安小雅臉氣得通紅:“我哪裏又招惹到你了,你不不開心,憑什麽就要拿我撒氣?”
英耀天冷冷地說:“你現在倒是很神氣!在我麵前很厲害,什麽話都敢罵,又打又撓,還抓傷我幾次,怎麽換做別人欺負你了,你到變得那麽溫順不知道反抗了?”
英耀天越說越來氣,心裏想著這個女人平時在自己麵前那麽潑辣,動不動就又抓又咬的,倒是在別人麵前,卻是任人宰割的份兒。要不是自己返回去的話,她的頭發說不定都會被蘇葉扯下來好多!
就算還不了手,就不會大聲喊叫求救嗎?硬生生的忍著不喊疼,真等著誰發現去解救她呢還是等著蘇葉善意大發放過她啊?這個蠢女人!
聽他這麽一說,安小雅更是氣得咬牙:“我受沒受欺負你怎麽知道,再說了,就算我被人欺負,不還口不還手怎麽了?蘇葉是你的女人,還懷了你的孩子,我敢還手嗎?我今天對她那麽忍氣吞聲,你就這麽生氣恨不得殺了我,我要是還了手,你還不把我吃了啊?英耀天,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你就是變著法兒的想整我懲罰我,想看我出醜,不是嗎?”
英耀天難得的一片好心被這樣扭曲,自然是氣得牙癢癢,怒極反笑:“不僅強詞奪理還不識好歹,看來的確是太長時間沒有受到過懲罰了。”
話音未落,濕熱的唇片就落在安小雅的嘴上!
安小雅拚命掙紮,不禁掙不開,反而給了他機會讓他舌頭輕而易舉的滑進自己唇裏,勾著自己的舌頭和他一起纏綿。
而英耀天隻想用強吻來狠狠的懲罰她,懲罰她看不懂自己的好心,懲罰她的不領情,懲罰她的倔強!根本沒有注意到安小雅手上的紗布已經被血浸透。
安小雅也漸漸沉迷在這個吻中,隻是她也不懂怎麽換氣,漸漸的體力不支,身體發軟,英耀天用力摟住她,強勢的吻逐漸變得溫柔,輕輕的舔了舔安小雅的唇瓣,才放開她。
見她被吻得情迷意亂,便直接抱起她,放在沙發上,明明想好好的說話,出口便又是諷刺道:“以後想讓我懲罰你,不需要用激將法。你看你不是也挺享受?”
安小雅則是靠在沙發上,閉著眼懶得理他。
見安小雅一動不動的樣子,英耀天也轉身回去自己房間,安小雅也是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走進英耀天的房間門口,房門虛掩,便聽見他劈裏啪啦的鍵盤打字聲。
手腕上傳來一陣陣銳利的痛感,低頭一看,果然血已經浸透了紗布。
安小雅歎了一口氣,離開去洗澡,昨晚一晚沒睡,今天也被折騰的沒辦法好好休息,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洗完澡回到客廳,安小雅又拿了件厚衣服出來,這幾天氣溫下降很多,即使穿著厚衣服也感覺到絲絲涼氣。她躺在沙發上,開著電視,聲音低的幾乎靜音,就隻是靜靜的看著屏幕,也不知道是在看電視還是在發呆。
洗澡的時候傷口不小心沾了水,藥用紗布也被浸濕了,手指也很疼,幾乎沒抽痛一下都像是有人在用刀割一樣,自己也懶得起來換藥包紮。就忍著疼躺著,過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但是即使是睡夢中眉頭也是緊蹙,忍著疼痛。
英耀天忙著工作很晚才從書房出來,一走進客廳,便看見電視還在無聲的放著廣告,而安小雅則是蜷在沙發上,縮成一團,好像是很冷的樣子。他皺皺眉,也不喊她隻是用腳踢了踢她,轉身去洗澡,洗漱完了回到客廳,發現安小雅還是蜷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和剛才的姿勢一樣。隻見她的眉頭緊蹙,睡得也不踏實,好像在忍受著巨大的痛楚一樣。
英耀天將目光鎖在她的手指上,隻見包著她手指的紗布已經濕透了,上麵還浸著血,一看就知道傷口裂開,也沒有換藥重新包紮。他的眉頭蹙的更緊了,這個蠢女人,到底倔強的脾氣有什麽好?難道就不能服服軟讓他來幫忙給傷口換藥嗎?寧願忍著疼也不願讓他幫她嗎?
英耀天蹲在安小雅沙發前,輕輕將紗布解開取下來,扔進垃圾桶,又返回房間拿出急救箱,用碘酒給她消毒,上藥,最後貼上創可貼。看了看,又想到這女人愛折騰,索性在創可貼上再纏上一層薄薄的紗布,防止她把創可貼磨蹭的粘不牢固。
做完這些後,英耀天抬頭看著安小雅緊蹙的眉漸漸舒展開,緊繃著的身體也漸漸放鬆下來,翻了個身,繼續沉睡,而身上搭著的衣服掉在地上也絲毫沒感覺到。
英耀天看見她睡容恬靜,不忍心再罵她,但是看到衣服掉在地方都沒醒,又忍不住罵道:“有屋子不去睡,擠在這小沙發上睡,感冒了還不是難受自己,真是蠢!”
一邊罵,一邊輕輕地伸手抱起她,走向自己臥室,而安小雅也毫無意識的環住英耀天的脖子,依舊睡意沉沉,絲毫沒有半點要醒的意思。
安小雅被衣服裹的厚厚的,英耀天也懶得動她,隻是安安靜靜的躺在她身邊,借著昏暗的燈光,看著她嘴角的那團青紫,心裏卻想象著,不知道昨晚她到底被那些人毆打過?除了打她,還會怎樣折磨她?
英耀天心裏一動,拿過她的雙手,捋起她衣袖,清晰看見她的手腕處被磨破皮,像是被繩子捆的太緊,掙紮中磨破的。又抬頭看著她嘴角的青紫,英耀天覺得心髒好像被誰用手狠狠的擰了一下似的,鈍鈍的疼。
又想著這女人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不被折磨成這副樣子才怪。伸手點了點安小雅的鼻子,輕聲罵道:“笨蛋,就不會適當的給服軟嗎,為什麽要這樣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