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小巷遇襲
病患是死於正常的疾病,但家屬不能接受,認定了這是醫療事故,之前就一直沉默著,就在昨天突然爆發出來,結果鬧事的一半人都被拘留。
凌夙聽院長說,準備鬧事的人其實還有更多,昨天被抓起來的只有一部分而已,考慮到安全情況,醫院特別加大了安全力度,增加了十幾名安保人員在醫院隨時檢查。
另外他們這些延語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在來回上下班,出行的時候也要多加小心。
歐瀟歌下了公交車,走個五分鐘左右就能達到「時尚時」集團大廈,她像每天一樣,走在上班的路上,誰知旁邊的衚衕里,伸出兩隻手,歐瀟歌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就被拖走了。
拖拽著她的兩個人力量很大,而且非常粗暴,歐瀟歌掙脫不開,也沒有看清對方的相貌。
小巷的深處,歐瀟歌被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摔在了牆壁上,背後傳來一陣劇痛,歐瀟歌痛的不禁眉頭緊蹙。
「你們是……」看清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歐瀟歌一陣驚訝,她對這兩個人有印象,昨天砸醫院的大漢之中就有他們兩個。
歐瀟歌在認出他們是誰之後,馬上提起十二分警惕盯著兩個大漢,心裡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針對的應該是醫院的醫生,抓她做什麼?難道連醫生的家屬也不放過?
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這個小巷平時用來放點箱子、板子之類的雜物,根本不像是會有人經過,這樣看來……她真的陷入危險了。
「你害死了我們的家人,今天就是你一命償一命的時候。」大漢拿出匕首,怨恨的眼神中帶著失去親人的痛楚。
什麼?這個人剛剛說了啥?為啥歐瀟歌一個字都聽不懂?
「冷靜點,住手,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歐瀟歌心一抽動,一陣緊張與害怕,急急忙忙擺動雙手阻止大漢。
聽著這位大漢的話,她整個人都凌亂了。
歐瀟歌的解釋沒有進入大漢的耳朵,大漢狠狠的咬著牙,神情更加痛苦,似乎是想起了枉死的親人。
「你們這些治病救人的醫生,你們的道德醫德到底哪裡去了?那孩子……才只有十歲啊,你怎麼人心奪走她的生命!」大漢痛不欲生的憤怒著,瞪著歐瀟歌的雙眼,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哈?!你在說什麼,我是……」歐瀟歌想要解釋清楚,但大漢一點時間都沒有留給她。
大漢手中穩穩的一刀向歐瀟歌刺過去,沒有猶豫,銀色的刀刃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不會吧……」歐瀟歌害怕的緊閉上雙眼,雙肩緊縮,身體在微微的發抖,為什麼她一定要遇到這種事啊?她是撞小人了嗎?天天這麼倒霉。
她不過二十幾歲而已,真的不想莫名其妙的英年早逝啊!人生還有很多事沒做,她肚子里的寶寶還沒有出世,她還沒有對凌夙說過一次喜歡你,她只是個服裝設計師!
誰……誰能來,來救救她啊!
「救……救命……」緊閉著雙眼,歐瀟歌的嘴邊本能的喊著救命求生。
她閉上眼睛的下一秒,卻聽到嘭的一聲悶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倒下了,而且刺向她的匕首遲遲沒有抵達。
過了幾秒鐘,歐瀟歌怯怯的睜開眼睛,低著頭,首先看到的是另一個大漢倒地抽搐的情景,隨即她的視線馬上被一抹鮮紅吸引……
急忙的看過去,歐瀟歌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大漢的匕首不可能傷害到她,匕首被突然出現的凌夙赤手握住,手掌的皮膚被刀刃割破,不斷流出鮮血。
歐瀟歌剛要開口,凌夙快速用另外一隻手抓住大漢持刀的手腕,向外側用力一扭,大漢吃痛的放開了手裡的匕首,最後凌夙一步向前,握著血淋淋的拳頭,帶著迴轉的力量,痛擊在大漢的腹部。
大漢一陣劇痛,口吐胃酸,翻了白眼之後失去意識倒地。
「混蛋!」之前倒地的大漢,突然憤恨站起來,握緊拳頭向凌夙衝過去。
凌夙目光篤定,眼神的深處透著一股冷冽的狠,拳頭揮過來他歪頭躲開,同時出手抓住大漢的手腕,快速用力的扭轉到大漢的背後,發出咯嘣咯嘣的聲音,疼的大漢仰頭直叫喚。
最後凌夙抬手,用力的痛擊大漢的頸后,令大漢因衝擊暫時失去意識倒地。
放下手時,凌夙右手手指微微抽動了幾下,血還在流,他一直面無表情,這點傷對他來說確實不算什麼,不過痛覺他感覺得到,也會因痛覺做出些本能的動作。
「沒受傷吧?」凌夙走到歐瀟歌的面前,看著她的眼神中,包含著緊張與關切。
「……啊……」因各種突發情況,歐瀟歌一直處於震驚中,聽到凌夙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你是笨蛋嗎?哪有人徒手去握匕首的,把手給我!」抓過凌夙的手,歐瀟歌一邊嚴厲的教訓著,一邊蹲下來翻著包包……
凌夙的手掌完全展現在歐瀟歌的面前,她一邊用紙巾擦乾淨四溢的血,一邊感嘆著原來真的有啊,如此修長漂亮的手,手掌上厚厚的繭,和他醫生工作有關係嗎?
歐瀟歌不知道,那些厚厚的繭,其實是凌夙從小到大長年積累而成,已經無法消失了。
也幸虧有這些繭在,凌夙受傷的傷口才沒有歐瀟歌想象的那麼深。
擦乾淨之後,歐瀟歌這裡只有創可貼,只能暫時用創可貼將就一下。
「謝謝,瀟歌。」凌夙看著手上的創可貼,眼神中露出一點點輕柔的笑意,偶爾被歐瀟歌這樣照顧也不錯。
「你怎麼會在這裡?沒去上班嗎?」就算是英雄的話,這出現的也未免太及時了吧。
「你早晨離開的時候,我發現有人跟蹤你,我很擔心就跟了上來。」這並不是巧合,而是凌夙出於對歐瀟歌的保護心理。
「不會吧!他們從我離開家的時候就開始跟蹤……」而她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們是認錯人了吧,心情我倒是能理解,但這也錯的太離譜了。」難道她的臉上貼著醫生兩個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