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伺候本王沐浴
舒莨暗暗點頭，道：“韓風也是一員大將，想不到這個兀雲可以如此迅速攻破韓風的守勢，想必不凡！王爺，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是否加快速度進軍？”
南宮諾微微凝眉，思慮片刻說道：“不用加快速度，就按照現在的速度即可！”
“這……”舒莨有些不解，道：“邊防告急，我們若不加快速度，恐怕失地更多。”
南宮諾輕輕一笑，道：“別忘了，增援的大軍可不止我們一路！”
舒莨若有所悟，暗暗一擊掌，道：“我懂了！王爺是想讓靖王提前趕到！”
南宮諾暗暗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是他和舒莨心中都已經一清二楚！以南宮炙的性格，聽到邊防告急，必定加速進軍！而且一趕到邊境，又發現對方是兀雲，一定會攻打霍蘇城，討回失地！但是南宮炙畢竟是遠道而來，而兀雲卻是以逸待勞，恐怕這一戰沒有那麽好打，所以，他南宮諾這邊自然不用太急！
幾日之後，南宮諾的三萬兵馬按照南宮壽當初定下的時間準時到達雲城，當他騎著棗紅色的駿馬走進城池的時候，迎接他的竟然隻是一員副將秦川。三萬將士見狀，頓時竊竊私語，這戍邊大將韓風未免也太不把宣王殿下放在眼裏了吧，居然隻派了一員副將前來迎接，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南宮諾卻麵色淡然，這一切似乎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微微一笑，問：“韓大將軍何在？”
秦川立於馬前，拱拱手歎了一口氣說道：“回稟宣王殿下，韓將軍已經跟隨靖王殿下前去攻打霍蘇城了！”
此言一出，將士們臉色愕然，靖王殿下？難道靖王殿下動作如此神速，早已經趕到了雲城？
南宮諾隻是微微楊眸，故作驚訝地問：“靖王殿下何時到的雲城？”
“前日夜裏！”秦川回道。
南宮諾一笑，說：“靖王多年帶兵，果然是懂得兵貴神速！本王經驗欠缺，隻想著如何才能如約趕到，終究還是晚了靖王一步。不過本王倒有些好奇，本王方才問秦將軍之時，秦將軍何故歎氣？”
秦川這才抬起頭來，說道：“不瞞宣王殿下，北燕的那個將軍兀雲實在是陰險狡詐，我們韓將軍上次吃虧就吃在他手裏！靖王雖然率有三萬兵馬，可是雙方僵持不下已有一天一夜，末將實在有些擔心……”
南宮諾微微凝思，笑道：“秦將軍多慮了，靖王久戰沙場，在北燕將士中威名赫赫，用不了多久，靖王和韓將軍一定可以得勝歸來的！”
秦川聞言，臉上陰雲仍舊不散，卻也隻能道：“宣王殿下長途跋涉，還請先入城歇息，將士們的駐紮之地，也早已準備妥當！”
“有勞秦將軍了！”南宮諾麵帶笑意，催了催馬，往城內走去。舒莨與霧汐緊隨其後，另有四五十名將士隨之前往，其餘將士駐紮在城中營地。
霧汐熟練地拉著韁繩，緊緊跟著南宮諾的身影，這些天來，她一直都是過著馬背上的日子，顛簸、勞累，不過比起步行還是輕鬆舒適了不少，據她所知，那些步兵連日行走，早已經磨破了雙腳，有時候她會慶幸，慶幸南宮諾讓她做了他的親兵，這樣的確給她省了不少麻煩，也減輕了她的勞苦。
她抬起雙眸，看了一眼南宮諾的背影，南宮炙已經去攻打霍蘇城以求立下頭功，而他卻可以如此淡定從容，仿佛一切與他無關一般。此時的她，竟也猜不透他心裏究竟在謀算著什麽，不過有一點她很清楚，南宮諾是絕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想到這裏，霧汐別開了目光，也如他一般悠閑地看著這雲城的景色。從城門到他們入住的將軍府，大約半裏左右，一路都是青石鋪就的道路，十分寬敞，不過兩側卻極少有商鋪酒肆之類，看起來有些荒涼。
雲城位於天鳳與北燕的邊境，與帝都的風景有些不同，這裏的建築不拘一格，乍一看有些粗糙，不過卻極其適應這裏的相對寒冷的氣候。北燕人習慣了寒冷，所以他們在此時發動進攻也是早有準備，以己之所長，攻敵之所短。
如果兩軍相持到隆冬，真不知道天鳳朝又有幾分勝算！
不多時，他們已經到了臨時征用的一處別院，這處別院倒是與城門相隔不遠，裏將士們的營地也很近，既能讓南宮諾等人方便歇息，也能靈活應對敵情！
秦川停住腳步，對南宮諾道：“宣王殿下，就請您和幾位隨行將軍暫且在此歇息，這裏雖然簡陋，卻已經是雲城最好的院子了。”
