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流產
對於這一點,舒悅並未表明自己的態度,是不是要相信他,全都在自己的決定。
這個男人並不能左右她的想法。
本來應該是平靜安詳的日子繼續過下去,婚禮也提前到了春天,這海城裡沒有了可能會威脅她的慕恆和一直覬覦慕太太位置的秦若真,那些武斷的壓力自然而然的就消失了。
所以她從未想過還會再出現什麼事情徹底的將她和慕城之間的關係撕開了一個口子。
司機的車子停在學校外面,舒悅還沒走到校門口,就隱約聽到學校門口有點躁動,今天慕城回學校上課來著。
她走在前面,慕城從後面趕過來。
舒悅走的不快,可是忽然從面前的人群中衝出來一輛車子,疾速的朝自己開過來,數月補助的往後退。
反應過來的保鏢也沖了過來。
「小姐,快躲開!」
舒悅當時一下子亂了陣腳,不知道該怎麼是好,卻在一瞬間被人推開,重重的甩到了旁邊的地上。
她幾乎是處於本能的按住了自己的肚子,她沒有看清剛剛推開自己的人是誰,可是能看到車子將這個撞出了好幾米遠。
「小姐,您沒事吧。」保鏢過來小心翼翼的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保鏢看到遠處疾步跑來的慕城,「慕先生……」
剛喊了一聲就停住了,慕城好像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舒悅,反而是跑向了被撞的人。
舒悅這次啊回過神來去看,是個女人,那瞬間。她腦子裡一片空白。
慕恆當初跟自己說過的話一下子就從腦海里冒了出來,這個她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人,覺得不足以對她和慕城的感情構成威脅的人。
此刻她已經有這個本事了,她救了她的命,呵!
「我們走吧。」輸液忍著渾身的疼轉身就走,保鏢不得已只能緊緊的跟著。
「小姐,叫個救護車吧。」
學校的保安很快就趕到了,附近的巡邏的警察也來了,開著車子在學校門口橫衝直撞的人很快就被制服。
舒悅走到門口才發現門口大約橫七豎八的躺著四五個人,都在血泊當中。
看到那些血,她開始走的不那麼快了,身子有點發軟,接著眼前一黑倒了過去。
小腹的劇烈的刺痛,生命中極為重要的東西正在從自己的身體里流失,那時候,她感到有點絕望和悲傷。
可能是剛剛摔了那一下,孩子才會沒的,怎麼會這樣?她有點想不通,是她跟慕城之間終究是有緣無分么?
海城大學的這次惡性時間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上了海城新文的頭條,有關部門也是被上面的人訓的連話都不敢說。
舒悅清醒過來的時候,慕城就守在床邊,不過臉色差了一點,面上沒有半分的溫和,直到她醒過來,他眉心才舒展開來。
「感覺怎麼樣?」
舒悅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肚子,她緊緊的攥住了男人的手,「孩子呢?」
「別在意,孩子會再有的。」
這個孩子失去的太突然,舒悅的情緒一下子沒控制住,眼淚順著眼角掉了下來,「為什麼會這樣?阿城,他昨天還在肚子里好好的……」
慕城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任由女人有些尖銳的指尖扎進了他的皮肉里,「可能是這個孩子跟我們沒有什麼緣分。」
此刻完全沉浸在失去孩子悲傷里的舒悅,幾乎快要崩潰了,慕城盯著她,一句話都不敢說。
失去這個孩子,她作為母親當然會難過,這還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後來好久過去了,舒悅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了一些,但是不怎麼說話,他在回憶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那開車的人,是怎麼回事?」舒悅不清楚自己是昏迷了多久,如果做了清宮手術,應該也是一天多的時間了。
「是個創業不順的學生,撞死了三個,重傷三個,輕傷兩個。」慕城一字一句的給她說清楚。
「那個救我的人呢?」她靠在床頭,溫淡的目光里,實在是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
慕城被她這樣的眼神看的有點渾身不自在,她是想說什麼嗎?
