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輸就是輸
「秦聞天，我早就聽說你的劍道很不凡了，可惜，你終究修為太低。我修鍊的神階劍道不比你差，修為卻是穩壓你！」陶梟微笑著冷視秦風，「你想贏我，差的還很遠！」
陶梟腳下猛地一用力，整個人便直接竄向了秦風。
「呼～～」
那八尺劍彷彿一道迷夢般的寒光，又好似電光，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以及讓人心悸的速度，直接對著秦風當頭劈去！
快！這一招就是一個字——快！
「斗轉劍道！」秦風雙眸暴睜，手中長劍速度飆升到極致，體內龐大的靈力一股股的進入到長劍之內，而後打出了一整套玄妙無比的劍道漩渦。不，準確的說，這已經算是劍道的黑洞了。黑洞內還有著五彩繽紛的五行靈氣流動，看上去散發著極高的道之威能。
從沁心界出來之後，秦風的劍道修為已蛻變到一個嶄新的境界。他對攻擊劍道和防禦劍道的理解也完全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如今的斗轉劍道，早已非之前可比。只等秦風在現實世界中靜修一番，無論是修為還是劍道，都將會有一個井噴式的爆發。
當然，這種與高手實戰，更能激發他一百八十年修行的成果。
「鐺」「鐺」「鐺」「鐺」……
急促而連續的脆響聲響起，陶梟手中八尺劍猶如柳枝一般和秦風的長劍砸觸，隨後陶梟本人直接暴退開去。
「嗤！」前方的比斗場直接出現了一個嚇人的裂痕，碎裂的地磚碎石更是崩裂著，朝四面八方射開。
「好玄妙的防禦劍招，簡直就是滴水不漏，沒想到你的劍道還能更厲害，不過，在極限的速度面前，再玄妙的劍道也是無用。」陶梟冷笑著，再一次猛踏地面，整個人彷彿一陣狂風一樣席捲而來。
陶梟就是快。仗著更高的修為，他無論是身法速度還是出劍的速度，都至少快秦風三成以上，這已經不是一個層次了。
而秦風顯然力量爆發上，比這陶梟差很多，速度上也差很多。他唯一強的，就是劍術的精妙程度了。
「咻！「咻！」
只見這兩個移動速度都超過普通人眼極限的人，完全變成兩道幻影。
特別是其中的一道黑色幻影，速度明顯比對方快，而且每一次都有著讓空氣暴裂開的尖銳呼嘯聲，還能形成肉眼可見的劍芒氣流！
一劍，又一劍！陶梟就是仗著速度快，瞅准機會就是一劍，沒機會就立即閃人。
真正論劍道的玄妙，陶梟也發現了，自己還真的和這『秦聞天』差很遠，賭注太大，他也不敢大意。
而秦風則是完全仗著斗轉劍道那可怕的防禦手段，任陶梟速度再快，也休想攻破他的劍道防禦。
陡然，陶梟怒喝一聲「你……你有本事和我正面戰鬥，別當縮頭烏龜！」
陶梟氣得不行了……比斗廝殺，進攻一方消耗之巨大，是要遠遠超過防守一方的。如果久攻不下，早晚自己會先力竭而亡。他這樣一直瘋狂進攻秦風，可是一直無法傷到對手，陶梟也感覺到了不妙。
「白痴，讓你一直進攻你都贏不了，還敢挑釁？人貴有自知之明，可惜你好像一點沒有！」秦風冷眼諷刺道。
「哼，你也就烏龜殼硬，敢以攻對攻嗎？」陶梟也不甘示弱。
「滿足你！」秦風的聲音回蕩在比斗場上，原本他還在施展著玄妙的劍道黑洞力量。
忽然——秦風放棄了防禦，腳下連續踩了三步，這堪稱鬼魅般的三步，竟然躲過了陶梟的凌厲一劍，陶梟本人也是驚駭萬分：「怎麼可能？」
「砰砰砰砰……」
他已經來不及思考了，因為秦風的劍已經猶如狂風暴雨一般向他籠罩過來。
陶梟突然發現，秦風的劍時而迅猛無比，幾乎超過了他；時而大巧若拙，暗含可怕內勁；時而光怪陸離，令人防不勝防——他的防禦劍道可怕，原來進攻劍道更可怕。
一時間，陶梟完全落入了下風。
「嘭！」
忽地，陶梟只感覺到一道幻影飄渺而過，他知道不妙，想要躲閃，可自己的速度根本躲不了。
「噗哧！」一道劍光掠向陶梟的胸口。
可是，秦風的劍剛剛刺破陶梟的衣服，只刺開一點傷口，便完全停滯了下來，因為那劍刃已經被那羊角胡老者死死的抓在了手上，絲毫不動了。
「同門比斗，點到即止。你這一劍是可能要了他的命的。」老者聲音很是淡然：「我出手，就代表著比斗結束，你贏了！」
秦風也知道，劍宮每一場弟子比斗，都安排極境以上的高手擔當裁判，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阻止死亡或者重傷的事情發生，雖然偶爾也會出現意外情況，但有這些高手在，意外的確會大大降低。
