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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我今天跟蹤了您

  容景深靠在床頭接電話,眼眸深沉。


  這麼一大早的,慕城就打電話過來,電話裡頭的內容令男人漸漸皺起眉頭。


  「舒悅的父親怎麼會攤上官司的?」


  慕城沉吟片刻,輕輕吐了一口氣,情緒頗為複雜,舒悅的父親遇到官司,也就證明了他馬上就有機可乘了。


  他是感到興奮的。


  「官場的事情也不是誰都懂的,不過我在整理資料的時候偶然間發現,這一次推倒舒悅父親的人跟上次推倒你們容家的人差不多是一路人。」


  那些明面上參與曝光取證的人,和當年沒有什麼差別。


  容景深猛地皺起眉頭,掀開被子,徑直走到了窗前,「還有這麼巧的事情。」


  「溫綰當年會出庭作證,跟他們估計也脫不了乾乾系。」慕城是生意場上的人,官場政治,他一概不會摻和。


  如果不是舒悅的父親這次出事,他可能永遠也不會觸及那些。


  「看來當年隱藏著一個我不知道的大秘密,慕城,如果舒悅的這個忙你幫到位了,說不定人也就得到了。」


  慕城低聲笑了笑,這男人在想什麼,他還是清楚的。


  無非就是想要他趁機好好查一遍當年的事情,但是如果那麼好查的話,不可能一直都查不到任何線索。


  「舒悅說了,這件事情,先不要跟溫綰說,官方保持著隱秘,沒有對外透露。」


  「知道了。」


  溫綰從浴室里出來時,容景深已經傳好了自己的衣服,就準備離開的樣子。


  「公司今天有點事,我得早去,不想做飯的話就去小區外面吃點東西。」


  「哦。」溫綰應了一聲,就看到男人的身影在視線中越來越遠。


  溫綰收拾了一下也去了公司,昨晚跟容景深溫存一夜,男人很惡意的在她的脖子里留下了痕迹。


  別人一眼就能看見那麼性感的小草莓。


  對於公司上下遇到自己都對自己投以曖昧的目光,只能假裝沒看見。


  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容景深時不時地就會在脖子上給她留下痕迹,像是故意讓她被人看到似的。


  溫綰拿到了邀請函之後,跟米婭說了一下,這不是什麼小事,時光又多出來一位設計師參賽,這也是好事。


  「這東西其實差不多是從郁冰清手裡搶過來的,她沒有拿到,應該是挺不甘心的,你小心一點,女人瘋起來的話,可是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的。」


  從郁冰清之前的所作所為就能夠看得出來,其智商在愛情面前根本算個屁。


  「估計今天就會忍不住來找我的,可是怎麼辦?我也實在是沒有心情應付,到時候可能還要麻煩你一下。」溫綰就坐在米婭對面的椅子上,擺出一副求人的態度。


  「放心吧,這設計室這麼多人呢,她能把你怎麼樣。」


  溫綰抿唇笑了一下,郁冰清當然不能把她怎麼樣,她也沒有耐心跟郁冰清周旋。她早就跟她說過,她不會贏的,但是她就是不相信。


  正如溫綰所料想的那樣,郁冰清下午真的就來了時光,只是樓下的前台和保安都不讓她上樓。


  運氣也很不好的撞見了沈年奚從片場回家路過公司過來看一眼。


  也沒想到沈年奚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公司,大家都是不由得抹了一把汗,「沈小姐……」


  沈年奚拿餘光瞥了一眼郁冰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母親過世被刺激了,現在做什麼都是這麼沒有腦子沒有理智的。


  竟然感到時光里來跟潑婦一樣打算鬧嗎?

  「沈年奚,你站住!你這個殺人兇手!」


  沈年奚挑了挑唇,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然後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背脊。


