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追到德國
她到這裡來只是單純的做心裡治療,還是對過去的記憶開始好奇了。
男人沉沉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溫綰被這樣的目光看的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到了晚上舒悅果真沒有回來,容景深也就一直在酒店未曾離開。
溫綰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縮在沙發里看電子書。
刻意不去關注容景深做什麼。
容景深接了幾個電話,溫綰就像是沉浸在手機里無法自拔似的,逐漸的聽不到容景深講電話的內容。
容景深忙完之後發現溫綰已經縮在沙發上姿勢委屈的睡著了,手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
他抿著薄唇,抬腳一步步走過去,眉間有些淺淡的冷意。
他不自覺的蹲在了沙發邊上,抬起的手逐漸亭自阿勒半空中。
他不問她,她肯定也不會說,如果他想知道,總是會知道,但是知道了有什麼用。
就像是溫綰自己說的,把她留在身邊,稍不留神就會心疼到他自己。
男人的長臂穿過了此時有些扭曲的脖子和腿彎,被抱起來的時候,溫綰微微睜開了惺忪的眼睛。
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被放到了床上。
彼此的距離很近,四目相對時,男人總是容易先把持不住。
菲薄的唇侵襲而來,溫綰才驀地回過神來睜大了眼睛,小手下意識的抵在了他胸口的位置。
她的抵觸容景深感受得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即便是跟她睡過,他也沒有像這樣去吻過她。
想著想著,心裡徒生莫名的怒意,捉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粗魯的摁在了床褥里。
這個加深的吻,溫綰有點招架不住,因為容景深始終纏綿不肯鬆口,她幾乎是一口氣都喘不了。
「二哥,你別這樣……」溫綰好不容易推開他一些,別開了臉,大口大口的喘息。
男人的手這個時候就探入了她的衣服里,這個時候她並沒有迎合他的興趣。
「是不是不記得我以前怎麼吻你的?」容景深眼角眉梢掛著些許不耐。
溫綰頓珠,有些傻氣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心裡的慌張沒辦法壓制。
之後的時間很漫長,這張床上的翻雲覆雨折磨的快要她瘋掉了。
雲雨過後,溫綰有點難受的躺著,容景深隨意的穿著一件浴袍,坐在床位凳上抽煙。
舒悅是第二天早上回來的,當然了,啃到床上一副被蹂躪過的樣子。
再看看容景深。
「你是不是禽獸變的,大老遠的追過來就是為了睡她?」
容景深抬眸瞧著她,還是那副乾乾淨淨氣質高雅的樣子。
「慕城真是沒種,都扣住你了,還不睡。」
容景深玩味的說了一句,舒悅的臉色更冷了。
「兩個瘋子。」
昨天晚上她是被慕城扣住了,也差點被他給強迫了。
慕城那麼溫文爾雅的男人被這下流無恥的容景深給帶壞了。
「房間還給你,等她醒了,就把她送下來,我在樓下等。」
男人此時的樣子猶如嫖客一般,舒悅看在眼裡,覺得生氣。
他把溫綰當什麼呢,就是暖床工具么?不愛了就可以隨隨便便糟蹋。
容景深除了酒店門就接到了郁冰清的電話。
「在國外,有事?」
「沒有,只是你沒說,有點擔心罷了。」郁冰清笑了笑,語調溫柔。
「你想問什麼?」
「我覺得你像是變了一些。」郁冰清的反應是所有女人的反應,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容景深本來走的比較快的不字逐漸放慢下來,「是我表現的不夠明白,還是說我說的不夠清楚,冰清,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也變得這麼沒有安全感了?」
言辭有些說不上來的冷漠,郁冰清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敏感了。
自從容家出事之後,容景深對她的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這其中是否慘咋其他,她並不願意去計較。
然而時間還是會改變一個人,她是女人,該計較的一樣都不會少。
「你生氣了。」
「沒有,女人疑神疑鬼對自己沒有好處。」容景深沒有主動承認自己來德國是幹嘛。
