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自找苦吃
可是,就在我還沒來抬起頭來的當兒,「砰」的一聲,我的臉上就立即挨上了重重的一拳。這一拳砸的我眼冒金星,差點兒就要癱軟下去。強打著精神抬頭一看。這一看,不覺就讓我魂飛魄散。
站在我面前的是班裡的一個有名的惡少——李曉偉。此刻,他出現在我的面前,滿面橫肉暴漲著,面露兇相,鬚眉倒豎,嚴重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如果這怒火能夠殺人,我早就被燒成了灰塵,灰飛煙滅了。
他雙手緊緊地握著拳,對我怒目而視。我低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的站在那裡,心想,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大哥大?
「昨天,你跟張靜怡都說了些什麼?」李曉偉怒視著我,雙手叉腰,厲聲問道。
「沒說什麼。真的……」我一聽,趕緊解釋著說道。
「沒說什麼?」隨著這一聲兇惡的聲音,又是「砰」的一聲,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我的頭上。這一下我可擋不住了,耳朵里「嗡」的一聲,眼前一片金星亂冒,隨即便失去了知覺。但我在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他說:「哼,紅梅是老子心中的女人,誰要想打他的主意,老子便會讓他好看!」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校醫室那潔白的病床上了。我的身邊坐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美若天仙的女人。
因為她美,所以,學生們便送給她一個「天使姐姐」的外號。她不但人長得漂亮,待人也十分和藹誠懇。
「打架了?」天使姐姐看著我冷冷的問道。
「沒。」我強忍著疼痛,輕輕地說道。
「同學,你怎麼傷的這麼重?」天使姐姐一邊看著我心疼的說道,一邊十分輕柔細心的給我清理著傷口擦著藥水。
她的動作是那樣的細心,又那樣的輕柔,似乎不是在給我清瘡擦藥,而是在給我做著輕柔的按摩。
隨著她的動作,我感到全身好像正在享受一次和煦的春風,渾身上下感到舒服極了,原來的傷痛也幾乎跑的無影無蹤了。
也難怪學校中的絕大多數男生,哪怕只有一丁點兒的小瘡小傷,都要紛紛上校醫室來請她醫治了。
「同學,從我學醫的角度看,你動過手術,而且是一個大手術。」天使姐姐一邊十分輕柔的給我擦拭著藥水,一邊看著我勸慰著說道:「你的體質很差,以你這樣的體質,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聽著她的輕聲細語,我的眼睛里不覺就盈上了晶瑩的淚水。自從我有記憶以來,對我說過類似這樣的話的,只有我的父親,陳叔和這個天使姐姐四個人。
因此,讓我干無比的激動,如沐春風。
可是,我強忍著就要滾落下來的淚水,這時定定的萬分感激的看著她,看著這位天使姐姐給我擦著藥水。
擦好藥水,下得床來,我邊離開了校醫室,跌跌沖沖,昏昏沉沉的來到了寢室里,躺倒床上,我便迷糊了過去。
但是,這一天,我發燒了,溫度很高,燒得非常厲害。
在床上迷迷糊糊胡的整整躺了一夜。可是,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從這一次開始,噩夢就已經纏上了我。
或許,它從此就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我緊緊地捂著被子,還冷的直發抖,在被窩裡面無聲的咽泣著。我不敢出聲,更不敢大聲的哭泣,只是無聲的咽泣著,怕驚擾了室友們。
為什麼我的人生軌跡這樣的不平坦,又這樣的曲折?好事輪不到我,倒霉的事情總是輪上我?
這時,我響起了六年的中學時間,我和張靜怡雖然是同班,但不是同桌。
當時,全班的同學動看不起我,只有她將我當人看。
她長得白凈,漂亮,又文靜,高挑的個子。她的學習成績好,家裡的條件也很好。追求她的學生都可以拍一個長長的一字長蛇陣了。
她每天都能收到很多追求她的男生們寫給她的各種各樣的情書,但她對此都不理不睬,甚至課桌里學生們松哥她的大堆大堆的禮物,她都不去動一根手指,每天在放學前作為垃圾處理掉。
那天,考試結束了,我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顯得很有些無聊,她忽然來到我的身邊,關心的問道:「吳韜,這次考試,你怎麼樣?」
「感覺還好吧。」看著眼前這位天仙般的美女,我風波不驚的說道。
「那好,祝賀你啦!」她微笑著說道。
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是這次的事情是怎麼讓李曉偉知道的呢?
對啊!他的手下有的是爪牙。這些消息他還能不知道嗎?有了這一件事,李曉偉就纏上了我。這樣看來,我往後的日子就會更加艱難。
我不覺在心裡暗暗著急。可也無奈。誰讓我體弱懨懨十分病了,又手無縛雞之力。
沒辦法,只有走一步瞧一步,拐一天算一天。只要能生活下去就好。
路,是人走出來的。難道一個大活人就會被一泡尿給活活逼死不成?
可是,事情果然跟我猜想的差不離。
這一次,我剛來到校門口,正碰上她飛快的從校門口跑出去,我心中一急,也就飛快地追上去拉住了她,大聲的說道:「梅,你千萬別去做那事!」
「那你以為那人是誰?他是我爸!」她說完話就飛快地離開了我,我看著她愣愣的站在那裡。
走出校門口。我剛來到校園的一片小樹林中,忽然竄出來幾個人,帶頭的就是李曉偉。
這一次,他皮笑肉不笑的冷冷的看著我說道:「吳韜,你挺有種!竟然敢不聽我的勸告,再次跟她去說話!你知道不知道她是我李曉偉心中的女人?你要是韓干有下一次,我保證會讓你站不起來!」
「沒有,真的……」我剛想說什麼,可是,他說著就揮了揮手。
立即,一頓拳腳就暴風驟雨般的落到了我的頭上身上。我用雙手緊緊地抱著頭,將身子縮成一團,忍受著著瘋狂的拳腳。
這時,我渾身上下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我也聽到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在咯咯作響,就像正在斷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