劍宮弟子，皆是千挑萬選的精英天才，每一個都很不凡，如果在比斗中意外被殺可就太不值了。
「秦聞天勝！」羊角胡老者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比斗廣場內，陶梟完全愣住了。
「不可能。」突然，陶梟死死的盯著秦風「我不可能輸！我早已是歸元二層，我幾乎每天都努力苦修劍法，實力比剛來時提高了很多，怎麼可能會輸給你這個新人？」
「輸就是輸！」秦風冷漠的道，「不過如果你不服氣，我也不在乎，我只要那兩萬金石便可，至於你怎麼想，關我屁事。」
「你……」陶梟瞪著血紅的眼睛，
如果是平常切磋，輸掉就罷了，可是這一次已經吸引了很多劍宮弟子過來，這次輸掉一是丟面子，二是……輸了一大筆金石，整整兩萬啊，自己全部的家當都不夠，還要再加上雲不凡的一萬五千金石，陶梟輸掉，不止心疼這麼簡單。
陶梟心裡也不得不承認，在劍道修為上，秦風的確比他高很多，自己在速度、力量上遠超對手，可就是沒辦法贏！就是因為自己的劍術比人家差。
明明是歸元境打真元境，速度、力量都壓制對手，竟然都贏不了。
「我輸了！？」陶梟咬牙，很不甘心。
比斗場四周的看台上，剛才看到秦風被壓制，不少人還在嘲諷這個新來的人是一個傻逼，也不知道兩萬金石到底有多珍貴，就這麼賭出去了，這根本就是等於白送給陶梟。
甚至有不少人在暗罵陶梟不要臉。這種好事，被陶梟搶到，很多人心裡都有些妒忌的。
要說高興，便只有雲不凡等少數人。
「這小子白送金石，我怎麼不要？一萬五千金石啊，陶梟至少要還我兩萬，嘖嘖……」面對不少人酸溜溜的眼神，雲不凡心中也在笑著。
可是，就在這時候——「秦聞天勝！」
最終的結果出現了，整個比斗廣場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什麼！」雲不凡等一群人，個個瞪大眼睛。
「那個新來的贏了！」即便是其他觀看的人，也忍不住驚嘆。
而紅塵等人則是激動的尖叫了起來。
一個老人欺負一個新人，贏了並沒有多少光彩。一個弟子排名靠前的高手，欺負一個弟子排名靠後的，即使他的真實實力還沒有開始在九雲劍塔判定，只是暫時放在最後一位。那也沒什麼光彩的。
可是如果反過來，一個老人、一個弟子排名靠前的人，主動挑戰弟子排名倒數第一的新人，最後還輸了。那丟人可就丟大了。不僅丟了所有的賭注，他的弟子排名也將直接和對方互換，以後勢必抬不起頭。
「主人……」比斗場下，紅塵美麗的雙眸閃爍著奕奕神采，那看秦風的目光就像是戀人一般，
「雲不凡，聽說你給了陶梟一萬五千金石，助他賭戰……嘖嘖，真是大方啊，看新弟子剛來，直接送一萬五千金石給人家。」這時候，一名平日里跟雲不凡不對路的男子笑著走來。
「滾，你給老子滾遠點！」雲不凡眼睛發紅了。
「哈哈，生氣了？別亂咬人哦，我很怕的。」那男子更是大笑，便幸災樂禍的走了。
這時候，秦風和陶梟也從比斗場上走了下來。
「這位何進師兄，你不是要跟我比斗嗎？什麼時候開始呢？」秦風笑著看向何進。
「呵……呵呵……以後再說、以後再說……」何進訕笑著，連連擺手道，心裡卻暗罵：「陶梟都輸給你了，你他媽當老子傻逼啊？看來你敢接受陶梟的挑戰，非但不傻，反而很精明。」
另一邊，雲不凡和那短髮女子也快步迎上了陶梟。
短髮女子怒道：「陶梟，你怎麼會輸給那小子，你的實力雖然算不上強。可是，在歸元二層的劍宮弟子裡面算是偏上，怎麼會輸？你大意了？」
「沒有。」陶梟皺眉搖頭「我盡全力了，那個混蛋的劍道實在太無解了，我攻不進去。而他的攻擊劍道更可怕，一招接一招，一劍接一劍，而且每一劍都蘊含不同的劍道威能，防不勝防，我有什麼辦法？」
「陶梟。」一旁的雲不凡開口道：「輸贏是小事，可是，兩萬金石數目太大，我們不能讓那小子輕鬆拿走，要想辦法再讓他吐出來。」
雲不凡聲音壓得很低，陶梟和短髮女子也都點頭。
「雲師兄，要不你去挑戰他。」短髮女子突然道。
「我？」雲不凡頓時眼睛一眯，「我的排名太高，你們以為他敢跟我比斗？」
他雲不凡是誰，弟子排名前四千的人物，貨真價實的歸元四層強者，歸元境一個級別的差距，可是比真元境兩個級別的差距還大。秦聞天比歸元二層的陶梟強的也有限，怎麼可能敢跟他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