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偶有收穫
第149章偶有收穫
「是這樣的嗎？」伊莉雅愣了愣。
她一直以來陷入的偏激都彷彿是玩笑一般，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
她雖然已經被愛因茲貝倫家族放棄了，但是到底是小人造聖杯，也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財產，衛宮切嗣何德何能，有資格和愛因茲貝倫討價還價。
「當然，你想想，是不是愛因茲貝倫不讓你出門半步，只能一直待在城堡里？」凱拉爾循循善誘，奎托斯這麼好用的英靈，被他勸誘過來就賺大發了。
更何況他完全不需要去勸誘奎托斯，只需要將天真爛漫的伊莉雅勸誘過來就可以了。
伊莉雅看上去冷酷無情，但是實際上她並沒有一個正確的三觀，完全沒有人幫她塑立這些東西，更何況就算有人幫她塑立三觀又怎麼樣，很多魔術師本身的三觀都已經扭曲的很厲害了，再教也只不過是教出一個三觀不正的人而已。
凱拉爾完全可以理解這種情況。
不但如此，他甚至還可以完成衛宮切嗣的寄託，將伊莉雅變成一個正常人。
這完全是個一本萬利的買賣，凱拉爾當然得做一做。
「騙人！你這個騙子！」伊莉雅突然大叫起來，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你在騙我，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果然么……
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固執而偏執，而父母雙亡的孩子就更加如此了……
凱拉爾聳了聳肩：「我尊重你的選擇，衛宮切嗣對於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太過親密的人，你和他關係恢復也並不關我什麼事情，你如果不願意聽的話，我們就停下來好了。」
凱拉爾的話讓伊莉雅一愣。
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成年人式的交流。
與其說是青少年【為了你好，其實並不關我事，站著說話不腰痛的勸解】成年人那種勸你一句，你既然不聽，那我就不再繼續說，免得你厭煩的成熟讓伊莉雅非常的意外和奇怪。
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種這麼對待她的人。
凱拉爾對待她的，是平等共處，這是她從未遇到過的待遇。
愛因茲貝倫家的人視她為道具，僕人們視她為小孩，就連奎托斯，也並不是真的覺得她是個大人。
她就算身體年齡再怎麼八九歲，但是心理年齡也是度過了十幾年的女孩，她就算再怎麼沒有受過教育，時間仍然會讓她學習一些東西。
正是因為如此，凱拉爾對待伊莉雅的態度才讓她特別舒服。
這說是大人的冷漠也好，說是大人的尊重也好，但是一個成熟的人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很不錯的，讓伊莉雅之前的偏執的心情不自覺的慢慢的輕鬆了下來。
耳邊的轟鳴聲還在不斷的繼續，而凱拉爾對伊莉雅之間的談話卻變成了凱拉爾在和她聊著當年古代的各種的故事。
凱拉爾當年的冒險聽的伊莉雅是如痴如醉，讓她直接就迷失在了故事之中。
她哪裡聽過那麼精彩的真人改編故事，一直以來在都是在愛因茲貝倫城堡里長大的她最多也就聽聽人造人女僕們給她買的話本故事。
甚至還有可能是已經被篡改過的話本故事，和凱拉爾這種英雄冒險絕對是兩回事。
兩人就這麼順著凱拉爾的故事，慢慢的無視了時間和地點。
只不過很快，莉莉就如同一枚一顆炮彈一般，一瞬間砸入了樓里，就正好是這個房間。
如果是普通人在這裡，恐怕要直接被餘波砸成一灘肉泥，就算是伊莉雅也不例外。
但是凱拉爾既然在，就怎麼也不可能讓伊莉雅受到傷害，他揮了揮手，一層光幕就出現在兩人身邊，將茶會保存的完好無損起來。
阿爾托莉雅從廢墟之中坐了起來，對著凱拉爾吼了一句。
不過光幕既然是防禦，當然是連空氣都隔絕掉了的，凱拉爾對著她聳了聳肩，露出了一個無辜的壞笑來。
阿爾托莉雅吐了一口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再次的沖了出去。
然後Saber和Berserker就好像約好了要拆掉這座洋館一樣，兩人輪流被撞了進來，最為巔峰時期的阿爾托莉雅，就算是奎托斯也絕對是無法完全壓制住的。
甚至凱拉爾在魔力輸送方面比伊莉雅還要更勝一籌，在伊莉雅已經沉迷故事而放鬆魔力供給的時候，凱拉爾卻並沒有放鬆，而是持續性的再給阿爾托莉雅供魔。
這也正是成熟老道的魔術師和年輕稚嫩的魔術師之間的差距。
所以兩人幾乎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殺了個天昏地暗，整整廝殺了兩個小時。
這兩個耐久都在A級以上的怪物，才是真正這場戰爭之中最頂級的從者。
凱拉爾現在心裡已經明白，這場聖杯戰爭之中沒有弱者，一切的跡象都是這麼表明的。
他看著黃昏時刻，搖了搖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實際上除了他們這一片之外，整個城堡里幾乎是千瘡百孔，沒有一絲完好的地方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我以後還會再來拜訪的。」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地址來，上面是遠坂家的地址。
他雖然沒有直接勸降伊莉雅，但是還是給伊莉雅留出了思考的空間來。
伊莉雅如果真的還是個智商正常的人，她應該會放下仇恨，前來尋找自己。
在大人的世界里，只分利益，不說對錯。
更何況凱拉爾既不站衛宮切嗣，也不站伊莉雅。
兩人其實都希望凱拉爾成為他們的力量，而凱拉爾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力量。
他們才是凱拉爾的力量。
凱拉爾將手指放在了嘴裡，然後猛地吹響了口哨來。
明亮而尖銳的口哨聲一瞬間響徹了整個山林。
阿爾托莉雅脫離了戰鬥，回到了凱拉爾的身邊，她的身上也頗為狼狽，如果不是有風王結界和凱拉爾的魔力支援，她身上的鎧甲恐怕早就已經破破爛爛了。
「走吧，不知道嘉拉迪亞那邊怎麼樣了。」凱拉爾對著阿爾托莉雅微笑著伸出手來說道。
阿爾托莉雅點了點頭，抓住了他的手，然後被瞬間出現在凱拉爾胯下的銀靈帶著飛了起來，落在了他的懷裡去。
「今天這一架打的怎麼樣？」
「痛快極了。」
只是隱約在風聲里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聲，讓伊莉雅羨慕的看著兩人的背影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