南宮諾麵色平靜，沉吟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不能守住邊疆，收回失地，恐怕就連這樣的小院，也再不能擁有了。”
秦川點點頭，用力地說道：“宣王殿下請放心，我等一定拚死守護國土，就算是流進最後一滴血，也一定不會讓北燕人踏進半步！”
看著秦川堅毅的雙眼，南宮諾心中暗暗一震，片刻之後，他道：“現在天色已晚，秦將軍不妨再派人去霍蘇城打探打探，看那邊戰況究竟如何，若是有新的消息，即刻派人告知本王。”
秦川連忙拱手道：“末將正有此意，那請宣王殿下入內休息，末將暫且告退！”
南宮諾點點頭，帶領眾人走進院子。那秦川這才轉過身，騎上一匹快馬向營地奔去。
南宮諾一行人進了院子之後，舒莨去安排近衛的巡防，霧汐則站在原地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不大不小的院落，多年前，或許這裏也有人家，隻是常年邊疆戰亂，雲城這裏早已留不住百姓，倒成了一座屯兵重地，而這院子，也失去了原有的溫馨氣息，有的隻是一種夾雜著戰火紛飛的冷硬之感。
霧汐輕輕一歎，當她抬起眸時，舒莨走了過來，用眸光指了指走向另一邊的南宮諾，道：“別忘了，你是他的親兵，是隨時隨地保護他的！親兵就應該有親兵的樣子，別讓人懷疑！”
霧汐稍稍遲疑，當那道銀色鎧甲的身影快要消失在廊柱之後的時候，她終於抬起腳步跟了上去。
在她身後，舒莨無奈地搖搖頭。
霧汐跟著南宮諾朝著房間的方向走去，而他，自然也知道她跟了上來。可是他卻麵色無波，仿佛全然不知一般。當他推開房門，站在那布置簡單的房間裏，雙手微微抬起，那般隨意地摘下了自己的頭盔，卸去了一身鎧甲。
他俊逸的雙眸淡淡地瞥了一眼身後，嘴角輕輕地漾起一絲毫無溫度的笑容，隨後，他大手一揮，脫去了自己一身白色的中衣，露出了上身麥色的肌膚！
那一刻，霧汐正好走進房間，看見這一幕的她神色一慌，急忙轉身，可是他呢，竟在她身後幽幽開口：“本王要沐浴，你過來服侍本王！”
霧汐心中微驚，自從那一日在營帳中他讓她做他的親兵，此後他再也沒有對她說一句話，一路上，他們之間充斥著的隻有沉默，冰冷的沉默。可是此時此刻，他對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竟是讓她服侍他沐浴？
他邪魅一笑，繞到她身邊，目光卻如此逼人：“怎麽，不願意？”
她沒有說話，不是不願意，隻是曾經服侍他沐浴，為他遞上衣衫，為他束發的日子，似乎已經隔了那麽久。
他說：“你身為本王的親兵，難不成這些事情還要本王請他人代勞？”
他話音落下，目光那般冷銳地看著她。
而她，在些許地遲疑之後，走向了房間的屏風之後，提著一個木桶大步地向外走去。看著她走出去的身影，南宮諾的神情微微凝滯。這些天，她表現得那樣乖巧順從，時時刻刻跟隨在他的身邊，可是他卻無來由的胸口發悶，仿佛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一般！
霧汐，你應該清楚本王想要的是什麽，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本王要的東西你從來不肯給！
冰冷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痛色，他轉過身時，霧汐已經提著滿滿一桶熱水走了進來！她嬌小的身子和那隻木桶顯得如此不對稱，可是她卻憑著一股內力腳步生風，並且順利地將水倒入了浴桶之中。
南宮諾隻是瞥了一眼，淡淡地說：“不夠！”
她咬咬唇，提著木桶再次出去！南宮諾，如果這樣做會讓你心裏好受一點，我願意承受！
兩趟、三趟、四趟……直到將浴桶裝到大半，南宮諾才悠然走過去，跨入木桶之中。
霧汐輕輕籲了一口氣，正準備走出去，不料南宮諾卻大手一伸，毫無征兆地將她拽入了浴桶之中。水花四濺，這一幕竟和他們在宣王府第一次相見的場景如此相似！
她撲騰地站起來，皺著眉壓低聲音道：“你要做什麽？”
他輕輕一笑，反問：“你怕什麽？”
她眸光一滯，是，她的確很怕！她現在是一個士兵，一個男人！她怎可以……
南宮諾卻哼了一聲，轉過身去對她道：“本王說過，讓你伺候本王沐浴，難不成你沒有聽見？”
她頓時一陣語塞！雖然在宣王府幾個月，她也不知道伺候沐浴是這種伺候法！可現在她已經在浴桶之中，渾身濕透，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