  「以前覺得你還是個挺理智聰明的大家閨秀,現在這是怎麼了?容景深不喜歡你有道理的吧,誰會喜歡一個潑婦!」她的言辭刻薄,毫無溫度。


  和往日那個愛笑親切的沈年奚判若兩人。


  「程小姐果然沒有說錯,你就是個披著善良外衣的惡毒女人。」


  沈年奚不打算在這種場合跟著眾人撕,看眼神淡淡的掠過保安一眼然後抬腳快步離開。


  「以後這種東西,不準放進來,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是。」


  前台被沈年奚一個回眸的眼神嚇得瑟瑟發抖,今天過來一趟是見到這一幕不高興了吧,這臉色蠻嚇人的。


  郁冰清被人給扔了出去,她是從醫院裡跑出來的,還發著燒,腦子都不是特別的情形。


  一個人可憐兮兮的蹲在路邊哭的傷心。


  不到一個小時,她就重新到自阿勒距離時光不遠的路邊,當時傳回來的消息,幾乎能氣死人。


  就因為沈年奚說把她趕出去,她就暈倒了,這也能無端端的怪罪在時光頭上,真是好笑。


  「她就跟瘋狗一樣的亂咬人,你要是管不好的話,我不介意替你管管。」沈年奚在辦公室里,冷著臉打電話。


  容景深正在翻看手裡的資料,因為電話路透女人隱忍的憤怒令他不得不停下了手裡的事情。


  「我沒明白沈小姐的話。」


  郁冰清今天跑到時光來找麻煩,為什麼找麻煩我不管,但是出了門就暈倒,這是什麼路子?陷害?


  在娛樂圈,誰敢diss她,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男人聞言,本來平靜的面容頓時陰沉下來,掛斷了電話,叫了肖然進來。


  「郁冰清今天是怎麼回事?」


  「具體的我不是太清楚,據說是一夜之間病倒了,還發著燒就從醫院裡跑了出去,應該是腦子不清楚。」


  肖然覺得郁冰清的做法實在是超乎意料,她那麼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不講道理的事情來。


  容景深心頭沉了沉,「在哪家醫院?」


  ……


  容景鴻跟著母親第三次到了城西的貧民區,這裡的巷子特別多,沒有一次能夠成功的跟上她。


  車內的容景深看著外面的巷口,看了一眼坐在司機位置上的大庄,「今天先到此為止吧,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被袁素髮現了什麼,今天要比往前兩次等的時間要多的多,她一直沒有出來。


  大庄沉默的發動引擎離開,走後沒多久,後面一輛黑色賓利跟了上來亭自阿勒容景鴻剛剛停著的位置。


  「你的大兒子殘疾之後,倒是變得越來越聰明敏感了,你真是養了兩個好兒子。」


  袁素坐在副駕的位置,沒有看後面坐著的人,臉色很凝重,「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阿素,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優柔寡斷,溫綰繼續留著,遲早會害了你。」後面的人講話的語氣始終不疾不徐。


  袁素抬起一隻手用力的揉著太陽穴,「綰綰是無辜的,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也實在是沒有必要跟她過不去。」


  後面的人輕輕冷哼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麼,從前的事情過去了就應該讓它過去,唯一做錯的事情大概就是沒能讓溫綰永遠的停留在過去。


  「你疼愛她,如果將來她什麼都想起來的話,可不會這麼對你。」


  「這是我的家事,我們以後會是少見面為妙。」袁素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當初的催眠師就是在這裡消失的,沒有殺掉他,也無法繼續使用他高超的催眠術,溫綰隨時都有可能會想起來,阿素,你可能要做好心理準備,我最近很忙,也沒有什麼時間跟你見面。」


  這麼多年過去,會藏在哪裡,沒有人知道,袁素來過很多次了,每一次都撲了一個空。


  一直懸在心中多年的事情,一直都放不下,可謂是寢食難安。


  「我知道。」


  之後他們沒有任何交流之後,袁素下車,在路邊打了一輛計程車離開西城區。


  後座的人輕輕摩挲著下巴,陰沉的目光鎖定在袁素乘坐的計程車身上。


  「走吧,回去。」


  回去的路上,袁素讓司機在城裡饒了兩圈才回去,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這個時候容景鴻一般都吃過了晚餐上樓休息去了,但是今天容景鴻特意在等她。


  看到客廳里的兒子,袁素腳步停住,看著他,「景鴻,怎麼還不上樓去休息。」


  「我想您應該知道,我今天跟蹤了您。」容景鴻倒了兩杯茶,一杯放在了茶几上,另一杯端在了手裡。


  他用眼神示意母親過去喝茶,袁素揣著沉重的心走過去,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來。


  「景鴻,你在懷疑媽媽什麼?」


  30多歲的容景鴻第一次用這樣銳利的眼神打量自己的母親,「其實也沒有懷疑什麼,就是好奇媽這段時間為什麼總是忘西城區跑,那裡有什麼事您想要的嗎?」


  容景鴻的語氣態度始終溫溫淡淡,不疾不徐,也沒什麼情緒表達。


  袁素坐在沙發上直視兒子的眼睛,「景鴻,我只是有些私事要去辦。」


  「什麼事?」


  「景鴻,我都說了,是私事。」


  「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有些猜想想跟媽您談一下,這些猜想我沒有跟阿深講過也沒有跟綰綰講過,只有我知道。」


  袁素手裡攥著茶杯,骨節泛白,終於還是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她怎麼可能跟容景鴻一樣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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