「你現在身體很虛弱,好好休息吧。」
「不過就是個流產手術而已,我只是失去了孩子,這命還好好的,救我的那個人,是秦若真,對嗎?」
舒悅沒辦法忘記慕城忽略她跑向秦若真的樣子,好像秦若真才是他心底裡頭真正在意的人,而她,什麼都算不上。
女人的醋意上來幾乎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慕城也不打算反駁什麼,任由舒悅說道。
「為什麼不說話?我說得對,所以你都不反駁是嗎?慕城,你對我永遠都不夠坦誠,如果怒要藏著她,可以跟我早說,說不定我會願意跟她共侍一夫。」
「不是你的那樣,當初本來是要送她離開的,只是她生了病,不能走了。」
舒悅冷然笑了一聲,「慕城,我們分手吧。」
慕城的手一直沒有鬆開她的手,抓的越來越近,「舒悅,你別一時衝動做這種草率的決定,我們之間那麼多年的感情,難道在你心裡,我就一點也不值得相信?」
還是說他在她心裡,永遠都不是第一的位置。
舒悅唇邊還殘留著一絲薄涼的笑意,「你倒是做哪些值得相信你的事情出來啊,慕城,我這個孩子,就是她害沒的,不知道是廢了多大的心機,才能上演這麼一出苦肉計來。」
「為了這處苦肉計,把自己變成植物人?」慕城出言打斷了她。
舒悅愣住了,她看著慕城,眉心微蹙,沒再說話。
彼此之間像是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似的,知道溫綰出現在病房門口,她跟在容景深身邊敲了敲門。
舒悅看向門口的舒溫綰,「綰綰。」她喊她,還是很溫柔,好像剛剛跟慕城的唇槍舌戰不存在似的。
慕城眼眸不由得一沉,對待溫綰和對待他,她向來都是區別對待的。
「去吧,他不能吃了你。」容景深推了推溫綰的後背,溫綰回頭看了看容景深還是走了過去。
小手緊緊的抓住舒悅的另一隻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會不會很疼?」
舒悅笑了笑,生生的將自己的手從慕城的手中抽了回來,覆在溫綰的手背上,「沒事,不疼,這件事情還在調查中,其實不用親自來看我的。」
容景深看了一眼慕城那一臉尷尬的樣子,這兩個人在他們進來之前八成是吵的很兇,所以舒悅才是那個態度,專門給他難堪。
「慕城,讓她們單獨待會兒,男人就別留在這兒了。」容景深示意他出來,慕城雖然是不情願,但是還起身離開。
「坐吧。」舒悅見慕城離開之後,臉色微微變了變,溫綰就坐在了慕城剛剛坐的位置上。
容景深雙手抄兜,靠在牆上,「你真是的,她現在身體那麼虛弱,跟她吵什麼架。」
「她要跟我分手,能不急眼嗎?」慕城冷哼一聲。
「看來舒悅還是個明白人啊,知道這些罪責該歸咎到誰的頭上,你自己沒有處理好事情,也不能賴別人,是不是?」
「她不願意聽我解釋。」
「女人就是這樣的,你沒有在危難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她的話,一定會記恨你一輩子的,慕城,你不覺得你做了集團總裁之後,變了很多嗎?」
以前跟舒悅多好啊,總是把她捧在手心裡疼著寵著,眼裡就只有她一個女人,被寵愛慣了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會接受深愛的男人身邊多出來其他女人來。
自然是榮不下的。
慕城半晌沒出聲說話,說他變了的人,不僅僅只是容景深一個,舒悅也曾經說過。
「就算是我變成那樣讓萬人討厭的商人,對她的感情,也從不會改變。」
「她要是願意這樣想的話,還會跟你分手?慕城,秦若真,留不得,不然你跟舒悅分手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她現在已經是植物人了,如果不是她救了舒悅一命,現在躺在床上變成植物人的人可能就是舒悅本人了。」
「所以,你這是要感恩了?」容景深覺得好笑,這慕城還沒有到了這種地步吧。
慕城鄭重的看著他,「可是之前她也拿命救了我,有意無意不說,可是我和舒悅的確是欠了她了。」
這種事情,沒辦法沒有良知,救人性命這種事情,又不是什麼其他小事,何況現在那個女人已經成了植物人了。
容景深只能無奈的嘆氣,算了吧,要是這種事情放在他身上,他可能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畢竟秦若真這個女人也沒有真的傷害舒悅,作惡什麼的,還倒欠了她的兩條命,的確是挺無奈的。
「那我讓溫綰勸勸她吧。」
「溫綰才多大,她知道什麼?」
「好歹也是看言情劇長大的,多多少少都會知道一點,她們兩個關係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容景深就看不慣慕城看溫綰哪哪都不順眼的樣子。
不就是以前稍微調皮了一點嗎?至於這麼看不上她嗎?
舒悅估計現在也不想看到他,只能這樣了。