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敬佩的五體投地
鈔票掙脫束縛,隨著微風飄動在空中,氣流加快時,鈔票自然也在盡情的舞動著。
歐瀟歌頓時長大了嘴巴,驚愕的表情看著這一幕,真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真是不把錢當錢啊,說扔就扔,都不考慮一下,讓她這個一般人看到漫天鈔票費情何以堪啊!
會長派來的人都是專業的,他們並沒有被漫天揮灑的鈔票迷惑,他們的目的很明顯,不過會被任何意外狀況左右,但是葉禹熙突然的舉動,還是讓他們愣住了一陣。
回過神之後,敵人並沒有任何行動,按道理來講,敵人一定會先去解決歐瀟歌,阻止她救譚寒,葉禹熙了解這一點,所以他扔出去的鈔票都是圍繞著歐瀟歌的,從視覺上阻礙了敵人的行動。
了解了葉禹熙的意圖之後,歐瀟歌也要加油了,一隻腳蹬著煙囪,一隻腳紮實的踩著地面,兩隻手加快了向上拉繩索的速度,不過整個拉拽的過程非常艱辛,歐瀟歌真擔心她某個瞬間沒忍住。
「喂!譚寒,醒醒!你想被變成串燒嗎?醒醒啊!趕快醒醒!」歐瀟歌拉緊繩索,眼睛看著煙囪裡面的譚寒不斷的大喊著。
這個時候,如果能讓譚寒恢復意識的話,是最好的,拉著他上來也不會那麼費勁。
喊了半天,譚寒還是完全沒有反應,沒辦法的歐瀟歌只能採取下策了。
「這也是為了你好,不要怪我。」歐瀟歌的雙手握緊繩索,然後開始不停的搖晃,開始慢慢的搖晃,隨著擺動扔慢慢的將幅度增大,以晃動讓譚寒撞擊煙囪壁。
最終如歐瀟歌所願,譚寒的腦袋和身體撞到牆壁很多次,而且撞的還不輕。
疼痛促使譚寒漸漸恢復了意識,初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視線還有些模糊,幾秒鐘的適應之後,譚寒終於看清了周圍的一切,看清了他還是對現狀趕到茫然。
「怎麼回事?為什麼……」譚寒低下頭看著下面燃燒的烈火時,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現在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腳下的熱度不斷傳上來,雙手又被緊緊的綁著,抬頭望上去,他距離這個管道的盡頭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抽動著嘴角,額頭上流下汗水,他的一生該不會就這樣結束了吧。
「喂!醒了沒有啊!真是的,還真是個等著救的公主。」歐瀟歌看向煙囪裡面抱怨著,她這個位置,只能看到譚寒的腦瓜頂。「譚寒,聽到沒有!聽到了就回答我!」如此大聲喊著的歐瀟歌,再一次用力向上拉著繩索,將距離不斷拉近。
她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拉著繩索,也表示她手上的傷已經到了血肉模糊的程度。
聲音譚寒聽的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卻感覺到了類似液體的東西落在了他的腦袋上,接連好幾滴分別滴落在他的腦袋不同的位置上,耳朵、額頭、頸后……而且還帶著微微的溫度。
液體順著譚寒的面部曲線留下來,流過譚寒的鼻樑時,譚寒看到了也聞到了,那是血液的顏色,也是血液的味道。
為什麼會有血?
懷著疑問,譚寒仰起頭向上看著,視線很不清晰,他根本看不清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有人在不斷拉著他向上移動,只能感覺到有血不斷的滴落下來。
「誰在上面嗎?」譚寒仰起頭,向上空喊著。
「啊……終於醒了。」聽到譚寒的聲音,歐瀟歌短暫的鬆了一口氣。「譚寒,我是瀟歌,馬上拉你上來,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她這樣說,一則是為了譚寒的情緒能保持冷靜,二則也是為了堅定自己的信念。
「你……你受傷了嗎?」譚寒的眼睛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煙囪口的人影,看不清模樣,不過聲音筆直的傳過來,應該就是歐瀟歌吧。
「不用擔心我,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歐瀟歌輕輕的一笑,然後繼續拉著譚寒上來。
「歐瀟歌,小心後面。」葉禹熙扔掉空了的手提箱,向瀕臨危險的歐瀟歌跑了過去。
「我知道。」歐瀟歌再一次拉緊繩索,瞄了一眼從身後衝過來的敵人,隨著敵人的攻擊,歐瀟歌在絕妙的時機非常迅速的後空翻到煙囪的另一邊。
在歐瀟歌後空翻的時候,利用後腳不留餘力的命中敵人的下顎,落地的同時歐瀟歌全力拉緊繩索。
如果她使出全力的話,很容易就能把譚寒拉上來,關鍵是繩索上的荊棘讓歐瀟歌一直沒辦法使出全力,不過現在不是「沒辦法」的時候,她必須豁出去。
「啊……」隨著歐瀟歌的移動,譚寒又撞到了頭,繩索在晃動,嘈雜的聲音不斷,顯然上面發生了不容樂觀的事情。
「給我上來!」咬牙忍著劇痛,歐瀟歌緊鎖眉頭,使出全部的力量,抓緊手中的繩索,然後猛力的連續拉了三次,最後一次的時候,歐瀟歌幾乎把繩索拋了起來,連同譚寒一起。
煙囪中的譚寒,在歐瀟歌的努力下,終於從煙囪中解脫,成功回到空氣新鮮的地方。
譚寒被拉上來的過程真的不怎麼順利,不斷的撞牆,最後那一下差點嚇的他尖叫出來,還好歐瀟歌掌握了方向,不然真有可能直接墜樓。
把譚寒救上來之後,歐瀟歌毫不猶豫的扔掉了可惡的繩索,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在顫抖著。
拉譚寒上來倒是沒什麼,只是每次用力手掌都會承受劇痛,十指連心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歐瀟歌稍微活動了一下雙手,還能動彈,骨頭應該沒受傷。「你沒事嗎?」稍加休息后,看向譚寒問。
「……」譚寒什麼都沒說,驚愕的眼神一直盯著歐瀟歌的雙手。
再看看那滿是荊棘的繩索,銳利的刺眼,繩索上沾滿的鮮血令他膽戰心驚,那些全部都是歐瀟歌的血。
譚寒突然對這位兄弟的媳婦充滿敬佩,可謂是五體投地。
「竟然做到這種程度,真是不要命啊。」譚寒緊鎖著眉頭,有些憤怒,卻不知道這份憤怒的心情從何而來,他的心情有些難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