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真相來的太突然
之後凌夙沒再說什麼,可能也知道歐瀟歌現在不想看到自己吧,馬上離開了房間。
其實,凌夙也知道,僅僅依靠一份責任,是沒辦法維持與歐瀟歌之間的關係的,他重視歐瀟歌是不爭的事實,而這僅僅是重視,與愛情無關。
而此時,讓凌夙否定對歐瀟歌沒有愛情的話,恐怕他也做不到。
摸摸自己的心臟,並沒有跳的很快,不過為什麼會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
歐瀟歌變得不太懂自己了,她有喜歡的人,大學以來一直一直喜歡著的人,她想說現在也是一樣,卻不料自己猶豫了,遲疑了。
閉上眼睛,回憶,在危機的時刻,她想到的人總是凌夙,是因為總是在她的身邊?還是因為她對凌夙有了依賴?
想不明白。
不過卻有一點很清楚,掉入凌夙的陷阱,與凌夙結婚這件事,歐瀟歌對他早已經沒有任何憤怒了。
相處了太久,就會產生感情嗎?這是……日久生情?
歐瀟歌凌亂了,乾脆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用軟軟的被子裹著腦袋,她不擅長想這些複雜的問題,她的感情一直都很明確,為什麼現在卻什麼都不明白了?
這些問題,對歐瀟歌來說,太搞腦子了,導致她,在糾結過後,直接裹著被子睡著了。
接下來的兩天,歐瀟歌再沒有提任何問題,凌夙也沒有說,只是不愉快發生了,兩個人很難像之前那樣相處,即使在儘快的在大海中賓士,歐瀟歌也總是會想起凌夙迴避的問題。
過敏在第二天就完全消失了,兩個人也有好好利用餘下來的時間,只是兩人之間,形成的芥蒂,如果不能消除的話,即便笑著,也會覺得不舒服。
某年,7月10日,14:18Pm。
三亞的四日游今天即將結束,在不愉快中愉快的玩了兩天之後,兩個人正在收拾行李,準備乘坐傍晚的飛機回延語市。
歐瀟歌在卧室收拾行李箱,凌夙在衛生間收拾洗漱用具。
蹲在行李箱前,把衣服摺疊的很是規整,手停下來摸摸胃,這幾天就覺得胃不太舒服,吃東西也沒有之前那麼有食慾了,現在還有一絲絲隱隱作痛的感覺。
「那個,你有帶胃藥嗎?」站在衛生間門前,歐瀟歌問著凌夙。
「胃不舒服嗎?在我的行李箱的夾層里放著。」凌夙回頭看了看歐瀟歌說。
回到卧室,打開凌夙的行李箱,找到他說的夾層,誰知道夾層裡面放著的不僅只有胃藥,還有其他常見疾病的藥物,數量還不少,讓歐瀟歌全部掏出來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
嫁給一個醫生,歐瀟歌也知道吃藥用溫水服用了。
不管怎麼說,凌夙存在,是真的確實的影響了她。
在歐瀟歌準備把葯都放回去的時候,看到地上扔著一張診斷書,和一個病曆本,應該是她剛剛找葯的時候扔出來的。
拿起來一看,歐瀟歌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這是我的診斷書?」歐瀟歌四個大字寫著,而且還是她的筆跡,錯不了。
診斷書看下去,從第一行,到最後一行,全部都看在歐瀟歌的眼裡。
從診斷書上寫的非常清楚,乳腺癌為誤診,第二和第三次確診的時候已經可以確定為誤診。
誤診那兩個字對她並沒有多少影響,相反的,接下來的複診就已經確定她並沒有患有乳腺癌,這樣的事實不禁讓歐瀟歌有些發抖。
她是個單純的人,沒去向凌夙是有什麼目的,更沒有想凌夙不懷好意。
接下來,她趕快打開本例本,上面記錄了她每一項身體檢查的結果,均為正常,都在說明她歐瀟歌是個非常健康的人。
真相來的太過突然,歐瀟歌有些緩不過神,手顫抖的有些無力,診斷書和病曆本掉落在地上的時候,歐瀟歌慌忙的去撿起,視線之中進入了凌夙的雙腳。
凌夙站在歐瀟歌的面前,看到了她手中的診斷書,他知道,已經無法再隱瞞下去了,儘管如此,凌夙也沒有去躲避,依舊像平時一樣,單刀直入的注視著歐瀟歌。
此時,他那張面如表情的臉上,也存在著几絲愧疚和抱歉。
「為什麼?」慢慢的站起身,歐瀟歌的腦袋有些暈暈的,所有的反應都非常緩慢。
不知道為什麼,她沒辦法對凌夙發火。
明明被這樣狠狠的欺騙,她卻沒辦法怒吼著,沒辦法抓著他問為什麼。
「如果我說,這是為了得到瀟歌的不擇手段,你會相信嗎?」凌夙啟步向前,走近歐瀟歌。
他知道這件事對歐瀟歌的打擊有多大,讓那個向來感情豐富,反應豐富的歐瀟歌只有獃獃的模樣,打擊的程度,已經讓她的思考迴路,和反應系統出現了問題。
「為什麼要不擇手段?我……」歐瀟歌想說她哪裡得罪了凌夙了嗎,不了一陣強烈的噁心感襲來。「唔……」噁心異常,胃裡在強烈的翻湧著,歐瀟歌捂著嘴,推開凌夙直奔衛生間。
打開馬桶蓋子,歐瀟歌在一頓嘔吐之後,全身無力的跪在了地上,然後繼續嘔吐。
她從來沒有嘔吐過,第一次,就讓她大腸小腸,以及膽汁都吐出來了,這是要命的節奏啊!
「瀟歌,感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慢慢的輕撫著歐瀟歌的背,凌夙微微蹙眉,看著她這麼難受的模樣,他也覺得很不舒服。
「我……嘔……」話沒說出來,又是一陣嘔吐。
凌夙很耐心的在輕撫著歐瀟歌的背,也準備了一杯水給她漱口,等著她不再嘔吐之後再聽她把話說完。
「我這幾天就覺得胃裡很不舒服,很噁心,也沒什麼食慾,看到大魚大肉就想吐……嘔……」起身說了兩句話之後,低下頭,又是一陣土,這次是乾嘔。
「……瀟歌,你月經來了沒有?」綜合歐瀟歌的敘述,凌夙想了一下,然後得出了結論。
歐瀟歌一陣臉紅,果斷的不在乾嘔了。
「沒有來。」拿過水杯,歐瀟歌紅著臉回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