可能郁冰清是知道的,也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就是當她不知道。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結婚呢,我距離三十歲也不遠了。」
她的言外之意,不難猜出,這麼多年耗在他身上的清楚,需要得到一個完美的回報。
容景深沒有立馬回答她的問題,電梯過來,他走進去,然後看著電梯牆壁上自己的樣子。
「如果你希望我現在娶你,回去之後我就娶你。」
容景深沒有反駁,可是在郁冰清聽來,這種同意和順從,讓她格外的不舒服。
她想,是她貪得無厭吧,從一開始的不求回報,到現在的關於容景深的一切都想要完完全全的佔有。
「不用了,我覺得你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我不希望我跟你結婚之後,你還要跟溫綰藕斷絲連,結了婚以後的女人可沒有那麼大度。」
郁冰清語氣裡帶著淺淺的笑意,似是玩笑的說了一句。
之後大概是不想聽容景深再說出來讓自己覺得不舒服的話來,先掛斷了電話。
容景深眼眸深漆黑一片,有些陰沉隱隱的藏在其中,微不可查。
舒悅收拾好了行李之後,溫綰才醒過來,看到房間里多出來的舒悅,她還不太能反應過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溫綰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在舒悅面前有點難堪,臉頰有些淡淡的緋紅。
「他睡完你之後我就回來了。」
舒悅這話說的硬邦邦的,也不知道是跟誰賭氣,似乎是有點生氣,一貫溫柔的樣子看著有點陰鬱不悅。
「我不知道他回來,我以為我們來德國他不會知道。」
舒悅沒說話只是冷哼一聲,她也不知道慕城為什麼會來德國。
「我是低估了他對你的關心。」舒悅說著說著就笑了,容景深這麼放不下還是挺讓人為難的。
「關心?這麼大老遠的過來強、暴似的睡了我,這個叫關心?」溫綰被舒悅一句話給逗樂了。
「床上這種事嘛,其實都是彼此愉快的,可能你開始覺得不舒服,後來也會覺得快樂。」
溫綰愣了一下,舒悅這麼一本正經的說著這種事,完全不害臊的樣子。
「好了,穿衣服下樓吧,他在樓下等你。」
溫綰哦了一聲,然後找自己的衣服。
忽然就想到一個問題,她穿著衣服一直想著這件事。
「你昨晚在教授那兒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估計也是被容景深慫恿過來的。」舒悅了解慕城,不會跟容景深一樣野蠻,不能把她怎麼樣。
除了扣著她,他什麼也不能做。
溫綰收拾好自己之後拿著行李就先離開了,然後在電梯門口遇到了慕城。
「教授……」
「阿深在等你,下去吧。」
「教授,你跟舒悅……」
「我和舒悅的事情,你沒有資格過問,阿深既然要跟你糾纏不清,就好好的跟他糾纏,別動不動就讓舒悅跟你一塊兒,我怕連累她。」
慕城不是個說話帶刺的人,但是這話說的的確是很不好聽,溫綰點點頭然後進了電梯。
溫綰到樓下之後,容景深靠在車門上,見她過來邊站直了身子。
「你是要回國,還是繼續在這裡玩?」容景深瞧著她,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來,不是為了讓我回國嗎?」
「我來只是想看看你跟舒悅偷偷跑到德國來幹什麼?」
「你什麼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
「所以,你是心理什麼坎過不去,這麼難受,非得跑這麼遠來看醫生。」容景深心底想問的,她是不是想要把那段記憶想起來。
可是話到了嘴邊一點也沒辦法說得出來。
「還能因為什麼,害的容家家破人亡,心裡過意不去,夜不能寐,然後就成了病。」
容景深聞言嗤笑一聲,「是嗎?我倒是還沒看出來原來你還這麼有良心。」
他嘲諷她,沒什麼不能接受的,溫綰淡淡的看著他。
等他覺得折磨夠了,覺得她生不如死的時候,他興許會放過她吧。
「現在知道也不晚。」
「那麼為了表現你真的有良心,退出時光吧,永遠都不要做婚服了。」
溫綰半天都沒有說話,她想過容景深會跟她提這個要求,但是想不到自己會是什麼反應。
「那你把我十七歲做的那件婚服給我,把我媽媽所有的遺物都給我,我一定能滿足你的要求。」
「你覺得你這副討價還價的嘴臉合適嗎?」
溫綰抬著臉看著他,「不合適,所以你做不到的事情我也做不到,別的事情都不會跟你討價還價。」
容景深冷哼一聲,「上車。」
被容景深帶回國之後,溫綰自己回了南嶼公寓。
剛剛下飛機,就跟時間算好了似的,郁冰清就來了電話。
所以理所當然的,容景深就將她丟下然後去了郁冰清那兒,溫綰心情悶悶的,有種不舒服,就是挺讓人難受的。
她想,是不是自己過去對他的感情太深,以至於現在隨便一件事,隨便一個女人都能牽動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